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热?”一直在观察他的荆炀低声询问,用带有薄茧的手指抹去了他滑落下颚的汗珠。
“嗯,奇怪了,以前这里也没像今天这么热,是制冷器坏了吗?”席白秋将因汗黏在胳膊上的丝绸袖口挽到了胳膊肘,又解开本扣至脖颈的两颗扣子,展现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也许……是我这次的易感期爆发的信息素比以往重,让你的身体不太适应。”荆炀把人慢慢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席白秋的发顶,“有感到不舒服吗?”
“倒是没有。”席白秋的胳膊被荆炀扣着,强行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只是当席白秋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他的后颈,不禁一顿,“怎么肿的这么严重?”
借着他身后的烛火,视力极好的席白秋看见了荆炀腺体处的皮肤布满了被注射器扎出的红点,心中一惊,错愕道:“你竟然把抑制剂打在腺体上!?不要命了吗!?”
荆炀眼睑微阖,薄唇若有若无的在他的发顶轻吻,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显然没听他在说什么。
席白秋又气又心疼,用指腹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触碰着他后颈的皮肤,起身就想离开他的怀抱出去拿药膏。
结果意料之中的没成功,荆炀根本不准他离开,直接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再度扯向自己,涌动在黑暗中的精神触肢直接圈住了他的双腕,将其紧紧缚在背后。
“不用去拿药,我没事。”荆炀嗓音低哑,很了解席白秋想去干什么。
“都肿成这样了还叫没事!?抑制剂过量是会死人的!而且你这次还专门打在腺体上,是疯了吗?!”席白秋听的气急败坏,试图挣扎开缠在双手上的触肢。
“松开好不好?你这是一定要涂药的,就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就回来。”见越挣扎捆的越紧,席白秋心急如焚,只好软着声音安抚荆炀。
而荆炀则将手搭在屈起的左膝上,蓝绿色的异瞳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捕捉面前人脸上的表情,开合的唇.瓣,看的他心尖发烫。
藏匿于黑暗中的精神触肢变得越来越多,它们都以席白秋为中心在空中缓缓挪移,像是正在为他编织一个华丽而精美的笼。
见荆炀不说话也没动作,席白秋没脾气了,但还是气不过用脚踹了下他的小腿,只能妥协道:“好了我不去了,放开我吧,你的头不疼了吗?”
“过来我给你按按太阳穴。”
尽管荆炀表面上看不出有多痛苦,但从他手臂上鼓起的青筋,绷紧的咬肌,还有红到发紫的后颈,都在说明这人是有多能忍。
听此,捆在他双腕上的精神触肢松开了,而荆炀则侧身躺在席白秋的月退上,用额头抵住他的月要月复,同时五指抓起一只抱枕,用力之大到骨节都泛起了白。
席白秋皱着眉用指腹按着他的太阳穴,低声问:“你总是说,我现在就是你最好用的抑制剂,可我一是个Alpha,二也没有信息素,我陪着你,你的痛苦真会减轻吗?”
“会。”荆炀闭着眼应道,“你能待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抚。”
“我带给你的只有心理作用。”他用手背贴了下荆炀滚烫的额头,有些难过,“实际上,你身体的痛苦我根本无法缓解一点。”
“哥,不要再等天命之番了,就找个跟你匹配度高的Omega吧?再这样下去你根本就撑不住。”席白秋满心焦虑,冥冥之中总感觉要再这么放任荆炀一定会产生他无法挽回、极其惨烈的后果。
荆炀听的无动于衷,只是攥住席白秋的手腕缓缓坐了起来,语气平静,眼神却极具压迫感:“小白秋,你又在说一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如果你有了Omega有了喜欢的人,不仅易感期不会再这么难受,平时也会多一个更关心你、更照顾你的人,或者你们兴许还会有个孩子——唔!”
一条微凉的触肢突然擦过席白秋唇.缝,将他剩下的话毫不留情的勒断。
之后,其他那些本在黑暗中游移的精神触肢像是疯了般缠.上.他的四肢,将他吊在了半空。
席白秋满目错愕,他虽陪着荆炀度过了好几次易感期,但从没有像这次这么令他感到心慌。
荆炀上前捧住了他的脸,尽管此时的席白秋处于一个俯视他的角度,但对方给他的感觉却更像是他哥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固执?好,我告诉你,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Omega的信息素,那会让我感到无比恶心。”荆炀眼神冰冷,极力压制心里正疯狂涌动着的肮脏情绪。
席白秋目光怔怔,大脑宕机了片刻后眼眸蓦地睁大,脑回路显然拐了个奇诡的大弯:难道他哥喜欢的性别是Alpha!?
只是还没等席白秋理出个所以然来,便见荆炀放开他转身走进黑暗,只用精神触肢把他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
席白秋被整得满头问号,但因他的嘴还被勒着无法说话,所以他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挣扎个不停。
可精神触肢是荆炀的半身,荆炀不愿松开他,那席白秋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最后给席白秋累的够呛,看见自己的腕子都被触肢勒出了几道红痕。
……所以说这精神触手原来这么结实的吗?
席白秋叹了口气,其实他很清楚,易感期的Alpha敏感又暴躁,只能顺着毛捋,可他这次没控制住自己,非要去炸荆炀的雷点,造成现在这个情形倒也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哥干嘛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席白秋荡在半空中,觉得胳膊和腿有点发麻。
人在昏暗安静的空间中待久了,会逐渐没有时间概念,会觉得为什么这么漫长。
一开始席白秋还能思考他哥的性取向问题,渐渐的他开始不安,脑袋不停的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荆炀的身影。
可这空间实在是太大太昏暗,无论他的视力再怎么好也看不见人,再加上他嘴被堵住,无法发声,四肢麻到开始充血,委屈和憋闷顿时摧枯拉朽般席上心头。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
他好心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过来陪哥哥,就算说了些惹他生气的话,那也是因为气急了,心疼了。
席白秋红了眼眶,想从小到大他一直在迁就荆炀,包容他性格中的缺点,将大把本可以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都用在荆炀身上。
……没想到现在竟这么对他。
咸涩的泪水忍不住滑落眼眶,一时之间,席白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疲惫过。
善于捕捉情绪的触肢瞬间品尝到了席白秋的负面情绪,不由小心的松了些许力道,把人缓缓下放送到了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荆炀怀里。
“委屈了?”宽厚的大掌抚去他的眼泪,那张俊美逼人的面容凑近了席白秋,用鼻尖亲昵的蹭了下他的脸颊。
席白秋眼尾通红的别过头去,没理他。
“刚才是我不对,我没控制好脾气。”荆炀不知从哪摸出了药膏,将其抹在他手腕上压出的红痕,轻声道:“对不起。”
“你每次都这样。”席白秋声音有点哑,“直到把人欺负哭了才会过来哄。”
“谁让你那么招人欺负。”荆炀屈起食指刮了下他的鼻梁,又把人当成大抱枕似的给抱的严严实实。
“你是真烦人。”席白秋神情恹恹的把下巴搭在他的颈窝,还是有些气不顺,“要再这样我真就不理你了。”
“好。”荆炀语带纵容,喂他喝了几口水,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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