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被他抱了一会,发现就是在静静的搂着自己,便抬眼瞧向了他。
沈鸿神情柔软了下来,眼色都回暖了许多。
看来心情好多了。
林飘抬眼看向他,发现其实这样仰着头的姿态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状态很求垂怜的,尤其是在对方怀里的时候,想到方才沈鸿仰着头等他的样子,他面上淡定,实际耳廓发红,心里想必也是十分有起伏的。
他便仰起了头。
“来吧,给你亲一下。”林飘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沈鸿低头靠近下来,鼻息落在他鼻尖,落在他脸颊上,然后感觉到脸颊触碰到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酥酥麻麻的,心跳加快了一下。
然后。
然后就没了。
林飘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鸿,他已经亲完了,林飘亲了他脸颊一下,他也亲了林飘脸颊一下,一亲还一亲,这小子还挺公平的,林飘呆了一瞬。
只他亲完依然低着头,在近在咫尺处看着林飘,目光落在林飘的眉眼间,脸上,观察着他的神色,从他闭着眼一直到他睁开眼后看向自己的眼神。
为什么呆了一下。
他没做对吗。
林飘想要让他吻的是嘴?
沈鸿目光下移,落在那红润的嘴唇上,低下头微微侧脸。
林飘仰头避开:“打住打住。”
这大白天的,再亲下去就不像话了。
而且他看沈鸿的表情,有点太沉迷其中了,得赶紧脚刹。
沈鸿耳朵又红了一分,抱着他的腰肢没松手。
“你先松开手。”
“再抱一会。”
“一会是多久。”
“半盏茶。”
“好吧,我们再说说话。”
“好。”
林飘靠进他怀里,微微抬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等了一会,将沈鸿也没说话。
“你没话说吗,没话说我说了。”
“你说。”
“额……”林飘想了一圈,感觉自己也没什么话说,如果是坐在桌边,他还可以絮叨一下家里人,但被沈鸿抱在怀里,感觉只有他俩之间的话题才最合适,他俩之间的话题也就是吃喝玩乐,有空了出去一起玩这些事情。
林飘还真没想出什么来,感觉这种时候只有山无陵天地合比较应景。
沈鸿见他没有话说,便道:“那就什么都别说,我们安静的呆一会。”
“行。”林飘靠在他肩上。
他们安静的呆在屋子里,这样拥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地龙烘着,沈鸿的体温也在不断的传过来,两人相拥的地方格外的热。
是在无声了太久,林飘忍不住感慨:“也不知道今年好不好过。”
“瑞雪兆丰年,会是好的一年。”
“嗯。”谷物会自然的生长,但今年的人们呢?除了继续前进还是继续前进,他们逆水行舟,不能退却松懈,一定要走到彼岸去。
林飘抬手,摸了摸沈鸿的侧脸,触碰到脖颈的时候发现他的脉搏跳得十分强烈而有力。
幸好刚刚打住了。
年轻气盛的一点都经不起撩。
沈鸿偏了偏头,用下颌轻轻贴住他的手,将他抱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有人来叩门,林飘抵住沈鸿,看向门扉的方向,沈鸿问。
“何事。”
外面传来荣必的声音:“二皇子请大人过府一叙。”
沈鸿垂眼看向林飘,林飘对上他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沈鸿松开手。
“备马车。”
荣必在外面应了一声。
林飘轻声问:“二皇子如今和你的想法还一致吧?”
“自然。”除了想法一致,楚誉也不可能站到四皇子的立场去,更不可能把陛下的想法视为自己的想法,战事一起,陛下又开始摆荡了起来。
“你去吧。”
沈鸿整了整衣衫出门,马车已经备好,他上了马车,向着誉王府走去。
二皇子已经在府上准备好了上好的茶,以及名贵的茶盏,身旁的一名貌美的哥儿,请沈鸿前来品茶。
沈鸿落座,他们便说了一会这上好的普洱,产自巍峨耸立的大雪山,珍贵稀少,因吸收了雪山之气,茶气霸道,会有两颊清凉之感。
待到那哥儿斟完茶,他们已经聊上了一会,那哥儿退下,二皇子才聊起今日朝堂上的事。
很明显,他是来安抚沈鸿的。
沈鸿却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二皇子便道:“父皇重视此战,才会如此行事。”父皇本就心里没数,被反驳了只会更加恼怒,楚誉反倒有些意外,沈鸿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个话,而不是一切顺着父皇的来。
沈鸿点了点头:“可民生艰苦,征兵苦的是百姓,养兵亏的是百姓粮仓。”
楚誉点了点头:“沈大人是贤良之臣,心里牵挂着万民。”
“这一切令人不得不忧愁。”
“沈大人心中有几处忧愁,或许本王可为你解忧。”
沈鸿淡淡笑了笑没说话,然后话题回到了茶叶身上。
他俩打着太极,聊着聊着二皇子起身,走向外面,站在廊下看着外面的景色。
沈鸿也跟着起身,一副有些被触动的样子,忽然道:“这战事一起,大宁将不再安宁,这一战,天下的局势都会改变,大宁不会再是过去的大宁。”
不止是对百姓来说,对他们也响动,向家一直想打仗,因为打仗是军人最大的机会,可以打的仗越多,军权就越扩张,影响力就越大。
处月部骁勇善战,和周边许多部落都有来往,那些小国表面老实,背地里或许蛇鼠一窝,一旦向家影响力扩大,四皇子的威胁就变得更大。
何况陛下突然开始摇摆,在他眼中二皇子最好的守成之君,但战事改变了局面,也可能会改变大宁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君王。
这一点沈鸿明白,他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二皇子也会明白。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必须抓住些什么,或者在战事彻底落定,局面被彻底改变之前做些什么。
总之,陛下已经是不可以信任的了。
沈鸿看向楚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的都没有说话。
边境,今日邮驿送来了信,还捎来了各处托着送来的东西在营里分发,他们都眼巴巴的等着,看有没有自家家里来的信。
二柱是军营里难得会识字的热心肠,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床位旁边就会围绕上一圈大老爷们,等着他来念信。
二柱心里估计着自己年节的信件也该来了,送一趟东西来不容易,有时候中间要走上一两个月,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就耽误住了。
没多久大家便一片热闹的炫耀起来了,谁收到信的,谁又收到东西了,便要拿出来炫耀一番,抖一抖是自己老母写来的,还是家中的媳妇写来的。
二柱每次到这个时候便特别的自豪和骄傲,因为他总是有信,别人的信一两页,他的信随随便便都三四页,里面有好多人给他的问候,今天给他送到的还有冬衣,他把身上的旧棉衣一脱,抖开马上穿在了身上,旁边的哥们马上说:“你既有了新衣服穿,旧的不要了便说一声,我好拿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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