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掌握的证据足够充足,童陶的继父还是有同样案底的人,至少能判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
等到那个时候,这个人渣也老了,童陶也有了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那个人渣就不会对童陶有任何威胁力。
被陆矜淮指明之后,童陶才发现原来困扰他这么久的糟糕事情,甚至一度逼得他活不下去,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能得到解决。
想到那个人渣应有的结果,童陶有些激动,“……我先回家,然后录视频收集证据,就可以解决掉他了吗?”
“是这个道理。”陆矜淮耐心道,“但是不能着急,先完善好计划,再做行动。”
童陶连连点头,“我明白的,不能打草惊蛇。”
后两天都不用上学,这个时候也不用早睡,童陶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先写下自己思路和打算,毕竟在他们之中,最了解那个人渣的还是童陶。
陆矜淮无奈地看着郁意,自从刚才被他说了一句流氓之后,郁意就一直没说过话,像是忽然自闭了一样。
陆矜淮把郁意的脸转过来,顾及到童陶还在旁边,小声道:“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郁意捂住眼睛,声音闷闷,“……我真的很像流氓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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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陆矜淮哑言, 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怎么郁意还当了真。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陆矜淮哭笑不得, “你觉得你是吗?”
郁意本来没觉得的, 但是被陆矜淮说了之后,忽然就想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微微抿直了唇线, 觉得自己和这两个字确实沾了点边。
郁意喜欢和陆矜淮亲密一些, 但他也不确定陆矜淮喜不喜欢。如果只是他一厢情愿而陆矜淮不愿意的话, 他的确称得上流氓两个字。
但郁意不可能承认, 他偏过头,答非所问:“我们是朋友。”
朋友之间的亲热,怎么能说他是流氓呢。
陆矜淮瞥了郁意一眼,已经习惯了时常听不懂郁意在说什么。
在等着童陶写计划的时候,陆矜淮拿了茶几的一个苹果,闲着开始用刀削皮。
陆矜淮用水果刀削皮不太熟练,动作很生疏,苹果皮也断了好几次。快切完皮的时候,陆矜淮察觉到了身边人投过来隐约的视线。
陆矜淮动作一顿, 侧头看向郁意,明明刚才还在暗戳戳地看他削苹果的少年, 现在已经若无其事地在看手机。
陆矜淮不怎么喜欢吃苹果, 削苹果本来也是打算给郁意的。但是看到郁意这个闷骚的性格,陆矜淮起了捉弄的心思,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苹果皮削完, 露出白净的苹果瓤。陆矜淮把水果刀放回桌子上, 感受到郁意瞟过来的余光, 陆矜淮很干脆地咬了一口苹果。
旁边看过来的视线倏地就消失了。
陆矜淮嚼着苹果,他就不信治不好郁意这闷油瓶子性格。
郁·闷油瓶·意果然一声不吭,只是垂眸时显得可怜巴巴的,低着头落寞地按着手机屏幕。
陆矜淮看在眼里,见郁意又不说话,重重地咬了一口苹果,说道:“这个苹果比之前甜。”
郁意拧巴着不说话,反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童陶,抬头看向陆矜淮,疑惑道:“是吗?”
陆矜淮从茶几上又拿过一个苹果,打算要削皮,随口道:“你尝尝。”
“……没事,我吃带皮的就行。”童陶不好意思再麻烦陆矜淮,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感激道:“谢谢你。”
童陶含泪感动地吃苹果,“真好吃呜呜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苹果。”
“太谢谢你了,你简直是我的恩人……呜呜呜。”
陆矜淮见郁意还闷着不吭声,已经有些狠不下心了,刚打算算了的时候,郁意忽然轻轻扯了扯陆矜淮的袖子,小声道:“我也想尝尝。”
陆矜淮稀奇,微微挑了挑眉,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给郁意。
“……要削皮。”郁意没接,把水果刀塞给陆矜淮,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郁意心里失落,为什么给童陶就可以给他削皮,给他的时候就不削皮,随便拿了一个就给他。
“你还挺挑。”陆矜淮嘴上说归说,但还是细心给苹果削了皮,心不在焉地想着郁意怎么现在又愿意说出来了。
明明一开始死活都闷着不说,陆矜淮都快没指望郁意会主动说话的时候,郁意突然却又坦白了。
上次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一直不说自己为什么哭。最开始陆矜淮还没猜出来这小孩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是郁意是嫌自己睡相吵到他了,直到他说去和童陶凑合一晚的时候,郁意才愿意吭两声。
……
陆矜淮动作忽然一顿,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感。
两次郁意主动吭声都是因为提到了童陶,上次是他说要和童陶一起睡的时候,这次是因为他给了童陶一个苹果。
而今天中午郁意难得一次话多且直白,也是因为任蒙的在场。
……陆矜淮迟疑地看了一眼郁意,难道是要有别人激他,郁意才会多说话吗?
好歹是个方法了,总比陆矜淮之前完全拿郁意没办法好。
陆矜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郁意,看着郁意吃一口苹果,认真说道:“呜呜呜好吃,谢谢你。”
——郁意的声音仍旧一如往常地清冷,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任何撒娇的情绪。
……陆矜淮能听出来,这句话是郁意学童陶刚才说的,尤其是这个呜呜的语气词。而中午的时候,郁意也模仿了任蒙的说的话。
虽然郁意话是真的少,但模仿能力也确实强。只是从中午的“好哥哥”到现在的“呜呜呜”,陆矜淮有理由怀疑郁意根本不知道这些词的含义,只是单纯地把词重复了一遍。
虽然学习能力强是好事,但像郁意这种盲目模仿并且毫无感情地重复,让陆矜淮着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陆矜淮轻轻扯了下郁意的头发,“……怎么不叫好哥哥了?”
郁意顺着陆矜淮的力度仰了下头,眨了眨眼但不说话。
——即使郁意叫了陆矜淮好哥哥,但他还是坚定地觉得自己是哥哥。
陆矜淮顺手挠了挠郁意的下巴,像是逗猫一样,调笑道:“嘴不甜,我找任蒙——”
“……好哥哥。”郁意声线又轻又低,打断了陆矜淮说了半截的话。
陆矜淮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郁意说话全得靠激,不然就和闷葫芦一样半天吭不出来。但得到的效果却超过了陆矜淮的预料,没想到郁意能听话地直接就坦诚了。
陆矜淮这会儿没说话,郁意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哥哥?”
这句话唤回了陆矜淮的思绪,他笑着摸了摸郁意的脑袋,“叫得真好听。”
郁意像是被表扬的翘起尾巴的小狗一样,心情瞬间支棱起来,抿唇压着笑意问道:“那和你的那个朋友比呢?”
“你好听。”陆矜淮笑道。
郁意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了几分。
陆矜淮从郁意身上移开视线,骤然就对上了童陶惊呆的目光。
童陶没有熟识的亲戚,也没有哥哥弟弟。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童陶也觉得就算是兄弟之间,这两人相处得也有些过于黏糊了。
但人家兄弟两人关系好,也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童陶暗自藏下心中的震惊,把他写好的注意事项递给陆矜淮,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童陶写下的东西和陆矜淮想的差不多。童陶回想继父对他骚扰的时候,总是母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白天在外面做零工,晚上在卧室织毛衣,所以继父就会经常进到他的卧室,有时只是说几句暧昧恶心的话,有时却会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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