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浮点开傅以榕的头像看了眼,没错啊,这是傅以榕,怎么说话门阀里门阀气的?
傅以榕咋了咋舌,“你就这么问,是不是太直白了?他都喊你大大怪将军了,你回一句小小怪下士呀。”
齐列斜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会说冷笑话的人吗?”
你不像,你侄子像。
傅以榕拿过终端,补了一句消息。
【哇咔咔大魔王:小小怪下士,汇报军情!】
对嘛,这个味才对。
陆浮暂时将傅以榕被绑架了的猜测从脑海中踢了出去。
【fufu:报告大大怪将军,我已经成功混进教廷内部,三天后将会进行信仰检测大会,请求支援!】
傅以榕知道信仰检测大会,军部在里面折了不少人。
【哇咔咔大魔王:不用担心,小小怪下士,只要你别太高调,他们不会投你的。】
齐列冷笑:“你觉得陆浮是低调的人吗?”
“他都当卧底了,不能和在学校里比,”傅以榕耸肩:“谁家卧底不把自己藏深点?”
片刻后,他们得到了陆浮的回复。
【fufu:大大怪将军,请问您有派其他卧底吗?】
傅以榕立刻警惕起来,陆浮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他真的是教廷的人?
【哇咔咔大魔王:有是有,但我不能透露他的信息。】
【fufu:没事,您问问他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行。】
什么意思?
齐列双手抱臂,瞥了眼垂眸思索的傅以榕,“他让你问你就问,问完就知道原因了。”
这是齐列的经验之谈。
傅以榕想了想,接受了齐列的建议,除了陆浮外,另一名卧底已经潜入教廷四年多了,至今没有被发现,是整个军部潜伏时间最长的卧底。
【哇咔咔大魔王:对暗号,我是你的谁?】
【不想干了:滚。】
【哇咔咔大魔王:很好,恭喜你成功对上了暗号。】
旁观的齐列默默翻了个白眼,傅以榕和傅以榕的手下都挺神经病的。
【不想干了:有事吗?】
【哇咔咔大魔王:你知道陆浮吗?】
看着终端的男人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放下了心。
【不想干了:你问这个干嘛?】
【哇咔咔大魔王:所以,答案是知道?】
男人沉思了一会儿,心中浮起一丝忧虑,虽然不知道傅以榕从哪知道陆浮的,但傅以榕要是想对陆浮下手,那他就找错人了。
根据男人这些天的观察,他确信陆浮一定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不想干了:整个教廷,没有人不知道他。】
傅以榕翘着二郎腿缓缓放了下来,他抬起头和齐列对视一眼,“陆浮,好像真的要死了。”
“至少你可以暂时放下对他的怀疑了,”齐列掀了掀眼皮,唇角下压:“他如果真的是教廷的人,可不会做这种蠢事。”
卡勒没能力,成天摆烂,但陆浮不同,他那么想进入军部,得了傅以榕的任务,必然会想方设法完成。
要是能捣毁一个教廷据点,回来后说不定能直升校级。
教廷的据点那么多,和蝗虫窟一样,舍弃一个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如果陆浮真的是教廷的人,只要教廷配合他演一场戏,就能轻轻松松塞进一个身负重大功绩的校级卧底,怎么想都划算。
傅以榕那边没了动静,男人收起终端,轻轻呼出一口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基思神官,您在这啊,代理教皇大人找您。”
第73章 血腥的唇吐露生锈的情话
基思是代理教皇颇为信任的心腹,四年来的潜伏经历让他对代理教皇的喜恶了如指掌,当然,能够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是有原因的。
四年前,基思初入教廷时也是个愣头青,他轻信了傅以榕的建议,在代理教皇面前装哭卖惨,说自己上有病入膏肓的爷爷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妹,身负四十万巨债在家待业,即使如此,他依然爱戴神明。
活脱脱一个无脑信徒。
都说人设立得好,待遇差不了,但基思的人设确实有些过分了。
代理教皇苦口婆心的劝他回归家庭,教廷不差他一个人头,明里暗里提醒他多关心家人。
第一个人设用力过猛,惨遭劝退,过了一段时间,基思换了个新人设重出江湖。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声称自己打工赚钱还了债,将爷爷送进了疗养院,不用操心外界,想要为教廷尽一份薄力。
代理教皇不解的问:“你的弟妹呢?”
基思笑吟吟的说:“送去孤儿院了。”
代理教皇大怒,指着基思的鼻子正要骂,基思又连忙改口:“日托班,他们在日托班。”
代理教皇想了想,还是没让基思留下,两个孩子太年幼,不能没人教导。
基思遗憾离开,第三次,他失魂落魄,浑身是血污和尘土的跪在了神殿门口,将外出扫雪的侍者都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代理教皇再一次召见了他,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面色怜悯。
“代理教皇大人…”基思跪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我的弟妹、他们、他们…”
代理教皇试图将他扶起来,未果,基思压抑着哭腔,双肩剧烈的抖动着,豆花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代理教皇的鞋面上。
“星盗,是星盗杀了他们!”
“该死的星盗!”
“可怜的孩子。”代理教皇拍拍他的头,基思的情感似乎找到了宣泄之处,他抱着代理教皇的腿嚎啕大哭,哭了足足一个白天。
“仁慈的大人,我已经无处可去,求您允许我跟随您侍奉神吧。”基思双眼红肿,喉咙沙哑,代理教皇看着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同意了。
从此,神殿多了一位名叫基思的信徒。
仅仅如此当然不够,为了成为代理教皇的心腹,基思学会了察言观色,很快,他发现,代理教皇其实是个怂包。
基思立刻找到了自己的赛道——给予代理教皇安全感。
代理教皇想骂的人他来骂,代理教皇想赶的人他来赶,凭借着不怕得罪人的精神,短短半年,基思就成功获得了代理教皇的青睐。
给傅以榕做年度总结报告的时候基思格外强调了傅以榕的建议屁用没有,自己摸索才是真。
四个年头过去,基思早就不是当初雄赳赳气昂昂全身有劲的卧底了,他已经适应了在神殿的枯燥日常,每天修身养性,过着安静稳定的养老生活。
但是!
傅以榕居然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还一开口就问了陆浮的事!
走在前往代理教皇寝殿的走廊上,基思的神色越发凝重,陆浮进入神殿才这么些天,他没有向傅以榕提过陆浮,傅以榕是从哪里知道的?
神殿还有其他卧底?
是了,这几年基思没能接触到太多核心秘密,军部恐怕等不及了,多塞几个卧底进来也正常。
不知道是谁,居然把陆浮的消息告诉了傅以榕,基思摇摇头,初生牛犊不怕虎,陆浮是能拿来当功劳的角色吗?
基思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身后长而深的走廊,两侧的落地窗蒙着一层天鹅绒的窗帘,吸尽了日光,Alpha一眼看过去是昏暗的地毯和暗红的窗帘,令人不寒而栗。
刚刚,是谁在看他?
基思的视线一下下扫过,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藏人的位置,前来唤他的侍者静静的站在一侧,好奇的顺着基思的视线看过去。
“基思神官,您怎么了?”
基思抬手示意他噤声,缓步走了过去,鞋底和地毯相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巡逻般在这一截路段上反复来回,频频掀起窗帘,依然没有发现人影。
基思相信自己在军部锻炼出来的直觉,刚才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偷看他,沉吟片刻,Alpha排除了非生命体的选项。
鬼是不可能的,谁家鬼敢在神殿发威,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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