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年跟他很熟了,无需客气,事情已经办完,他道了声别就要走,郁慈航还在外面等着他。
“舒年。”
道士突然叫住了他。
“什?”
舒年回头,眼神清澈地望着他,道士是知道他的前世今的,他本是想问舒年,过去受的那些苦,换来如今的切,对他来说值得吗?
但似乎没必要问了。
答案显而易见。
道士一摆拂尘,换了个随心的坐姿,笑道:“也没什,就是想问问喜宴你要请哪位师傅掌勺,需不需要你介绍几个?都是顶好的素斋大师。”
“好啊!你回头微信发我。”
“没问题。”
道士笑着,站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舒年扑进郁慈航怀里,两人牵着手渐渐远去了。
幸福就好。
22
舒年和郁慈航的婚礼举办得非常隆重,不仅举办场地在玄门名山上,典礼那一日,更是有众玄学大师与世家掌门人出席道贺,节目组还进行了全程特别直播,场面浩大,令无数人欣羡不已。
“真好……”
亲友席中的方济身道袍,危襟正坐,他看着隔壁几桌的玄学大佬们,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举起的茶杯都拿不稳了,小声说道:“能来真好。”
“是啊,真好!”
何策划“吨吨吨”喝着肥宅快乐水,用力点头说:“舒年和郁慈航已经答应代言们公司的新游戏了,们头儿都乐坏了,直接奖励了辆路虎!”说到这里,他尴尬笑,“虽然我不会开……”
男白领和女白领笑了起来,他们这桌人都是曾经和舒年一起参加过《夜栖凶宅》的嘉宾,后来混熟了,大家成了朋友,私里也经常保持联系。
“赵宇杰呢?”何策划看着旁边的空位,“他没来吗?”
“说是马上到,正坐缆车上来呢。”
女白领看了眼微信群:“他说自己出席了个公益活动,昨晚刚结束,紧赶慢赶过来的。”
“哦……”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几个和赵宇杰不是很熟,毕竟他是下期蝴蝶博物馆的嘉宾。
当时他们都观看了蝴蝶博物馆的直播,在看到赵宇杰的父亲赵澎的罪恶行径被揭露出来后,也都十分震惊和愤怒。
但他们知道,赵宇杰绝不是他父亲那样禽兽不如的畜,几年来他出售了名所有的公司和股份,赔付了受害者的家人们巨额赔偿金,并成立了公益基金,如今热心公益事业,他将会穷其一偿还他父亲的孽债。
“对了。”
何策划喝着可乐,细细地观察着来宾,疑惑地说:“怎么没看到南宫恒呢?见过他和舒年相处,他们两个关系挺好的,今天居然没出席舒年的婚礼?不应该啊。”
“南宫恒他……”方济顿了顿,说道,“据说他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何策划神色微变,压低了声音,“怎么会,他身体那么差吗?”
“南宫家的情况整体都不好。”
说到这里,方济收敛了神色,蹙眉道:“他们家出了变故,几年前,家主和几位长老竟同离世了,可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到底发了什……”
“听起来好恐怖。”男白领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起来了,“难道是被厉鬼报复了?”
“不知道,总而言之,南宫家自那之后就元气大伤,如今越来越有没落的趋势了。”
方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今天是舒年的大喜日子,们要高兴点,来,干杯!”
“干杯!”
“老方,就喝枸杞茶不够有诚意啊,知道你不能喝酒,快把可乐满上,今天还养个屁的,们一醉方休!”
“……”
每个人的活都在按照各自的轨迹继续着。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
又是一年除夕。
今年郁慈航研究出了种新型的替身纸人,可以单单附加上魂或是一魄。
样用了纸人,他和其他的魂魄们可以暂时分开了,虽然只能维持几小时,还是巴掌大的小人,但总归聊胜于无,再说以后还可以继续改进,研究出更实用的纸人。
七个小纸人望着舒年,舒年想了想,干脆也用了纸人,变得和他们一样大,又准备了袖珍餐具和桌椅,八个人围在桌边,热热闹闹地一起吃饭。
夏星奇对着杯子顾影自怜:“还是我自己的脸最帅。”
“就你?”黎夜嗤笑,“丑人多作怪。”
夏星奇大怒:“你看看你那张女人样的脸,个娘娘腔还好意思说我?”
“找打是不是?”黎夜额冒青筋,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啊,好久不打架了,还真手痒了,来就来!”
“先说好,用触手是犯规的,不准你用。”
“要不要脸,你怎么不说你学过格斗呢?有本事你别用你的两只手!”
“行了。”霍寻不耐烦地说,“比脸有什用?真男人比的从来就不是脸,有本事就比比谁最大。”
“等等,别脱裤子,针眼,长针眼了!!”
……
屋中吵闹声不断,李岱不作理会,坐在庭院中独酌,自成方天地。
洁白的雪花从天上落下,积了薄薄层,些风霜雨雪向来是落不到李岱身上的,然而此刻他撤了法术,任由白雪打湿了他的白发和衣服。
他慢慢饮着清甜的酒,橘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向庭院,也将他冷峻的神色增添了几分暖意。
夜空渐渐放晴,风雪止息,露出皎皎明月,高悬于天际。
电视中响起了倒计时的声音。
在新的年到来之际,李岱对着明月举杯,敬酒,饮而尽。
敬天地。
敬团圆。
敬万家灯火,人间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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