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淮耳根子一软,“去西食堂。”
任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好兄弟会向着别人,“为什么,你刚才还说答应我的!”
“……今天算了。”陆矜淮知道郁意趴在他的肩上,只是呼出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处,带了丝丝痒意,让陆矜淮有些想动。
“你今天一个人去吃乌冬面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任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给了陆矜淮一个台阶了,要是陆矜淮是被威胁的话,完全可以借此机会一起走,而不是听会长的!
“我——”任蒙气急,恨不得掰着陆矜淮的肩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鬼迷心窍被催了眠?
任蒙的好奇心快把他急死了,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遇到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之一,他要是一天不弄清楚就得纠结一天。
“……我突然想起西食堂应该也有乌冬面,都到这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任蒙面不改色道。
郁意皱眉,冷冷睨了任蒙一眼。
任蒙忽然一哆嗦,他怎么觉得会长对他有敌意?
但他和会长素未相识……肯定是他的错觉。
郁意轻轻蹭了下陆矜淮的颈窝才移开,“走吧。”
到了西食堂之后,任蒙终于重新提起了劲,重重地哼了一声,要是他今天不把这两人的关系弄清楚,他任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好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吃糖醋排骨,特意给你买了一份,你感不感动?”任蒙端了满满两大盘子饭菜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两人坐到了一边,任蒙只能坐到陆矜淮的对面。
任蒙把那份糖醋排骨递到陆矜淮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故意用腻死人的语气说话:“还是我最了解你吧,西食堂的糖醋排骨味道可好了,你快尝尝。”
陆矜淮觉得任蒙精神忽然不正常了,明明任蒙之前和原主也不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怎么到他这就成这样了呢?
陆矜淮礼貌说了声:“谢谢。”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你真是见外。”任蒙大大咧咧道。
郁意眸色暗了暗,握着筷子的力度紧了几分,他不知道陆矜淮喜欢吃什么……
他和陆矜淮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了三天不到,其中一大半时间还都是在不同的教室里,他怎么可能有时间了解陆矜淮的喜好?
郁意抿了抿唇,把自己的苹果放到了陆矜淮的餐盘里。
陆矜淮看着餐盘里忽然多出来的苹果,想到就只能是郁意,疑惑地看向他:“郁意?”
陆矜淮是知道郁意有多喜欢吃苹果的,要是不拦着他,他能从早上吃到晚上。
“给你吃。”郁意声线依旧淡淡,只是心中却多了几分不确定性。
他觉得苹果是最好吃的水果,但却不知道陆矜淮喜不喜欢吃。
陆矜淮低低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心里都在想什么?
他本来自己选的饭菜就已经足够,任蒙给他一份糖醋排骨,郁意再给他一个苹果,陆矜淮也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哥。”任蒙吃饭的时候也不消停,吃一口就要说一句话,眼神殷殷期盼,“明天是周六,咱一起出来玩呗。”
陆矜淮沉默两秒,“不行,明天有事。”
任蒙也不失望,“那周日呢?”
陆矜淮呼出一口气,“也有事。”
接连着两天都有事,任蒙有些怀疑了,瞪着眼睛看陆矜淮,“你怎么那么多事情,啥事情?”
陆矜淮当然说不出来,准备用沉默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郁意也开口,偏头看向陆矜淮,“你明天能和我一起玩吗……哥?”
陆矜淮一顿,暗地里扯了扯郁意的衣服,“……有事。”
“……哦。”郁意低低应了声,“我知道了,那我回家了。”
陆矜淮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和任蒙并没有实际的友情,自然没有和他一起度过周末的打算。
但是郁意不一样,就算郁意不主动提出来,他的周末也八成是和郁意待在一起的。
只是郁意问题的时间点太尴尬,他拒绝了任蒙,转头就接受郁意的话,任蒙还不一眼就看出来他在骗人。
但他明明都这样暗示郁意了,郁意怎么还当真了呢?
就在陆矜淮苦想现在的情况时,任蒙精准捕捉到了郁意话中的关键词。
“那我回家了”是什么意思?
任蒙品了下这句话,顿时惊得筷子掉在了地上,表情破碎地看向陆矜淮:“……你,你们现在是住在一起吗?”
郁意轻轻搭上陆矜淮的肩膀,声线很淡地应了声。
任蒙如遭晴天霹雳。
“咱俩这么长时间的好兄弟——你都没有邀请我去你家住。”任蒙忽然觉得自己很受伤,“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任蒙一番诉苦,嚎得周边人全部看了过来,任蒙好不容易停止了抱怨。
——然后就看见面前这两人没一个关注他的。
风纪会长正在低头把自己的菜夹给陆矜淮,而他的好兄弟,正在专心地看着会长给他夹菜。
任蒙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郁意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陆矜淮,又轻声重复问了一遍:“你明天真的没有时间吗,我想跟你一起玩,好不好?”
陆矜淮此时哪还管对面还有个任蒙,面对着郁意的请求,口比心快:“……好。”
任蒙已经气到无力了,“你不是明天有事吗?”
陆矜淮看向任蒙,打算想个理由敷衍他,免得他没完没了地纠着他要答案。
“任蒙。”
任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这位是我弟弟,我周末要陪他。”陆矜淮简单两句,瞬间炸回了任蒙的魂。
任蒙磕磕巴巴看着两人说不出一句话,这个答案显然在任蒙的意料之外,但却并不是没有道理。
为什么两人的关系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好了,似乎只有亲戚这一点是可以说明的。
任蒙觉得自己刚才都瞎忙活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兄弟和会长之间牵扯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好奇得茶不思饭不想。
但现在这个答案,也足够让任蒙惊叹。
他给陆矜淮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牛,有靠山了现在。”
任蒙暂时没有这个胆子和会长攀关系,但他觉得会长不可能不通情达理的,毕竟他可是会长的哥哥的最好的兄弟!
陆矜淮说出这句话时,瞬间察觉到了身边的郁意似乎也要说话。陆矜淮怕郁意说出什么把他的话给戳穿了,下意识掐了一把郁意的腰,示意他先别说话。
陆矜淮本来还怕郁意不懂他的暗示,毕竟他和郁意的确没有一丝默契可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陆矜淮做完暗示动作之后,郁意竟然听话地什么都没说。
但这次时间或许持续地有些长,郁意自从被陆矜淮掐了一把腰之后就没有说话,然后直到这顿饭吃完都没有吭声。
陆矜淮等到任蒙先走后,疑惑地摸了摸郁意的腰,“掐疼你了?我好像没用多大劲……”
郁意抿了抿唇,耳根处到脖颈蔓延出了一整片薄红。只是现在中午的日头本来就晒,陆矜淮看着郁意脸红耳朵红也没多想。
但只有郁意知道,他当时腰上毫无预兆地被捏了一把,当时差点没从座位上跌下来,腰部那一块仿佛都像被电软了,连尾椎骨那块都有酥麻的余韵。
郁意当时一直没吭声并不是因为懂了陆矜淮的暗号,只是因为身体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说不出来话,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郁意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完全没有那种刺激的感觉,就像在捏一块普通的肉。
陆矜淮见郁意一直没说话,心中怀疑难不成他真的把郁意掐疼了。
他当时的感觉是他没怎么用力,但是保不齐是他的感觉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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