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林飘背影时,他有时心中会冒出一个龌龊的念头。
那念头侮辱着林飘,也折磨着他。
若当真有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会如何待林飘?
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禁忌,都可以任由对方触碰。
这个念头让他越发觉得恶心。
他读圣贤书,学圣人之道,践行着圣人的一言一行,俯视世间洞若观火,看着这桩桩件件,世事牵扯变动,人心浮沉流转,却还是阻止不了自己也陷入这人间之中,如同他冷眼瞧着的所有人,他也并没有任何分别。
渐渐泥沼深陷。
可念头一日比一日茁壮,心中的声音强横。
他绝不会。
让林飘改嫁。
绝不会。
让别的男人,有丝毫触碰到他的机会。
林飘是他的嫂嫂。
哪怕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嫂嫂。
他便是守着嫂嫂一辈子。
也甘愿。
嫂嫂是他的。
不会让任何人,碰一根头发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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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道尊杀妻证道的妻》
苏雨星穿书了,穿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炮灰垫脚石。
原身是道尊的炮灰糟糠妻,还是杀妻证道的那个妻。
苏雨星冷漠脸.JPG。
还有没有人来管管啊,怎么会穿越给人当男老婆还要被杀的啊,有没有天理了。
原身救了受伤的道尊,挟恩图报逼道尊娶了自己。
苏雨星决定放弃这桩婚事,意外发现一个隐藏支线,如果不白嫖顾濯尘,他就会死。
但白嫖了顾濯尘,他会被杀。
面对顾濯尘漠然抬起的冰冷视线,看他如看蝼蚁。
苏雨星决定摆烂,和他和成婚。
命运已经够残酷了。
就让道尊大人陪他一起受苦吧。
从此苏雨星每天想尽办法使唤顾濯尘,KTV顾濯尘的旅途,能活一天是一天,反正先活尽兴了再说。
*
仙界流传一则大趣事,道尊顾濯尘娶了一个人间男妻做道侣,这男妻极为无耻,下作,还满口胡话,整天把爱顾濯尘挂在嘴边。
顾濯尘神色冷淡,从来不为之所动。
摆烂美人受X无情道尊攻
1V1,HE
第234章 番外八
沈鸿想要守着嫂嫂过一辈子,无论这一辈子有多长,如今他一眼还望不见头,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到底要如何渡过。
但他想要守着嫂嫂,他想到往后的日子,若是没有了嫂嫂在身边,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沈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心意却是摇摆不定的。
他怕林飘和别人跑了。
在他尚且没有足够权势的时候,林飘若是决意要和别人成婚,他也无法阻拦。
但幸好,嫂嫂虽然常常和男子往来,但并没有改嫁的意向。
他逐渐明晰了自己的心意,但却从不敢去细想,只把这些念头当做妄念。
但嫂嫂的手搭在他肩头随意的轻轻晃动时时,手上的茉莉花香膏的香气会萦绕在他鼻尖。
他总会忍不住侧头看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
便恭敬的站在他身旁,温柔恭顺的听着他说话,一句一句老老实实的应着。
年节,经历了许多,他掌了鹿洞书院,嫂嫂和家中人要住到山上来看雪,他前后安排了接待,见他们欣喜,心中也有了愉悦。
二婶子一行人并没有久住,她们心中记挂着事情,只有嫂嫂冬日懒怠,带着娟儿想要在这里多住两日。
山上的院子有地龙,嫂嫂第一次住有地龙的屋子,屋中温暖如春他十分喜欢。
