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的席白秋望着云雾缭绕的远山,感受着沁凉舒适的微风, 时不时路过几匹带着小马驹吃草的母马, 脑中冗杂纷乱的思绪缓缓沉淀了下去。
“哥, 我们拍个照吧?”席白秋扬起唇, 心情不知不觉变得愉悦起来, 摘下戴在腕间的光脑, 将它的模式调整为自动跟随摄影后往空中一抛,顿时光脑就跟个小蜜蜂似的悬浮在他们的周围,三百六十度自动对焦拍摄。
但荆炀并没有任何回应,席白秋只能感受到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勒的他都有些疼。
“……荆炀?”席白秋疑惑的想回过头看他, 却不曾想对方的虎口突然钳住他的下颚,并不允许他回过头。
荆炀垂头缓缓贴近了他的后颈,用高挺的鼻梁亲.昵的蹭着那片柔软的皮肤, 一下又一下, 只有缩成针尖大小的瞳仁彰显着此时的Alpha已经陷入了某种危险的状态。
接着,主调为檀香的信息素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极其浓郁, 无数根透明的精神触肢擦过席白秋的脸颊, 悄无声息的延展到了空气中, 快速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细网紧.密环绕着席白秋。
席白秋被突如其来的檀香味给呛到了, 一边干咳一边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这是?”
荆炀一言不发,只是用唇接连不断的轻啄他的后颈, 像是要把他腺体里的信息素啄出来仔细品尝。
席白秋被弄的一连打了好几个颤,他后颈皮下的腺体虽不在发育, 但一直被人这么弄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些敏.感反应。
“荆炀?”席白秋眉头紧蹙着又唤了一声,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让他的手放开自己的下颚。
但下一秒,尖锐的刺痛猛的从后颈传来,夹杂着酸涩、痒,以及触电似的酉禾麻,摧枯拉朽般迸发到四肢百骸,更有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明烈感觉炸裂于脑海。
席白秋不禁呼吸一窒,顿时意识到,他是被荆炀分泌信息素的腺牙给狠狠刺穿了后颈,并正强势的将自身大量的信息素罐入进他的腺体。
“哥!你干什么快给我停下!!”席白秋心中生起慌乱,他简直难以置信此时正在发生的一切,但很快,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耳鸣声渐起,大脑变得昏昏沉沉。
几丝轻轻浅浅的清泉玉兰花香乍然出现后又快速消散,如同幻觉。
本深埋在皮肤之下,蜷缩着的小小腺体被外来者的信息素强行吞.没,疾风骤雨般鞭笞着它,像是灵魂在被勾扯,碰.撞,炸出绚丽夺目的火树银花。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外来者的信息素又变得温柔和缓,和风细雨般爱怜的给予安抚,试图拂去他所有的不安与慌乱。
在这一刻,席白秋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躯体都被拢进一个静谧的、极具安全感的封闭空间里,在这里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产生任何烦恼。
……
一个暂时标记完成了。
荆炀颤了下眼睫,腺牙不禁分泌出能使伤口快速愈合的黏.液,用温热的蛇轻柔的添弄着怀中人后颈处的伤口。
很快,微微泛肿的后颈皮肤上便只留下两个淡红色的印痕。
席白秋双目放空的瘫.倒在荆炀怀里,胸.膛起.伏不定,觉得天在旋地在转,从未体验过的强烈感受令他生出了一身的汗,耳尖、脸颊、脖颈……都泛起了水润的红。
理智渐渐回归,席白秋闭上了眼,嗓音沙哑道:“荆炀……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餍足之情情不自禁的浮现于荆炀的眼中,他将下颚抵在席白秋的发顶,最近本变得患得患失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本来是想克制的。”荆炀的嗓音也很低哑,“但有那么一瞬间,我嗅闻到了一股极其诱.人的味道,它很甜,很香……简直令我难以自控,不知不觉间就失去了理智。”
“我很抱歉。”荆炀低声解释道,心中难免也升起了些许忐忑不安,“下次……我会先征得你的允许。”
“你还想有下次?”席白秋有气无力的锤了下他的胸口,觉得有些无语,也有些悸动。
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生气,反倒是先前被白曦瑜引出的烦躁和憋闷都在这个暂时标记里消失了。
“嗯?不可以吗?”荆炀用唇若有似无的蹭了下他的耳尖,像是在跟他撒娇。
“不可以,只这一次。”席白秋毫不留情的拒绝,但整个人还是软乎乎的粘在Alpha的怀里,看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荆炀不置可否,眼中的柔情浓郁的几乎要将人淹没。
“不过你说你闻到了一股味道?是什么味道?”席白秋抓住了重点。
“……说不上来,它对我来说很蛊,而且我知道它来自于你。”荆炀若有所思,缓声说道:“……会不会是你的信息素?”
“不可能吧,我的腺体早八百年前就失去分泌信息素的功能了。”席白秋随口答道,“更何况若真是我的信息素,在你咬住我的腺体,注入信息素的那一瞬间我就会因本能而暴起揍人,AA信息素相斥你又不是不知道。”
“哪还能像现在这样任你为所欲为,更何况我也没有感到任何的痛感……反倒是、”爽的有些上头……
席白秋蓦地住了嘴,不太自然的用手抵住自己的下唇,低声做出最后总结:“别解释了,你就是图谋不轨。”
“嗯,我承认。”荆炀低声笑了。
待席白秋平复片刻后,他才发现驮着他们的马儿早已悠哉悠哉的将他们载到了草场深处,一波又一波的草浪随风摇曳,放眼望去,满目青翠,广袤无垠。
荆炀拿起挂在马鞍旁边的马鞭,一夹马腹,黑色的骏马顿时如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刺,尽情享受风和自由。
-
于是,等席白秋和荆炀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两点。
“累死了。”席白秋瘫倒在沙发上,双目放空的盯着天花板,感觉身体哪哪都酸,但精神却亢奋的不行。
荆炀路过他的时候抬手按了下他的发顶,发了个简讯让韩叔把午餐送过来,道:“我去换身衣服。”
席白秋敷衍的对他挥了下手,把自己瘫的很平,直到他突然想起开了跟踪摄影模式的光脑,目光一转,将空中还在尽职尽责摄影跟拍的光脑拿了下来,调出了虚拟光屏,点开视频相册。
【文件:IV_03017035218
录制时长:4小时52分18秒】
席白秋:……
——原来他们玩了这么久吗?
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席白秋默默的点开了视频,结果刚看了没几分钟就头顶冒烟的把视频“啪”的关了。
……那个眼神迷.离软的跟水一样瘫在Alpha怀里的家伙是谁!?
哦,原来是他自己。
可为什么看起来能这么的……涩。
好羞耻。
席白秋将滚烫的脸埋进抱枕里,脑中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荆炀在标记他时的眼神与种种细节。
抓扣在他咽喉处的手凸显出的青筋,因渴望他而缓缓滚动的喉结,暗沉的眸中谷欠海滔天。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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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白家宅邸。
“啪啦——!”放在桌上的花瓶、书本、茶杯……被白曦瑜气急败坏的扫到地上,本干净整洁的卧室内变得一片狼藉。
他的脑中不断浮现出先前父亲对他的厉声训斥,又难以自控的想到荆炀对他的冷漠和维护另一人的温柔,嫉妒如喷撒毒液的蛇时刻在腐蚀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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