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屏幕上方一条条信息不断的弹出,将之前的消息顶了上去。
【未知号码:诺加受伤了。】
【未知号码:好像快死了。】
【未知号码:来鸣东路9号公寓地下室。】
陆浮垂眸滑掉消息,能够在没有好友的情况下直接入侵他的终端的人只有一个。
季生。
狂轰乱炸的消息停了片刻。就在陆浮准备进入病房时,对面直接一个通讯拨了过来。
黑色的问号图案在屏幕上不断弹跳,提醒终端的主人来电者是个身份不明的危险存在。
干什么,话费不要你交是吧?
陆浮按下了接听键。
静默。
对面不开口,陆浮也不催,自顾自的晒着暖融融的阳光,心情愉快的眯起眼。
“咳。”终端里传来了一点动响。
男人用了变声器,声音低沉还带着混响:“诺加遭报应了。”
陆浮眨了眨眼,“我等着一天很久了。”
诺加无法无天的行事风格,不被报复才奇怪。
季生在手机对面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诺加非要他给陆浮传消息,他这个时候应该在补觉。
狗屎的诺加,祝你一辈子追不到陆浮。
“他让我转告你,首都星派去塞布星的人他会处理好,让你安安心心的当首席。”
有点茶,不太对劲。
“是谁有胆子报复他?”陆浮问。
季生沉默了一秒,道:“地下城老板。”
“嗯?”
“诺加把地下城老板打了,照片不是发你了吗?”
陆浮没吭声,垂下眼睫,默默退出通话见面,打开了诺加发给他的照片。
【018:…哇哦。】
【陆浮:…哇哦。】
你是说地上这滩不成人形的烂肉是地下城老板吗?
收回刚刚的话,应该问:诺加哪来那么大胆子敢打老板?
“总之,诺加现在就在南区,他非常需要见你,”季生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说:“他说见不到你他就要死了。”
“祝好死。”
陆浮不再理会喋喋不休试图让他去看一眼诺加的男人,无情的挂断了通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地下城的消息也出现在了陆浮的终端屏幕上。
陆浮幽幽的垂下眼睫,关掉终端,走出了医务室。
今晚这么忙也没有加班费,首席果然就是牛马的同义词。
**
南区鸣东路7号公寓
两个西装男人双手交握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守在门口。
在陆浮靠近时,两人立刻俯身鞠躬,鼓鼓囊囊的侧腰处配着把枪,这是摆在明面上的,通常他们的后腰处还会再别一把。
戴着墨镜的男人上前一步,单手横在陆浮胸前。
“请留步,例行检查。”
陆浮紫灰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漂亮的脸却让人升不起半点亵渎的欲望,男人小心的伸手在陆浮的腰侧蹭了一下,一触即分。
“请进。”
保镖推开门,微微鞠躬。
陆浮双手插兜走了进去,漆黑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自落地窗外射进的月光能够勾勒出屋内的人影。
真会选地方,居然就在诺加隔壁楼。
“老板好。”
随口叫了一声,不等男人回答,陆浮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倾泻的红茶打着旋在杯中聚隆,在瓷杯的上方升腾起薄雾。
陆浮抽了张纸在杯口擦了擦,用掌心试了试蒸汽的温度后小心的喝了一口,微热的红茶流进
少年惬意的歪了歪头。
“哈——”
他哈出一口热气,眼睛幸福的弯成了半月形。
好喝。
贵的茶就是不一样。
站在窗口摆Pose的男人一手搭在窗台上,一手自然下垂,深邃的眸子透过玻璃看着遥远的黑夜。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衣摆自下而上绣着细密的金色纹路,面积越来越大。
哟,伤好了?
“咔擦…”
陆浮吃起了桌上的点心,一口一个,精美的碟子平稳的摆在膝盖上,随时接住掉落的碎渣。
气质儒雅的男人依然在看风景,看着看着,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哗啦啦——”
陆浮又倒了一杯红茶捧在手里,用脸去接飘起的烟柱,水珠在秾丽的面上凝结。
“你是不是太随意了?”
男人终于转过身,他被气笑了似,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这可是在我的地盘。”
你礼貌吗?
陆浮放下手里的泡芙,抬头和他对视,两秒后,少年将放着泡芙的盘子向前推了推。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试管,血滴落在泡芙表面,像是洒了一层暗红色的糖霜。
陆浮记得,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地下城的知名打手,喰肉饮血也不少见。
老板沉默了。
那玩意儿看着不像人能吃的。
捏着茶匙搅了搅茶水,泛起一圈圈涟漪,陆浮举起茶杯啜了一口,用期待的视线看着他。
老板:“……”
他眨了眨眼,看看陆浮,又看看泡芙。
圆鼓鼓的泡芙下方渗出些许奶白的液体,像是蚀骨的毒脓,一滴就能让灵魂跌进满是幻觉的扭曲深渊。
见他没反应,陆浮将盘子向前又推了推,桌面和盘底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老板,您不吃吗?”
不吃。
老板清了清嗓子,将手帕垫在掌心,捏住泡芙举到眼前。
在陆浮丝毫不加掩饰的视线下,他闭着眼咬住了泡芙的一角。
“咚!”
高大的身体顷刻间砸在了地上,男人双目圆瞪,面色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上坠下的水晶挂灯。
红蓝交替的光晕在视网膜上爬行,他竭力睁大眼,越过乱七八糟的色块,看到了陆浮冷白颀长的颈。
老板躺在冷硬的地板上,“陆浮,你想要做什么?”怪异的音调听起来有些滑稽。
给诺加报仇吗?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摸上了老板的脸,老板扯了扯唇,不躲不闪,好奇陆浮究竟想做什么。
少年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压紧了男人的双颊,一手举着透明的试管。
“老板,你的眼珠在转。”陆浮说话时带着笑音。
“是吗?”
男人眨了眨眼皮,对身体的掌控感正在一点点远去,取而代之的恍惚和无力。
“啪嗒。”
一滴暗红的液体落在了男人的眼皮上,他打了个激灵,看到了倾斜的试管口。
不!
老板盯着逼近的试管,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强烈的危险感裹挟了他的神经,让他下意识的想要挣开身上的少年。
“别动。”
陆浮清亮的嗓音短暂的驱散了眼前色彩鲜亮的漩涡,“我想做个实验。”
“这是赤蝎种雌虫的血,我服用了一滴之后大概被影响了十六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陆浮转了转眼珠,没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算了,从现在开始计时吧,我想知道如果是Alpha能忍耐多久。”
冰冷的试管口抵在老板的下唇,男人伸出舌头推拒,却连着舌头一并被牢牢的压住。
随着液体的流入,男人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恍惚之中他感觉身体似乎变轻了,像是要飘起来。
“唔…陆浮…”
老板直勾勾的盯着身上的少年,一开口又被黏液灌了一嘴。
他从来没有如此大量的吞咽过毒血,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酡红。
陆浮掐着他的脸,体贴的附耳轻听:“感觉怎么样,老板?”
“砰——!”
背部同地面撞击的声音响起。
陆浮突然肩膀一重,整个人被Alpha压倒在地,试管脱手后咕噜噜的滚到了桌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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