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郁淡淡地垂下视线,看着许荼这张不怀好意的脸,倏然笑了。
他松开了楼梯扶手,在许荼以为这是要应允的时候,盛枝郁慢慢掐住了他的下巴。
力道不重,但却迫使他抬头。
“是谁教你,用信息素去影响我的?”盛枝郁口齿清晰,完全没有Alpha陷入易感期时粗重狼狈的气息,“早上用信息素勾我,现在就凑上来,看来幕后主使对我很了解……是盛禾?”
这个不该出现的名字猝然刺进耳朵,许荼脸色微便,眼神慌了一下。
……不是说这个小少爷只懂吃喝玩乐,被Omega信息素勾勾就跑了吗?
怎么易感期到了,都还存有理智?
“特意把血往我手腕上抹,是认为你的信息素一定能影响我?趁机在录节目的过程中闹出点事儿,好方便引起话题吧。”盛枝郁哂了一声,“这么低端的设计,也确实只有盛禾能想得出来。”
盛枝郁虽然是以乐队主唱的身份来录制节目的,但盛家少爷的身份还是摆在这里。
节目组是不敢过多打探他的隐私的。
而盛枝郁信息素检测出来有问题,又是近几个月的事,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策划这么一出……盛禾的行动力还挺强。
这个哥哥想让盛枝郁花心滥情的事情被摆上台面,如果闹出点什么信息素丑闻就更好……至少在舆论方面能给盛家继承人这个位置施加压力。
许荼的脸色有点难看,咬着牙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上节目,只是为了想和你和好。”
“这些话说出来,骗骗自己得了。”盛枝郁冷嗤,更加凑近了他的脸。
鸢尾花若有似无得香气蛊惑而极具压迫感,让Omega的背脊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许荼清晰地看到……现在的盛枝郁眼底对他不是占有欲,而是摧毁欲。
冷不丁地,他终于开始害怕。
“你想从盛禾那里讨点好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能完全毁了你?”盛枝郁笑,“毕竟盛家至今肯承认的大少爷,也就只有我一个。”
那阵畏惧化为实质,在许荼的皮肤上掀起了密密麻麻的疙瘩,他咬住了嘴唇:“对,对不起……”
够倒胃口的。
盛枝郁松开了手,冷冷开口:“滚。”
许荼慌张地离开后,盛枝郁回到自己的卧室,再次注射了抑制剂。
他重新进入浴室,放满了浴缸的水,打开排风扇,打算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硬忍到药效发作。
昏昏沉沉至极,Alpha猎食的本能隐隐地挣脱了理智。
好几个恍惚的瞬间,盛枝郁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待会安屿来给他放信的话,他要不要就这么出去。
Omega容易心软,安屿看到他这样,也许会产生出自怜悯的好感,或者是保护欲……出于安抚,也可能让他闻点信息素。
契合度为83%的甜奶油,应该很可口。
像是回应盛枝郁的念头,房门口传来了两下敲门声。
盛枝郁慢慢地回神,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就着一身湿透的衣服,披上了浴衣。
他把头发拨得更加凌乱,揉了揉雾湿的眼尾,装出一副虚弱憔悴的样子打开门。
然后跟英俊清冷的男人对上视线。
祁返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低淡地笑:“怎么,想猎捕安屿。”
来的人是他,盛枝郁一下失了兴趣,抬手就打算关门:“歇业,拒不见客。”
但他的动作到底是因为易感期变得迟缓,门在关上之前,祁返就已经进来了。
室内即便开了通风系统,鸢尾的香气还是盈满了空间。
盛枝郁懒洋洋地:“你就这么进来,也不怕被拍到。”
祁返不以为然:“这一层没有摄像机。”
因为这一层是专供两位身份特殊的Alpha住的。
一个影帝,一个盛家的小少爷,这二位愿意来参加节目的首要条件就是,不公开私生活。
祁返看着他湿成一绺绺的发,眸色微暗:“你刚刚可不是歇业的样子。”
盛枝郁懒散地笑了一声:“祁返,需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
“不需要。”祁返视线微垂,看着毫无防备地睡在床沿的盛枝郁。
……早上的小猫会摇尾巴装可爱讨人喜欢,现在就只有傲慢和爱答不理。
“反正我也是来幸灾乐祸……”祁返淡道,“看看我的对手狼狈的样子。”
挑衅的意思很足,换做以前,盛枝郁是要反唇相讥的。
只可惜现在Alpha的本能实在将盛枝郁折腾得难受,迷迷糊糊间,他竟然又莫名地想起了进副本前和祁返的夜晚。
犬齿发痒,抵过舌尖时仿佛回忆起了某种奇特的触感,一下让他想起了……吻。
在酒店里的吻。
来自祁返的吻。
……反正他们是床/伴。
想到这里,盛枝郁忽然抬手,抓住了祁返的手腕,往身侧一带。
Alpha的易感期从来都不容小觑。
盛枝郁自上而下地仰起脸,纯黑的眸像是一张网,捉住了祁返的视线。
他唇角轻挽,声线上扬而挑衅:“祁返,早上你说帮忙,还算数吗?”
