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轩是大少爷的名字。
黎夜的目光在舒年身上转了一圈,又问:“你们是师兄弟?”
郁慈航微笑:“对,我是年年的师兄,我们有一位共同的老师。”
难怪舒年能拿出符篆,是这个师兄送他的?
黎夜皱了皱眉,他本能地不喜欢郁慈航,更讨厌郁慈航对舒年亲昵的叫法,便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冷淡地点了点头。
“年年,来。”郁慈航没在意, 笑着对舒年招手,“到师兄这来。”
舒年眼睫颤了颤,有点紧张, 虽然郁慈航在笑, 但明显心情不好, 他能看出来。
踌躇几秒,他缓步走过去,郁慈航似是不想等,直接牵住他手腕,将他拉到身边,他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师兄?”舒年睁大眼睛,完全没料到郁慈航会当着黎夜的面吻他。
黎夜果然恼了,冲过去一把推开郁慈航,面色不善地质问:“你干什么?”
“怎么?”
被他狠狠一推,郁慈航后退几步,也不生气,反倒微笑起来。
“你父亲已经过世了,年年是单身,我吻他不行吗?”他顿了顿,继续说,“年年曾与我有婚约,他是我的未婚妻。”
其余两人同时一怔,黎夜脸上的血色退去几分,郁慈航并不看他,拉着舒年离开了。
两人来到一间客卧,墙边摆放着行李箱,是黎家为郁慈航准备的卧室。
郁慈航为舒年倒了水,舒年坐在沙发上,拘谨地接过杯子。
两人沉默片刻,郁慈航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为了他才穿这一身?”
为了遵守游戏规则,不被识破真实性别,舒年今天穿的是身浅色连衣裙,衬得他皮肤雪白,小腿纤细笔直。
舒年脸红了,立刻摇头:“不是。”他转着手中的水杯,“我必须假扮女人,这是我的游戏目标,师兄知道什么是‘游戏目标’吗?”
“知道。”
听到他的解释,郁慈航神色转暖,笑意中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度。
他以欣赏的语气夸赞道:“很好看。”
“师兄……”舒年差点把杯子摔了,很是难为情。
郁慈航来到他身边,拿过他的水杯放到桌上,伸手将他抱起来,先是自己坐下,又抱着舒年坐到他大腿上。
他凑近舒年的颈间,浅浅地闻了闻:“年年,你身上很香。”
舒年的脸烧着了,想要起身,郁慈航却已带着他躺倒下来,他趴在郁慈航身上,被扣住后脑,郁慈航微微抬头,吻上了他的双唇。
“唔……”
舒年被吻得浑身发软,师兄的吻技太好,他招架不住,分开时气喘连连,头脑发空,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郁慈航抚摸着他的发尾,轻轻地说。
“为了进来找你,我同样接受了游戏目标。在游戏中,你曾是我的未婚妻,可为了嫁入豪门,你抛弃了我。”
“我不甘心,想追回你,便来到黎家,为的是让你对我回心转意,这是我的任务。”
舒年喘了一会,问道:“回心转意的标准是什么?”
“自愿放弃财产,跟着我离开黎家。”
“我可以做到,但是我在黎家也有任务,要做完才能走。”
“什么任务?”
“……”舒年安静片刻后回答,“引诱黎夜。”
郁慈航听后没有生气,反倒露出笑意:“所以你才抱住他?不是你因为喜欢他?”
“嗯。”舒年点头,终于想起来问,“对了,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有事找南宫恒。”郁慈航说,“没想到你也在,便进来帮你。”
“你认识南宫?”舒年意外地问。
“算是吧。”郁慈航语气淡淡,没有解释更多。
舒年想了想,小声问:“标记还没解除吧?”
郁慈航微微摇头,不出舒年的预料,没解开才正常,自海岛之行后还没过去多久,没那么快。
他只能庆幸标记在游戏中不起作用,可出了游戏也是麻烦。估计他会当着何策划和南宫恒的面找师兄要亲要抱的……那场面不要太精彩。
郁慈航问:“你说你需要引诱黎夜,怎样才算是完成任务?”
舒年哪敢说什么一夜情,迫不得已说了谎:“他向我表白。”
“表白。”郁慈航笑了一下,凝视着他的双眼,“年年,倘若我和黎夜都向你表白,你会选谁?”
舒年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郁慈航抱住他,扣紧他的后腰,在他耳边低语。
“还是说,我们两个你都想要?”
“不……”舒年面红耳赤,艰难吐出一句,“怎么可能!”
“喜欢我吗?”郁慈航嗓音低缓迷人,又在吻他。
舒年难以启齿,抓着他衣襟的手指轻微颤动:“别问了……”
“好,师兄不问。”
郁慈航说得温柔,动作却利落,将两人的姿势换了换,让舒年斜坐在沙发上,自己半跪在地毯上,掀高裙摆,露出两条长腿。
腿上凉凉的,舒年紧张地拉着裙摆,看到郁慈航冲他笑了笑,随后低下头。
“师——”
湿润的触感传来,舒年的声线骤然拔高,呜咽声破碎而甜腻。
有裙摆挡着,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胡乱地伸手推郁慈航,却被用力扣住手腕,挣脱不开。
他的两条腿都颤抖着,眼泪直掉,惹人怜爱。
到了最后,他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红红地倒在沙发上,半天平复不了呼吸。
突然屋门被人用力踢了几脚,“嘭”的一声,门开了,露出了黎夜的身影。
看到屋里的情形,黎夜的胸膛剧烈起伏,脸色苍白,眼睛却是红的,吼道:“你他妈的对他做了什么?!”
郁慈航不紧不慢地抬头,舔掉唇边一点白痕,微笑起来:“你说呢?”
黎夜大脑充血,狠狠一拳揍上了郁慈航的脸:“滚,滚出去!”
屋内的骚乱引来了其他人,大少爷遍寻郁慈航不到,正焦头烂额,闻声上来,却看到郁慈航被黎夜揍了,难以置信地问:“阿夜,你怎么打了郁先生?”
“你自己问他干了什么!”
黎夜抓住郁慈航的衣领,又揍了他一拳,舒年连忙抱住他的手,将他拦下了。
郁慈航的脸青了一块,唇角渗血,却笑得愉快:“和你有关吗?我在正大光明地追求年年,这是我们两个的私事。”
大少爷闻言面色一沉:“郁先生,我请你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让你打谁的主意,他可是我们黎家的人。”
郁慈航起身,优雅地拂去西装上的少量灰尘,说道:“我明白。”
你不能走!”
黎夜暴怒地扯住郁慈航,大少爷皱了皱眉,眼神示意旁边人高马大的保镖,几人合力强行将黎夜拉开了,按在一旁动弹不得。
郁慈航微微颔首,转头冲着舒年一笑:“年年,我们晚上见。”
两人离开了,保镖放开黎夜,也走了,屋中只剩下他和舒年。
舒年蜷起腿,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完全懵了,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现在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他压根不敢看黎夜,屋中死寂无声。过了一会,衣料的摩挲声响了起来,黎夜起身,声音沙哑地问:“你喜欢他?”
舒年不答,黎夜喑哑地笑了一声:“我换个问题。”
他慢慢走到舒年面前,双眼漆黑得深不见底,像是藏着漩涡,令人感到压抑的窒息。
他一字一顿:“他碰你哪儿了?”
“……”舒年不敢回答。
“说话。”他掐着舒年的下巴,逼迫他抬头,“都碰哪儿了?”
舒年头皮发麻,只觉得现在的黎夜比鬼更骇人,起身要逃,却被他按在沙发上,掐住一只脚踝抬高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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