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腺体探测结果已出,百分百符合……”
随着三位医生客观冷静汇报,席白秋眼睛不由变得愈发湿润,直至视野被泪水浸染的模糊一片,他被云疏月紧紧拥抱在了怀里。
“……宝贝,宝贝……”云疏月颤抖着声音唤他,不停的用手描摹着他的五官,像是在确认他的真实性。
站在一旁的席渊安静的看着他们,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被指甲掐破的鲜血顿时滴滴答答的坠落到了地上。
“创可贴。”席渊示意医生拿给他后,颇为随意的将其贴在掌心止住血,跨步上前将他在这世上最珍爱的两个人拥在了怀里,又低头轻轻吻了下席白秋的发顶。
“爸爸,父亲……我回来了。”席白秋虽眼中带泪,但却是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云疏月眼尾泛红,捧着他的脸轻柔且珍重的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嗓音低柔道:“……小白秋,欢迎回家。”
席白秋尽管有很多话要跟他们说,可他现在最想问的却是荆炀,堪称迫不及待的哑着嗓子问:“……我哥还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他。”
此话一出,云疏月和席渊皆陷入了沉默。
看着两名父亲的反应,席白秋的心缓缓下沉,连眼中久别重逢的喜悦都不由自主的缓缓敛去,他轻声问:“怎么了?”
“陛下在三天前进入了易感期,失去理智后精神触肢疯狂暴动塞满了整个地下空间,到现在为止无人能够接近,如果再这样肆无忌惮的狂暴下去……”席渊顿了顿,声音低缓道:“就离精神海溃散不远了。”
席白秋听的呼吸一窒,心脏开始跳动的又急又重,他紧紧攥住席渊的手,话说的都有些破音:“带我过去,立刻,马上!”
“不行,你的身体需要休息。”云疏月毫不犹豫的制止了他,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爸,他需要我,他也只会让我靠近。”席白秋认真的看着云疏月泛红的眼睛,无比笃定道:“只有我能救他。”
“可……”云疏月下意识抱紧了他。
“疏月,让他去吧。”席渊沉吟片刻后安抚的拍着云疏月的后背,又看向席白秋,眼神暗沉如海,“但你要向我们保证,你不会有事。”
“我保证。”席白秋轻声说道,“……毕竟他早已将保护我这一理念,铸就成了基因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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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皇庭别墅庄园区。
“白秋少爷,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韩叔显然也颇为激动,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怜惜,但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荆炀的状态更加危急,“这是医生开的特效药,还有高浓度的营养剂。”
席白秋点了下头后接过袋子,对一直看着他的两个父亲笑了笑道:“那我就先下去了,你们不用太过担心,还有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两位朋友,帮我先好好招待一下,他们真的帮了我很多。”
“嗯,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云疏月摩挲着指间婚戒,又垂眸低声道:“……凡事不要强求,尽力而为。”
席白秋笑着对他们挥了下手,搭乘电梯来到了地下负三层。
待电梯门再度敞开后,时隔近三年的席白秋终于再度踏入了只属于荆炀的禁地。
只是他先前脑中设想过的所有场景远没有此时此刻的景象震撼。
空气是湿润的、粘.稠的,信息素浓的更是令人喘不过气,嵌在墙壁上橘黄色烛火微弱的跃动于黑色精神触肢游移的缝隙之间,夹杂着类似红血丝的黑色薄雾翻滚于他膝盖以下的位置。
诡异而又扭曲,甚至可以用邪恶来形容。
但席白秋根本没有任何迟疑的抬脚迈步向前走去,任由那些暴戾的精神触肢包围他、缠住他,期间不停的有触肢疯狂又狠戾的想将他直接绞碎,可每当靠近后又猛然顿住,像是不确定的用圆润的触手尖尖戳戳他的脸颊,又贴贴他的颈窝,反反复复不停的确定着什么。
“哥,是我。”席白秋心疼的抚摸每一根凑过来的黑色触肢,边走边低声讲述他这近三年来的经历。
随着他离最深处的那扇门越来越近,那些游曳的触肢就将他包裹的越紧密,而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那些像是犯了严重皮肤饥.渴症的触肢撕碎,也就是说,他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一.丝.不.挂。
实际上,触肢游移在皮.肤上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刺激,更何况这些家伙是荆炀的半身,展现出的行为动作其实就是荆炀的潜意识。
那些触肢的行为十分恶劣,他哪里越敏.感哪里就会被欺负的越很,席白秋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每一根触肢的尖端竟都可以变化出口.舌……这可实在是……
“……唔,荆炀你、别太过分……”刚走到门前席白秋像是突然被刺进了哪里,腿一软将手撑在了门把上,脸颊早已红的发烫。
下一秒,本紧闭的门突然敞开,席白秋直接被一堆触肢缠.绕着拽了进去,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死死扣搂在了怀里,头颅更是被人用力按压在了那炽热而又结实的胸.膛处,不留一丝缝隙。
在这一刻,席白秋不能更清楚的体会到荆炀的所有,他吃力的扬起脸,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紧紧箍着他的这个人。
只是还没等席白秋看清楚,他便被荆炀掐着脖子狠狠口勿住,湿软的蛇深到直抵他的咽喉,即给人一种要钻进他食道的恐惧感,又给人他就要被活生生吃掉的惊悚。
第五十一章
在寂静的空间里, 口蛇相.缠掀起的黏.腻水声不仅会变得愈发清晰,更会显得愈发涩.清,它就像是倒进爆燃物里的汽油,只需一个火星就能彻底燎原。
席白秋只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 在他口中肆意妄为搅动的蛇越来越烫, 鼻腔、口中全被罐进了浓郁至极的檀香味信息素, 呛的他想干咳, 却被异物抵住喉.头硬生生压了回去, 瞬间激起生理性的泪水。
“……荆、炀!”席白秋被欺负的眼尾泛红, 直接拽着荆炀后脑处的发根将他的脑袋推离几分,这才终于能够呼吸。
可他忘了在这个堪称密闭的空间里塞满了数不清的精神触肢,每一根都代表着其主人的意志,荆炀想怎么做,那些触肢便也想怎么做。
于是数条游曳于席白秋身侧的精神触肢尖端在昏暗中缓缓张开了, 雾状的黑色精神颗粒不断萦绕于泛红的指尖,像是牵起一缕鬼魅的黑纱。
下一秒,几乎被精神触肢淹没的席白秋的瞳孔骤缩, 脚趾不由自主的紧紧蜷缩起来, 一片绚烂的白光仿佛炸开在漆黑的宇宙深处,刺目到近乎流泪。
接着, 只见席白秋的身体猛的痉挛一下, 靠在荆炀的怀里突然失去了言语, 目光涣散到久久未曾回神, 显然正沉浸于某种极致浓.烈的感觉。
荆炀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凑近,蓝绿色的异瞳俨然已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用鼻去嗅闻席白秋后颈的味道,用蛇去添他的眼睫, 脸颊,齿.关……不断确认他的存在,他的真实,将压抑许久镌刻入骨的疯狂思念,借由触肢近乎残忍的全部倾.罐到怀中人的体内。
但实际上,荆炀的大脑正疯狂涌现出诸多晦暗而又无序的记忆碎片,一会儿是被绑架虐杀至死的小白秋,一会儿是他孤身一人站在小白秋的墓碑前,隆冬的雾气冷寒到刺骨。
他又「看见」爆炸开来的星舰,席白秋的身体一会儿被掀起的火焰直接汽化;一会儿又炸裂成了一块一块,他不停的去收集捕捞,可无论怎么拼凑都无法拼凑出对方完整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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