安室透一直在等待说出口的时机,他不想刺激到鹤见述,不愿意让他记起往事。
可……
不说又不行。
金发男人暗暗纠结的表情被鹤见述看在眼里。
鹤见述咬着小叉子,思考安室透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他思来想去,脸颊忽地泛起热意。
——该不会是想跟他不可描述,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所以今晚的菜都是他喜欢的,还特意准备了小甜品!外套的内袋里说不定就藏有那些“必备用具”,不然为什么有意无意地挡开他,不让他碰外套!
鹤见述想通了,觉得不让安室透为难,主动出击。
更亲密的贴贴而已嘛。虽然听说下面的人会比较痛苦,不过……
嗯,应该没事。
零哥应该会温柔的。
网络上都是这么说的,温柔就不痛的。
鹤见述胡思乱想着,感觉就要压不住脸上的热意。
他扭捏道:“零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但是不好说出口啊?”
安室透一愣,表情严肃起来。
“对,你猜到了?”
“这种事……我会有预感的呀,你表现得这么明显,还用得着猜?”
安室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鹤见述说的很对。少年的能力不同常人,又在危险的环境待过,或许他就是对危险有某种直觉感应呢。
男人迟疑道:“那我现在说……?”
鹤见述大惊,连忙拒绝。
“不不不!零哥,再给我一点时间准备。”鹤见述含糊道:“我不是不乐意,就是……还没洗澡呢。”
安室透:?
这关洗澡什么事。
鹤见述暗示道:“洗个澡,我会放松一点。”
听说越放松越不痛!他想贴贴,但不想痛。
安室透恍然大悟,心想阿鹤果然知道了内情。
放松了,才不容易触发PTSD,好办法啊。
安室透起身,温声道:“我去帮你把浴缸放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鹤见述迅速跳起,火烧眉毛似飞奔上楼。
安室透在楼梯口微微抬头,扬声道:“阿鹤,要我帮忙就喊一声。”
“知道了!”二楼传来少年的回复,声音有点怪,似乎有些羞赧。
鹤见述打开衣柜拿睡衣,一边拿衣服一边碎碎念:“洗个澡还要帮什么啊?零哥该不会真的想在浴室吧?!”
大变态!
正要合上衣柜时,鹤见述的目光突然扫过一旁的纯白衬衣——很明显大了几码,不是他的。
这是安室透的衬衣。
鹤见述犹豫许久,红着脸把自己的衣服放了回去,只拎起了那件宽大的衬衣。
他心想:总是说零哥是变态,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否则为什么总是放着自己合适的睡衣不穿,更喜欢零哥的衬衣呢?
作者有话说:
透子(心疼):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一定是害怕了。
鹤鹤(害羞):他一直盯着我不放,一定是想要了。
透子/鹤鹤:要安慰他/满足他。
透子:?
鹤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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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桑,晚安啦!
第96章 “别紧张,交给我。”
鹤见述在浴室磨蹭了很久,久到降谷零差点以为他泡太久晕倒了。
降谷零很不放心地上楼敲门,提醒了两次,鹤见述才慢吞吞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
湿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润湿了白色衬衫的衣领。衬衣一旦被打湿,跟半透明的衣服没什么区别,浅浅的一层肉色半遮半掩,穿了还不如不穿。
鹤见述的脸蛋被水汽蒸得红扑扑的——也可能与泡泡浴毫无关系——他抬了抬眼,金眸含羞带怯地望向金发男人。
降谷零呼吸一滞,有些无法评价。
要说小猫胆大,可他连浴室门都不敢出,整个人就差变成煮熟的虾。
要说鹤见猫胆小,却又不见得有多小。
明知道衣服是oversize,偏要故意往前探出半边身子。宽大的衣领往下一滑,锁骨连同一截白皙光滑的肩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露出来。
还直直地凝视着他,金眸欲说还休,生怕他不懂自己的暗示。
“……又打什么坏主意?”男人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哑许多,喉结上下滚了滚,“怎么穿起了我的衣服。”
鹤见述眨了眨眼,扒拉着门把手:“这样不好么?”
降谷零:“你穿很合适,但是敢穿就要敢出来。”
鹤见述:“不,我突然害羞了。”
降谷零:“……”
男人重重叹息:“我看你不是害羞,你就是故意的。”
“什么嘛。零哥明明就很爱看,不要再否认了。”
降谷零不置可否,主动上前迎接他的猫。他试探地要推开浴室的门,意料之中地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热腾腾的水雾以及柑橘精油的香味一同向他袭来。
一只主动把自己洗得香香白白的猫,扑进了他的怀里。
降谷零揽住少年的腰,鼻尖凑到少年的脖颈处,轻轻嗅闻。
“……唔。”
鹤见述抖了一下,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的金眸泛起水汽,声音比小猫还细弱。
“别咬。”
“这是我的报仇。”降谷零说道,但其实没用力。
鹤见述推了推他。
降谷零将少年拦腰抱起,放在床边坐好。他抽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搭在鹤见述的肩头,遮盖住不该露出的风光。
湿发滴下的水也被毛巾尽数接住。
降谷零膝盖点地,半跪在地毯上,和少年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
“怎么突然来这招?”他低声问,“你明知道我快忍不住了,现在这样,我真的……”
鹤见述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心想忍不住就别忍啊,我都这么主动了,一定要等我把话挑明?
可恶,到底是谁在拿捏谁。
然而金发男人似乎没有这种坏心思,自顾自地往下接话。
“我们不是要谈论正事么?……还是说,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放松身心?”
降谷零说着说着,若有所思:“如果是你的意愿,也不是不行。”
鹤见述听得很懵,皱着眉头打断他。
“等会儿!零哥,你说要跟我谈正事,什么正事啊?”
降谷零一顿,与少年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挑了挑眉,表情微妙:“你以为我想对你说什么?”
少年的下颌紧绷,紧张地扣扣手指。
“难道不是要跟我……呃,就是……”鹤见述“就是”了半天,也没能把下面的话憋出来。
降谷零主动替他回答:“你以为我想和你做,但是不好意思提?”
鹤见述:“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啊。”降谷零扶额,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黑发少年,笑得乐不可支。
鹤见述的脑子一片空白,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欲言又止地盯着我啊?!”
“因为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提——是关于组织的。”降谷零忍不住,又低低笑了几声。
鹤见述简直无地自容,原先脸红是因为害羞,现在是因为社死。
他看见降谷零一直笑个不停,十分恼怒,抬脚欲踹。
“不许笑了……哇啊!”
降谷零反应十分迅速,手臂一抬,少年的脚踝便被男人的手掌圈住。
那一脚本来就没怎么用力,速度也不快,被抓住是理所当然的事。
鹤见述原本的设想是:他轻轻踹一脚,降谷零躲开,他再假装生气把人赶出去,然后独自度过社死的尴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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