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当是你还得两天才能回来呢。你这赶得也太急了,回来可吃饭了?”
“昨儿卖完看时间还早就和长根叔赶回来了。淮书呢,他们爷儿俩可休息了?”
陆政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头骡子从车套上卸下来。将骡子栓到柴火棚下面后,这才拍了拍手跟宋兰氏说道:“母亲,晚上可还剩的有饭?我吃两口垫垫肚子。”
“有,有,今天刚蒸的馒头,我再给你炒两个鸡蛋。你先进屋歇歇,饭马上就好。”
陆政安肚子着实饿了,听宋兰氏这么说也不同她客气。想到好几日未见的宋淮书和闺女,忙洗了洗手就往屋里走去。
此时的宋淮书听到陆政安回来了,正手忙脚乱的帮陆星沂穿衣服。只是被棉袄束缚了一整天的小丫头,如今刚刚‘解放’又被自家老爹给套上衣裳,自是不愿意。咿咿呀呀的晃着小脚丫不肯配合。
见自家闺女如此,急的宋淮书汗都要出来了。
陆政安进屋之后,正看到宋淮书抓着陆星沂的小脚丫往棉裤里塞。陆政安见他动作慌张,忙上前按住了自家闺女乱蹬的小脚丫,开口问道:“不是到了睡觉的点儿么?怎么还给丫头穿衣裳干啥?”
一听陆政安的声音,宋淮书立时转过头去。见陆政安一脸风尘仆仆,身上还有些脏乱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一路可还顺利?”
闻言,陆政安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裳,原本想抱一抱女儿的念头顿时放弃了。“自然顺利的,就是卖完之后归家心切,路上赶路着急了点儿。”
说着,陆政安逗了逗自家闺女,见她举着拳头啃得口水横流根本没空搭理自己,便也不再逗她。
“这几天怎么样?闺女可还听话?”
陆政安本想伸手抱一抱宋淮书,只是自己身上确实腌臜,陆政安伸伸手又蜷缩了回去。
两人已经生活许久,陆政安的心思宋淮书又如何看不明白。主动将陆政安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出门在外,不用总惦记着我们。家里有母亲在家帮衬着,能有什么事。只是外面不比家里,你务必要把自己照顾好。”说着,宋淮书想起前两日张嬷嬷来的事情,忙跟陆政安说了一遍。
听宋淮书说张嬷嬷拉走了五百斤的桃干后,应了一声说道:“我估摸着季家还会过来,本就想着帮他们预留出来一部分的。”
“我不晓得桃干的价格,所以钱我也就没收,想等你回来再说的。”
陆政安握着宋淮的手,仔细看了下他的脸颊,见他比自己走时没什么两样,便也放心了下来。
“没收也不要紧,老夫人帮衬我们那么多,便是白送给他们也是应该。”
自打季老夫人确认陆政安就是她的嫡亲外孙之后,虽说陆政安并没有收下老夫人赠与他的金银或者财产。可自家闺女是老夫人找来的稳婆帮着接生的,淮书月子是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一起照顾的。还有陆星沂出生之后,家里诸多的衣料,吃食和玩具都是老夫人着人送来的。
陆政安虽说是不想同季家有过多的牵扯,可无形中却已经受了季老夫人不少的帮助。单就宋淮书和陆星沂能够父女平安,陆政安也不能说不承季老夫人的人情。
同样,宋淮书心里也是明白这一点儿,所以对于陆政安的话并没有反驳。
“不过,我这次回来的时候在林州城遇到季月贤和他堂弟了,估摸着过几日季月贤就该上门来了。”
宋淮书倒是第一次听说季月贤的堂弟,一时间不禁有些好奇。
“他堂弟?先前老夫人不是说她孙儿们都在上京么?”
想起季月贤那个混不吝的堂弟,陆政安不由得叹了声气。
“谁知道怎么回来了,不过看那季家少爷的行事,也怪道老夫人为了季家的前程忧心。那孩子虽说年纪不大,可行事却极其霸道,一看就知道在家里被宠坏了。都说小树不修不直溜,这季家小少爷的性子不板一板,早晚会惹出祸来。”
说完,陆政安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嗐,你说我莫名其妙的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陆政安说完,只听门口脚步声响起。转头看去,正见宋兰氏端着托盘进了里屋,陆政安忙走上前去接,不过却被宋兰氏给躲了开去。
“都饿了那么久了,赶紧把饭吃了。我锅里烧着热水,等吃完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宋兰氏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除了四个馍馍之外,还有一碟小葱炒蛋和一碟酱牛肉,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汤。
陆政安一看宋兰氏给准备了这么多吃的,心下不由一暖。“让母亲跟着受累了。”
“瞧你这孩子说的,不过是动动手的事儿,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现在天冷饭菜凉的快,你赶紧趁热吃吧。”说罢,宋兰氏忙又转去灶屋帮陆政安烧水去了。
陆政安这一路走来是真的饿了,坐到桌前抓起馒头和筷子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一旁的宋淮书见陆政安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伸手摸了摸汤碗的边沿,见还有些烫手,立时执起桌上的茶壶帮他倒了杯温水放到了手边。
等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宋淮书这才发现女儿好像有些安静的过分了。忙转头看去,只见小丫头抓着拳头大的布老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她可爱的模样,宋淮书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帮她把刚穿上不久的棉衣重新脱掉,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床里。
陆政安也没想到自家闺女竟然睡得这么快,忍不住笑着说道:“这丫头真行,咱俩在这边说着话丝毫不耽误人家睡觉。”
宋淮书帮着陆星沂把被子掖了掖,听到陆政安的话后,笑道:“你怎么不说她心大呢。”
从床上下来,宋淮书挽了挽袖子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估计母亲该帮你把洗澡水烧好了,我过去帮你先兑好。”
眼下天气还不算太冷,陆政安家的洗澡都是放在柴棚和仓房的夹道里,距离灶屋也并没多远。
陆政安担心水桶太重,宋淮书并不好拎。三下五除二忙把碗里的饭菜扒拉到嘴里,便端着空了的碗筷跟去了灶屋。
催宋淮书回屋看着自己闺女之后,陆政安把洗澡水兑好,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后,便回屋搂着宋淮书一觉睡到了天亮。
……
在陆政安从林州回来半个月之后,陆政安点了一下仓房里莫约还有八九百斤的桃干,便想着去离家两百多里地的滦平城再去试试运气。
然而,还没等陆政安来得及跟陆长根提及这件事,平静了半月的陆家小院门前突然来了一辆马车。
起初,陆政安还以为是季家又来人了。然而当马车挺稳后,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后,陆政安微微蹙了下眉。
“敢问这位先生找谁?”
来人通体气派,右手的大拇指上还带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扳指,站在陆家小院门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对方见陆政安似是认不得他了,立时笑道:“哎呀,陆公子不认得我了?先前在林州的时候,在下曾特意带人去买您的桃干。只可惜,陆公子当时已经卖完了。”
陆政安早在对方下车的时候,便已经认出了他是谁。不过当时对方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这般殷勤,而且他也并没有跟对方提及过自己的姓氏。所以待对方开口称呼他为‘陆公子’的时候,陆政安已经将警惕拉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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