鸢尾的淡香犹如一片涌出的潮雾,不动声色地侵向面前的男人,这是Alpha在本能催生下的信息素引诱,眼前的人如果是Omega,几乎就要被鸢尾花锁在信息素组成的空间里。
可偏偏祁返是Alpha,他并没有被轻易捕捉蛊惑,乌木沉香醇厚的香气从容地盘生在鸢尾花从里,像是穿行的蛇,从两个人相触的地方慢慢缠绕而上。
两种信息素像是慢慢染出一股馥奇的香调来。
“帮忙?”祁返眼底酿出了零星的笑意,却没有早上那么好说话,“你和我都是Alpha,要怎么帮忙?”
他垂着的视线,清晰地看到盛枝郁猩红的舌尖悄然舔了一下犬齿。
非常大胆而又危险的举动。
盛枝郁反扣住他的手腕,两股信息素在除腺体外最浓郁的皮肤上触碰,电流般蹿过对方的身体,激起了波涛汹涌的征服欲。
他的手腕落了点力,Alpha即便易感期,爆发力也是相当可观。
也可能是祁返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拽到了床上。
得逞以后,盛枝郁另一只空出的手落到男人的髋骨上,扶压的动作不算熟稔:“你是想咬我,还是被我咬?”
鸢尾交缠沉香,试探的前调散尽后,余韵辛辣又刺激。
尽管Alpha的信息素在叫嚣着占有和镇压,但祁返仍是放纵着盛枝郁欺身而上,这种背叛本能的自虐式调情像是极佳的助兴剂,比单纯地掌控一只Omega要带劲得多。
盛枝郁亦是感他所感。
后颈已经刺痛得不行,皮肤上的每一寸感官都在刺激着让他远离同类,可越是这样,他却越觉得齿尖发痒。
偏偏跟前的人并没有阻止这种荒诞的捕猎行为,而是慢慢地挑起了好看的眉眼,琥珀色的眼深深地捕住他的视线。
祁返的回答从容不迫:“那你想咬我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临时标记,盛枝郁自然是想的,毕竟这是Alpha的本能。
可是,咬一只Alpha?
他思绪有些涣散,暂时不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就在他沉默的间隙,祁返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你想咬的,对么?”性感而又低沉的嗓音磨着耳朵,似乎是商量,又没有留余地,“不要的话,那我要来了。”
这可不行。
盛枝郁拽住他的领口将人往下拉,白皙的齿抵上了男人的颈,不管不顾地咬住了一侧。
乌木沉香带着点腥涩溢满口腔,
然后,他听到祁返沉沉的一声叹。
“……咬得不对,也没有轻重。”
“真是个不合格的Alpha。”
话音刚落,盛枝郁的下巴被轻轻抬起,他沾着腥血的唇就这么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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