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想让我怀孕(62)
“我相信你。”程熙语气笃定,“但我还是要亲眼看一下。”
那执着的样子令夏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曾经对他有所隐瞒,以至于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仍旧出于下意识地、毫无理由地担惊受怕。
夏焉心动而心软了。
他不忍再拒绝这么可怜又这么好的程熙,便乖乖坐着,任由程熙脱下他的衣裳,直到浑身空空。
夏焉:“…………”
糟了,有点后悔。
试问谁检查受伤会被扒成这样?
夏焉光溜溜地抱膝坐,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可以了吧?”
程熙正直地摇头,道:“你不要缩在一起,我要看的。”
然后,他像孩童刚学认字时一个一个地指着读一般,从夏焉的发冠开始一路向下认真地看看摸摸,每一处都不放过,包括那些夏焉自己都够不到的地方。
最后,夏焉死死地趴在床上,脸红如柰果,再也不肯起来。
“你怎么了?”程熙问。
“你出去。”夏焉说。
“为什么?”程熙茫然。
“哎呀没有为什么!”夏焉快受不了了。
程熙挠挠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满脸惊惧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前面受伤了,所以才不给我看!”他不容置疑地将夏焉强行翻过来,夏焉彻底绝望。
程熙却愣住了,更加茫然:“那是……怎么和平时不一样?真地受伤了吗?”
“不是!没有受伤!不要碰不要碰不要碰!”夏焉光着身子四处窜逃。
今日他注定要稳稳地落在程熙手里。
程熙从身后圈住他,他无数次地缩成一团,无数次地被程熙打开。
如同觉醒了扎花、写字、记账等本事一样,程熙那方面的本事也觉醒了,而且仿佛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做起来十分卖力,令夏焉唯能红着脸喘着气,不断地发抖。
换了衣裳的夏焉羞愧地坐在床上,低着头不动,不说话,也不看程熙。
程熙亦不需他看,因为他此时没由来地感到了一阵极大的喜悦,他收拾了夏焉弄脏的中衣,抱着盆乐颠儿颠儿地去院里洗。
山贼们被押了回来,夏焉借公事遁掉,一直忙到深夜,终于再也没有任何借口,不情不愿地回了卧房。
程熙坐在桌前灯下,专心致志地等他回来。
夏焉尴尬死了,贴着墙壁横着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问:“你不回去给人抄书?”
程熙道:“我抄得快,少抄一晚没什么。”抬头微笑,“好哥哥,我们今晚睡一起吧。”
夏焉浑身一紧,不敢说话。
程熙打好洗漱的水,招呼夏焉,夏焉不敢与他贴近,拿着盆去院里洗了,回来一看,程熙已收拾妥当,穿着中衣端正地坐在床边。
“好哥哥,我们一起睡吧。”程熙执着道。
夏焉脸上滚烫,呼吸急促。
程熙起身走向他,说:“我也有点难受,你能不能像我先前帮你那样帮帮我?”
夏焉往程熙身上一看,心想完了完了,好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没有这样过。”程熙迎面抱住夏焉,贴着他的耳畔喘气道:“好哥哥,你帮帮我吧。”
夏焉一个激灵,他感受到了,而且比还是谭嫣的那回感受得彻底得多!
…………
一炷香过去,程熙与夏焉同盖一床被子躺着。
程熙侧身,一臂撑床,低头将夏焉亲了一会儿,满意地躺下,闭上眼,将薄被拉平整,说:“好了,睡觉,生小孩。”
夏焉在被中与程熙牵着手,崩溃地想:都浪费了,这样是生不了小孩的。
哎,他虽然很想和程熙真正发生点什么,但不知为何总是很紧张,而且毕竟程熙现在还没好,他不是很愿意在程熙尚未完全清醒时做那件事。
深夜寅时,程熙按着额头坐起来,难受而迷惘地缓了片刻,扭头看,夏焉贴着墙,睡得谨小慎微。再看室内,独株的白芍药静静地呆在盆里,在这静谧而温柔的夜里散发着和美优雅的光芒。
他眉头深深拧起,双眸极为复杂。
清晨夏焉醒来,发现程熙不见了,心想他应当是去做工了。
光脚下床喝水,见桌上又有一封笺。
仍是程熙的笔迹,他约略一看,惊地手一滑,瓷杯坠地,“啪”地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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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被抛弃了吗
“我好了,有些乱,想静静,暂且离开一下。”
夏焉当即一晕。
忍着脑中嗡嗡的声响,努力缓下急促的呼吸,按住胸口强定心神,他再往下看——
“阿玉、木料场及私塾处我已留书说好,说是家中有事,需得立即离开。若他们问起,劳你担待周旋。养花扎花之法、未抄完的课本及本月剩余的账面我会陆续写好做好,寄来你处,亦劳你辛苦转交。”
“其余勿念,照顾好自己。”
“程熙。”
……
短短百余字,夏焉正着看倒着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几能背过,甚至倒背如流。
……好了?
怎就突然好了呢?
当然,丝毫没有不盼着他好的意思,应当说,在过去的日子里,就算是闭上眼睛半睡半醒,他都下意识地期望着程熙能快快好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那期望太过强烈而又久不实现,以至于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心中首先冒出的不是喜悦,而是些许不真实。
但程熙的的确确是好了。
譬如这笺,字迹端整行文谨慎语气克制行事周全,哪里还有半点儿憨直之态?
他曾多次想象过程熙好起来的情景,在那些想象当中,他们或是执手大笑,或是抱头痛哭。
虽然这样的行为的确不是一贯君子的程大公子会做的,可这段日子他们毕竟一起生活,朝夕相对间,他们更熟悉了,感情……也增进了,他就总想着一旦程熙恢复,他们的相处定然会与从前不同。
可如今夏焉又觉得,他似乎是想多了。
仔细说来,生病期间程熙所做的一切都没经过清醒的考量;
此笺看来,字里行间亦实实在在有些疏离、后悔、逃避的意思。
夏焉越想越害怕,不久后害怕转为焦躁,他顶着一头蓬发愤愤地往凳上一坐,两手用力扯住笺纸,眼睛瞪着,目光恨不得将笺纸戳穿。
“我好了”、“想静静”、“暂且离开一下”这几个字他都懂,但“很混乱”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混乱?竟然还混乱到了连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走掉的程度?!
夏焉生气地放下信纸,站起来跑去左边踢了一下墙,委屈地想: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这个时候突然走掉,什么人啊!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喘了几口气,他平息了些许,又跑到右边,心想也许程熙好了,就把生病期间发生过的事都忘了。
想着想着眉梢一挑,又跑去左边,跺脚抱臂:不可能!若是忘了之前的事,就不可能留书出走!他果然还是坏的!
过了一会儿他再度跑来右边,揉揉脸吁口气,眉头舒缓:不要着急不要冲动慢慢思考。
嗯,程熙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又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这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报平安,毕竟一大家子人担心他呢!
而且算算时日,晚月的小宝宝差不多要出生了,程熙是长子长兄,回去操持一切也是应该的。
刚觉得有点舒坦,他冷不丁地又想到一个漏洞,迅速跑去左边,“啊”地大叫一声,愤愤蹦跶: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半夜就跑吧!有这么着急吗?!
明明自己也很担心他!他就不能好好说一声,让自己安心了再走吗?!又不是不放他走!而且而且,若只是为了赶早回家,信上就不会不说清楚,更不会写“很混乱”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