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点点头:“有可能。”
他本以为要再过几天才会来人,没想到异监局的动作这么快。
说实话,这种感觉不太好。
有种上学时正在放暑假,学校忽然通知上课的恍惚感。
江与临站起身,先是摸了摸脖颈,然后对御君祁说:“过来,把这个给我弄没了。”
御君祁伸出一条触手,搭在江与临脖颈上。
江与临回船舱照了照镜子,脖子上的咬痕确实没了,但脸上的浅淡醉意却很难消掉。
他最近真是喝了太多酒了。
不过好在会被委派来找他的人,多半异监局中知道他身份的某位同僚。
大概率是异监委现任指挥官翟远洲。
翟远洲曾是他的下属,又向来与他交好,应该不会质疑他白日酗酒的行为。
至少当面不会。
算了,还是先把资料整理一下吧。
这样就算大脑忽然宕机,也能继续讲下去。
御君祁看着整理资料的江与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却能听出很明显不开心:“你会跟他们走吗?”
江与临停下翻阅文档的动作,抬头看向御君祁:“当然,我跟深渊公司之间的恩怨总要清算,之前复活你最重要,现在也该腾出手收拾他们了。”
御君祁还是很不开心:“收拾他们一定要回异监局吗?”
江与临放下手里的文件,朝御君祁走过去,很认真地解释道:“一定要,开始我只以为他们是违法的基因实验公司,所以在复活你之后离开了异监局,但根据小十三带来的消息,深渊公司背后是M国政府,甚至与末世之灾关系匪浅,这就不再是私仇,而是公事。”
御君祁移开视线:“哦,我知道了,公事比私仇重要。”
江与临捧起御君祁的脸:“是,这很重要,它关系到地球上几十亿人的生命。”
御君祁眉心微微蹙起:“那你跟他们走吧,反正什么都比我重要。”
江与临仰头在御君祁嘴唇上亲了一下:“别赌气了大小姐,你最重要。”
御君祁大多时候都很好哄,但此刻例外。
祂偏过头,指责道:“少哄我了,你都要走了。”
江与临:“真没哄你,而且不是我要走了,是我们要走了。”
御君祁眼神倏然明亮,眸底冰雪消融:“我们?你要带我一起走吗?可我是怪物,他们怎么会容许你带一只怪物?”
江与临:“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的。”
御君祁:“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江与临没什么犹豫地说:“那我就不去了。”
要带御君祁进入异监局,对于三方而言都是挑战。
江与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翟远州。
不管怎样,他必须得提前和御君祁约法三章,免得到时候这只神级怪物趁他不注意,像拆第三基地那样把中心基地也拆了。
江与临说:“执行任务很危险,受伤是正常的事情,我会尽量小心,但你要记得,我们之间交换过基因,你又拥有复活陨石,所以就算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可以再拆基地了,好不好?”
御君祁:“好,都听你的。”
说话间,舷窗外远远出现一道巨大的船影。
它体型庞大,线条流畅精美,甲板上还停放着一排排功能各异的舰载机。
江与临愣了愣。
御君祁也朝窗外看去。
那真的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船。
花倦跃出水面:“临哥,这是什么船?好大啊。”
江与临沉默几秒,说:“那不是船,那是航空母舰。”
第97章
这艘航母名为辽远舰,是最新的第六代核动力航空母舰。
该战斗群配备完善,配有两艘导弹巡洋舰、三艘导弹驱逐舰,另有护卫舰、补给舰、攻击型核潜艇若干,共同组成坚不可摧的防御圈。
在写出那份汇报的时候,江与临就清楚有关深渊公司的消息,必定会在中心基地引起轩然大波。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来接他的居然辽远舰。
这排面也太大了吧。
如果不是本应该在防御圈内部的航空母舰走在了最前面,没有形成完整的作战群状态,江与临都该怀疑这是来攻打他们的了。
异监局那边的人也有这方面忧虑。
为防止产生误会,辽远舰并没有靠近江与临所在的位置,而是远远停在几十海里外,放出一艘没有攻击性的小艇缓缓驶来。
小艇上站着一位江与临的老熟人——
慕容煊。
慕容煊身着笔挺的军装,肩上肩章一杠二星是中尉军衔
江与临扫了一眼:“慕容中尉。”
离开第三基地以后,慕容煊一直跟在江与临大舅钟清山身边,了解到江与临之前的很多事,他隐约知道江与临曾在异监委任职,而且地位很高。
慕容煊虽不清楚江与临的具体级别,但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可能比自己低。
所以,在见到江与临的时候,他原本想向江与临行军礼的。
可没想到江与临上来就是一句‘慕容中尉’。
慕容煊抬起的手微微一顿。
就这片刻工夫,江与临已越过他上了小艇。
慕容煊看向江与临:“阿临,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好好说话?”
江与临:“我刚才就是好好说的。”
慕容煊张了张口,最终也说不出别的,只叹了一口气,说:“算了。”
江与临靠在船舷上,遥望那艘壮丽的辽远舰:“别算了啊兄弟,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派了艘航母过来。”
慕容煊回答:“M国的战舰停在了海疆线之外30海里处,他们知道御君祁在南海,表面上是要求与我方合并作战,打击怪物,实则想趁机入侵我国领海,辽远舰战斗群是来震慑他们的,你别多想。”
江与临失笑:“我能多想什么,指挥御君祁和辽远舰打一架吗,我又不是疯了。”
慕容煊缓步走向江与临,在船舷便站定:“异监委收到你的信了,中央很重视你带来的消息,异监委指挥官翟远州也在辽远舰上,钟佑也在。”
江与临看了眼慕容煊:“那怎么是你来找我的?”
慕容煊轻笑一声:“钟佑都该哭死了,他来不了,舰长知道我和御君祁见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就派我来了,他们觉得我和祂很熟,是不是很抽象?”
想起御君祁对慕容煊的评价,江与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说:“也不算抽象,御君祁觉得你人挺好的。”
慕容煊诧异地看向江与临,似乎完全没料到还能从江与临嘴里听到自己的正面评价。
江与临:“怎么了?”
慕容煊很识时务,非常擅长顺水推舟,见江与临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立刻问:“那你呢,江与临?”
江与临想了想:“还行吧,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小艇随浪颠簸,慕容煊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你说什么?”
江与临说:“我刚才忽然想到,如果没有你从中算计,我和御君祁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为朋友,所以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
单从慕容煊把江与临送回歧矾山这点来讲,他在江与临复活齐玉的计划中,起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促进作用。
慕容煊够决断,也够聪明。
他冒着得罪钟清山的危险,暗中谋害了备受瞩目的人类之光,并试图取而代之。
这是个很大胆计划。
但慕容煊有足够野心和能力支撑他做这件事。
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行。
如果当时江与临成功从歧矾山逃走,那可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御君祁了。
时移世易,夜长梦多,谁能预测后面会发生什么。
江与临拍了拍慕容煊肩膀,肯定道:“你做得真不错,换个人没你这个胆量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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