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瑜听着更加厌烦了,直接大步向前,对着那人的脊背扬起了握在手中的黑色马鞭,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席白秋敏锐的感受到了身后气流的扬起,转身抬手,“啪”的一声抓住袭来的马鞭,垂眸看向来人。
“你干什么!?给我松手!”白曦瑜拽了拽马鞭发现根本拽不动,对方的力气竟大的惊人。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上来就抽人鞭子?”席白秋看着白曦瑜因怒气而变得无比鲜活的脸蛋,竟对他笑了笑。
白曦瑜看着这人刺眼的笑容,手中拽着怎么也拽不回的马鞭,不由心头火起,冷声道:“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皇家马场不是什么蛆虫都可以踏入的,如果我叫了守卫过来,让你落下偷闯皇家领地的罪名,那你不仅会被朝洲大学劝退,还会被关上几个月的牢狱。”
白曦瑜讥讽的笑道,看向他的眼神嫌恶的像是在看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还有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妄图肖想不该肖想的人,就算你穷极所有,我也不会属于你,你这样的尾随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席白秋:“……”
——这人不仅是真的没认出来他是他的小学同学,还把他当成了对他图谋不轨的变态追求者?
嘶……这个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出现在这并不是为了你。”席白秋松开他的马鞭耐心的解释道。
“啊!原来你的耳朵好使啊,那你上次、”徐香寒瞪大眼气愤的指着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席白秋无奈的摊了摊手,觉得自己是不是和白曦瑜有什么孽缘,怎么总能遇见他。
但无论是对方还是对方的朋友,都是柔弱可爱的小Omega。
而自从席白秋分化后有了性别意识,他受到的教育就是Omega是帝国最宝贵的资源,作为Alpha一定要保护、谦让、绅士的对待任何一位Omega。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赶紧滚。”白曦瑜冷着脸下了最后通牒。
“我的Alpha父亲叫做席渊,Omega父亲叫做云疏月,而我的名字叫席白秋。”席白秋倚靠在马场边缘的栏杆前突然做起了自我介绍。
他逆着光,黑色的发梢仿佛坠着淡金色的金箔,乌黑的瞳仁浸着一层水泽,会让人不禁联想到一头正在饮溪的鹿,正温驯的等待着人的亲抚。
白曦瑜怔了下。
“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的哥哥,也就是陛下想带我来这里骑马散心。”席白秋歪了下头,语气温和道:“所以,你真的是误会了。”
徐香寒听的满目震惊,不由上下打量着席白秋,小心翼翼的问:“原来你就是那位神秘的席家小少爷啊……”
席白秋对他笑了笑,表示默认。
徐香寒的脸唰的就红了,嗫嚅道:“对、对不起,失礼了……”
“没关系。”席白秋其实并不在意。
“他说你就信?”白曦瑜拧起了眉,又将火头对准席白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席白秋听的气笑了,好整以暇的问:“我为什么非要向你证明?”
“你、!”白曦瑜被噎的接不上话,但他自小就生长在所有人都顺着他宠着他的环境里,根本没有人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再度扬起鞭子狠狠抽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抽过来的马鞭被一只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大掌猛的攥住了。
“没想到白家的少爷竟是这样的没有教养。”荆炀单手攥鞭,语气温和,看过来的眼神让人噤若寒蝉。
“陛、陛下……”白曦瑜倏地松开了手里的鞭子,惊慌失措的又小声唤了句:“荆炀哥哥……”
席白秋听的牙酸。
……不过或许不仅仅只有牙酸,可能心里也有点酸。
“向他道歉。”荆炀声音平静的发出命令。
“……对,对不起。”白曦瑜的眼圈很快就红了,委屈的对席白秋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倒显得像是席白秋欺负了他似的。
席白秋对他的这点小心机看破不说破,只觉得心里又开始烦起来了,直接转身背向他,望着在草地上悠闲踱步的马儿,道:“算了,也不会真的伤到我。”
“你的道歉只有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但荆炀并没有息事宁人,眸光森冷,手指缓缓勾过鞭稍,倏地直接扬起马鞭挥下,破空声响起。
白曦瑜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自己的左臂猛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不禁愕然的看向荆炀,像是难以置信这人竟会为了一个Alpha而伤害另一名高等级的Omega。
“疼吗?”荆炀随手将马鞭扔到了他脚下,平静无波的问道。
白曦瑜声音颤抖着垂下头,泪水盈满眼眶,心脏无比酸涩:“疼……”
“既然你会疼,难道别人就不会疼了?我的力度可比你先前抽过来的力度要轻多了。”荆炀淡声说道。
白曦瑜咬紧下唇,心中的委屈顿时变质为愤怒和嫉妒,但他知道此时并不是发作的好时机,他不能再给荆炀留下更坏的印象,遂深呼吸一口气,再度对席白秋鞠躬道歉:“席先生,真的很抱歉,是我太过任性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脾气,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下不为例吧。”席白秋顿了顿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只觉心里还是有些憋闷,抬眸对荆炀道:“不是要带我骑马吗?走吧。”话落,他直接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而荆炀的目光早在他的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听到他的回应也没在说什么,神情平静的用光脑发了封电子信件给白家家主:【好好管教一下你嚣张放肆的幺子,没有下次。】
发送完毕后,荆炀便大步流星的朝席白秋的方向追了过去。
荆炀牵过来的马是一匹身上没有丝毫杂色的纯种弗里斯黑马,皮毛油光水滑,脖子上留着飘逸的黑色马鬃,看起来极其野性难驯,在席白秋过来的时候甚至跟他示威的打了个响鼻。
“这么帅,它叫什么名字?”席白秋看着眼前的高大马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脖子,心情逐渐缓和。
“冥色。”荆炀回答道,又搭搂着他的背将人推到马鞍侧面,直接扶着他的腰把人送上了马背。
接着还没等席白秋反应过来,荆炀便长腿一迈,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坐到了他身后。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单独骑马。”席白秋感受到自己的后背紧紧贴在了对方炽热的胸口,两个人之间不再有任何距离。
荆炀手持缰绳,驱使着马儿缓缓行走,像是不经意的用唇轻轻蹭了下他的耳尖,嗓音低沉道:“那我可不放心。”
席白秋不说话了,抬眸望向碧绿广阔的草场。
但马背上终究坐了两个人,更别说荆炀的存在感很强,席白秋的颊边会时不时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带来的酉禾痒感令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将白皙的后颈明晃晃的展现在荆炀的眼前。
恍惚间,一股极淡的兰花香无声无息的拂过脸颊。
荆炀敛眸看着他后颈处的皮肤,知晓那片皮肤下就是他的腺体,牙根竟开始渐渐发痒,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沉重,瞳仁缩成了针尖大小。
荆炀蓦地攥紧了缰绳。
第三十九章
此时, 阳光渐暗,几缕絮状的白云被风推动着掩住了太阳,掀起一阵湿润且浓郁的草木泥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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