沈鸿住在寝舍,入了夜天渐渐黑下来,心中却躁动不安,抬眼看着廊外细碎的雪。
如今嫂嫂住在院舍,身旁没有二婶子陪伴,不知夜里寂静,会不会害怕。
沈鸿想,他并无它意,但却应该过去看看,嫂嫂已经来了此处,他不该还刻意避着。
夜深落雪。
哪怕只是在他身边陪着,与他同在一院中,也十分的好。
沈鸿提着灯,前去了那待客的院子。
嫂嫂还没睡,责备他不该不撑伞,又叫他进屋去说话。
屋中因是待客的地方,书架上放有许多杂书,还有一些是前来居住的客人带来的,放在书架上并没有带走,年深日久,书籍繁杂,倒也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嫂嫂看上了一本书,说那书壳看着颜色灿烂,自己却取不下来,托他帮忙伸伸手。
那书籍在架子的顶端,沈鸿取下来看了一眼外壳,看上面色彩绚烂心中便有不好的感觉,略翻开看了一页,便马上合上了书籍放回了原处。
嫂嫂心中好奇,他也不再提这事,随意递了一本书过去,只说了一句自己在隔壁,有事可唤他,便匆匆离去。
离开嫂嫂的屋子,那被地龙暖气蒸腾得越发浓郁的香膏气息被外面冰雪凌冽的气息冲散,沈鸿才感觉自己呼吸到了清凉的空气。
那香膏的气息,像绵软的火,丝丝缕缕的让人的呼吸越发困难。
贪着,爱欲。
沈鸿闭上了双眼。
他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有错在先,这大约便是他的惩罚,不熄灭的火和灼烧,他的地狱煎熬。
他不该染着嫂嫂。
沈鸿心中有一丝后悔,他方才太慌张了,应当将那东西拿出来,而不是继续放在嫂嫂的房间里。
那等污浊的东西,实在辱没嫂嫂。
沈鸿想着,忽然听见隔壁隐约传来一声响,嘎吱沉闷的一声,是沉重的木头在地面挪动。
沈鸿睁开眼,神色有些疑惑。
没过一会,便听见了一声闷响,嫂嫂忍着痛的闷哼。
沈鸿起身快步走过去,敲门后嫂嫂还意欲掩藏想要把他支开,甚至摆出了长辈的架子,只轻飘飘扔了一句,你早点休息,我已经睡了出来。
仿佛一道天堑,轻飘飘的,却是他绝不能越过的天堑。
沈鸿抬手按在门上,缓慢而坚决的推开。
室内。
嫂嫂摔倒了。
疼得站不起身,一地的狼藉,书籍散乱。
那本糟污东西,就在坠在他不远处,书页大开,彩画描摹着两个上下交叠的身影,一切栩栩如生。
“嫂嫂。”
他垂眼,看着地上的林飘,眼神是他自己都看不见的严厉和可怖。
林飘垂着头不敢看他,却还敢推诿反过来指责他不该进来。
那把火烧得更烈了。
他被关在这烈火之中,痛楚和扭曲恶意却让他感受到一种从头到尾的冷漠,仿佛他已经不是他了。
“那书自己掉下来的,我不知道。”
沈鸿走近他,看着嫂嫂垂着头不敢抬头,只露出两边耳廓,耳廓泛着鲜红。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极其淡漠。
“什么书。”
“是嫂嫂脚边这本,还是那本。”沈鸿略扫了一眼过去,那本彩色的画册,依然还躺在那里,那两个污浊的人,依然在交叠。
雌伏在下的,是个哥儿。
特意选了哥儿的那部分来看吗。
沈鸿收回目光,冷冷看向林飘。
林飘试探的抬起头,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似乎僵住了,他如此理直气壮,似乎也知道惊慌了。
“我只是想看一下是什么,你别生气了。”
“嫂嫂现在知道是什么了,还想看吗。”
“不看了……”
沈鸿看着他。
“脚没事吧。”
沈鸿去为他取了药油来。
回来的时候,嫂嫂已经脱了袜子,赤着一只脚踩在鞋面上,衣袂柔软的垂落,遮挡住脚背,只露出半只雪白的脚。
“嫂嫂自己擦吧,鸿不便代劳。”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嫂嫂本就是这样不通世俗的人,嫂嫂只拿他做小孩罢了。
他以此开解自己,也更感到愤怒和酸楚。
他宁愿林飘失礼,也不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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