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跟你做!”
御君祁出其不意地突然开口:“我想跟你做,每天都想,那天特别想!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敢亲近你,不敢碰你。”
江与临:“……”
对御君祁主动戴上玉蟾手镯的行为,江与临心中有过无数猜测。
但这个答案绝对不在他的忖度中。
当然,比起御君祁接下来惊世骇俗的言论,‘跟你做’之类的话都显得格外纯洁。
御君祁一鼓作气,将内心真实想法全部吐露出来:
“江与临,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强,只要一靠近你,我就特别激动,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催逼我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触手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想钻到你身体最深处去,填满你身上的每一寸缝隙,想要占有你、侵入你、吞没你……”
江与临缓缓瞪大眼睛,冷清如冰的眼眸中风暴暗涌,写满无限震惊。
御君祁再次拿起那枚抑制手环,重新扣到了自己手腕上:“戴上这个手环,我受限维持人类形态,无论怎样触手都不会冒出来,就可以和你亲热,和你……和你做了。
江与临:“……”
御君祁小声说:“上次做……上次做还是在发情期,我那时候意识也不太清楚,和没做一样。”
发情期那次,江与临都快被做死了,结果御君祁那边最终反馈是‘和没做一样’?
江与临血压猛增,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了指门。
御君祁以为江与临是让他关门,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光彩,喜出望外:“关上门就可以做了吗?”
江与临面无表情:“我是让你滚出去。”
“……”
经过这番真诚的解释与坦白,御君祁也获得了一些成就。
好消息是江与临终于和祂说话了,坏消息是祂拿到了星尘十三相同的结果。
综合来讲,御君祁的结论是——
还不如不说呢。
不说的时候至少还能偷摸留在床上。
现在直接滚出去了。
*
江与临本来都打算和御君祁和好了。
但御君祁实在太气人,主动戴玉蟾手环的理由也……也太离谱。
江与临决心遏制这股不正之风。
故而接下来几天,任由御君祁百般暗示纠缠,江与临都只当看不懂,一副冷清如水、断情绝欲的模样。
坚决不能让御君祁就这般得偿所愿,否则祂根本认识不到哪里错了。
某夜,御君祁贼心不死,胆大包天地把江与临按在了床上,强势地吻了下来。
江与临手掌抵在御君祁胸口,挑了下眉:“你这是要干什么?”
御君祁定定地看着江与临,缓缓吐出两个字:“干你。”
江与临倒没太多惊讶,冷静地与御君祁对视:“我要是不让呢?”
御君祁微微躬下身,姿态好似一只匍匐待发的猎豹:“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
江与临怒极反笑:“你要硬来?”
御君祁戴着白色手环的手撑在床头,手臂肌肉绷出好看的线条,青筋毕露,散发出浑厚的雄性气息:“不可以吗?”
江与临抬手轻抚御君祁的脸颊,语气玩味:“你长本事了,小章鱼。”
御君祁侧了侧脸,在江与临掌心轻蹭:“你愿意的。”
江与临扬唇慵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
御君祁握住江与临的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没反抗就是默许,默许就是同意,同意就是想和我做。”
江与临淡淡道:“你还想我怎么反抗,和你打一架吗?”
御君祁低头吻在江与临指尖:“我不跟你打架,我就亲亲你。”
江与临轻叹一声,勾着御君祁的肩膀,和怪物吻在一起。
唇齿相交、气息相容。
御君祁早就想和江与临亲热缠绵,只是碍于本性不敢亲密接触,如今在手腕栓了道保险,终于不必担心触手失控,环着江与临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
江与临生了一张那样冷淡清冷的面容,可他的嘴唇却那么热,舌头也很软,吃不得一点痛。
倘若御君祁吻得力气大了,或者牙齿磕到对方,江与临就会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闷哼,听得怪物心跳加速、血脉逆流。
祂紧紧拥抱江与临,双臂箍着那修长劲瘦的腰肢,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类揉进骨血里。
江与临半阖着眼,涟涟眼波如碎了满湖的月光,晃得人心荡神摇。
就在御君祁意乱情迷之时,祂听到一声机扩转动的声音。
咔、咔。
江与临握着祂的手腕,用指纹解开了限制祂展真实形态的玉蟾手环。
手环脱落的刹那,触手不受控制地从脊背钻出,如捕猎的眼镜蛇,人立而起纷纷向江与临俯冲过去。
江与临睁开眼,眼眸清明如秋风,不染半分风月。
御君祁迅速翻身下床,压制着触手不断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才勉强停下,后背贴在墙面上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暗自克制下心中全部的欲望。
“我不想跟你做,难道还需要和你打架吗?”江与临坐起身,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襟,单手抛接着玉蟾手环,游刃有余道:“摘下手环,你自己就跑了。”
触手仍处在高度活跃的状态,即便御君祁已经退到角落仍不肯作罢,跃跃欲试地冲向江与临。
御君祁愤恨地看了江与临一眼,推开窗跳了下去。
白纱幔帘轻晃,怪物落荒而逃。
江与临缓步走到窗边,中食二指撩开纱幔,漫不经心地向下一望。
巨大触手一闪而过,没入院子里新挖的池塘中。
正在对月吟唱的花倦吓了一跳,悠扬地歌声跑了几个音。
“神王殿下?”
花倦坐在太湖石上,蓝色鱼尾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水面:“您怎么大半夜的忽然想起来游泳了。”
御君祁从水里站起身,没有理会花倦,仰面看向江与临所在方向,遥遥回望。
水珠顺着刀削斧凿般的面部轮廓滑下,挂在棱角分明的下颌,又吧嗒一声掉进水里,荡开圈圈涟漪。
高大俊美的怪物没有表情,浑身散发着凌人盛气,静默地注视着远处楼上的江与临。
江与临扬起手臂,将手中玉蟾手环掷出,放下纱幔转身走了。
手环化作一道白光,穿过大半个院子,直直飞向池塘。
御君祁单手接住玉蟾手环,垂眸端详片刻,面无表情地扣回了手腕上。
*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江与临单方面的冷战在那一夜过后升级为双方冷战。
御君祁也很生江与临的气。
首先气江与临因为玉蟾手环的事情不理祂,还给祂脸色看;其次气江与临在双方接吻时突然解开手环,导致触手差点失控。
最后气江与临不和祂做。
这点是最气的,所以另起一行,突出其重要性。
江与临心情不好时,特别行动组气压低是一种感觉、一种形容、一种修辞手法。
现在御君祁心情也不好了,这气压低就成为纪实描述。
肖成宇用气压计量过,御君祁的磁场可以覆盖方圆一百公里,在这个范围内,大气气压都不正常。
特别行动组有自己的专属气候。
明明外面烈日当空、秋高气爽,特别行动组小院里却跟连绵阴雨天似的,气压低得人胸闷。
过低的气压甚至影响了水的沸点。
连着吃了半个月夹生的大米饭后,肖成宇实在受不了了,在某次吃饭时端着碗窥探江与临的表情,想寻找机会和临哥谈一谈。
江与临面无表情,夹起米饭放进嘴里。
肖成宇鼓起勇气,斟酌道:“临哥,你觉得这米饭……怎么样?”
江与临筷子一顿,撂下碗。
碗底和桌子磕在一起,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肖成宇勇气耗尽,低下头大口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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