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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说了跟你不回去，你就是不相信。”陆矜淮起身去拿纸笔写回信，也能让楚檀彻底放下心来。
“我为什么要丢下你回去？回了杳国还要勾心斗角，晚上睡觉还只能一个人睡……”陆矜淮在纸上划拉了几笔，发现自己的字丑得看不下去，便把毛笔给了楚檀。
“你写。”
楚檀还未从方才的惊喜中缓过神来，手中就被陆矜淮塞了根笔，没动笔“……你真的想好了？”
陆矜淮支着下颌看楚檀，疑惑道：“你不应该希望我不走吗，怎么磨磨蹭蹭的。”
“我怕你后悔。”
楚檀抿了抿唇，陆矜淮为了他放弃回自己的国家，楚檀不敢保证这对于陆矜淮来说是正确的选择。
“你对我好些我就不会后悔了。”陆矜淮觉得楚檀想得真多，催促道：“你快写吧。”
楚檀没办法，提笔写下两句话，又不确定地抬头，“你真的决定了？”
陆矜淮低低叹了口气，扶着楚檀的肩让他转过身来，倾身吻上楚檀的唇。
楚檀瞳孔微颤，感受到了唇上蓦然压下来的湿软，耳尖忽然红得能滴血。他们之前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亲下唇角，就已经是楚檀心跳的极限了。
陆矜淮亲楚檀的时候是闭着眼，察觉到楚檀没有回应，才睁开眼看了眼楚檀，正好就对上了楚檀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神，眸光水润。
陆矜淮松开了含着楚檀的唇，问道：“你睁着眼干什么？”
楚檀怔住，有些不知所措，“不能睁眼吗？……那我闭上。”
“你——算了。”陆矜淮叹了口气，“不亲了，怎么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楚檀些许懊恼自己的笨拙，迟疑几秒，随后学着方才陆矜淮的动作，抬头咬了咬陆矜淮的下唇，小声道歉：“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睁眼。”
陆矜淮也生不起来气，耐心道：“不是说你睁眼错了…是你没点反应，我以为你在发呆。”
楚檀虚心请教：“……我应该做什么反应？”
陆矜淮沉默半晌，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
“没事，这个不重要，以后再说。”陆矜淮若无其事地翻篇。
楚檀意识到不对，指尖紧了紧，低声道：“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教教我。”
陆矜淮拿楚檀没办法，直接心软了，贴近楚檀道：“那你来亲我。”
楚檀依言抬头亲陆矜淮，回忆着刚才的感觉，又怕咬到陆矜淮，亲吻的动作有些笨拙。
陆矜淮没动，任由楚檀亲了会儿，才开口道：“……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随后才抵着楚檀的肩回吻了上去，唇舌交融间，再开口时呼吸都重了几分，“这是应该有的反应，你明白了吗？”
楚檀撑着软塌，眼里的水光似是要溢出来，“明白。”
陆矜淮抹了抹楚檀的眼角，“嗯。”
楚檀看着面前的陆矜淮，心中喜欢刚才的感觉，学以致用地又亲了上去。
陆矜淮这个身体弱，体力差楚檀一大截。被楚檀压着亲了半天，陆矜淮已经有些喘不过来气了，微微拉开了点距离，“……不亲了。”
楚檀不甚满意，“为什么？”
陆矜淮喝了口茶缓着气，十分坦白：“我受不住。”
“……”楚檀微微拧了拧眉，兴致上来被中途打断显然没满足，“我轻点，可以吗？”
陆矜淮沉思，无意识地揉了揉楚檀的腰，“那只能亲一会儿。”
楚檀没犹豫地欺身吻了上去。
*
继那次亲吻之后，楚檀一直想和陆矜淮确认名分，毕竟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
在楚檀看来，接吻就已经是瓜熟蒂落的事情了。
在此之后，楚檀又多次和陆矜淮提过这事，但由于楚檀每次的表述都很奇怪，陆矜淮也没理解楚檀的意思，这件事的结果总是不了了之。
直到有一天，陆矜淮开玩笑地喊了声楚檀娘子。
楚檀眼眶倏地就红了。
楚檀的反应比陆矜淮想象的大，让陆矜淮一时也无措，“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楚檀嗓音微哑：“……你刚刚叫我什么？”
“娘子？”陆矜淮没想到是因为他随口的称呼，“你不喜欢的话——”
“我喜欢。”楚檀搂着陆矜淮的腰，闷声道：“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总不回答，我以为你不愿意。”
陆矜淮怔住，迟迟道：“我不愿意什么？”
“你不想给我个名分。”楚檀道：“每次问这个你总是很敷衍。”
楚檀因为之前争吵王妃和男宠的事情时，当时争名分就惹得两人不开心。所以每次陆矜淮糊弄回答的时候，楚檀也不会死揪着不放。
陆矜淮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忆了，不然他印象中怎么完全没有这些事情。
“你要什么名分？”陆矜淮有些不解。
在陆矜淮看来，他和楚檀已经坦白了心意，自然就已经确定了恋人关系，还需要什么名分？
楚檀缓缓呼出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陆矜淮，低声开口道：“……我们成亲吧。”
陆矜淮看着楚檀的表情，所有的困惑在此时突然解开了。
陆矜淮的想法从来是互相坦白了心意就好了，因为前两个世界也都是如此。
但他忽略了在楚檀这个时代的观念中，规矩是只有拜了堂成亲才能算名分。
“好。”陆矜淮没犹豫地答应了。
楚檀眸光骤然亮了亮，惊喜之余还有些紧张。
“但我有个小要求。”陆矜淮斟酌道：“只拜堂成亲，不要其他的步骤行吗？”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摄政王成亲不是小事，算得上举天同庆的喜事。摄政王成亲的事情若是声张出去，必定引起惊涛骇浪，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陆矜淮在这个世界不认识多少人，他也不是招摇的性格，不希望让他和楚檀的关系成为焦点。
尤其他和楚檀还都是男子，这个时代断袖仍是不齿的事情。陆矜淮没法改变大背景下人们对同性恋爱的看法，也不想装作女子和楚檀成亲。
他和楚檀的感情不需要别人的看法，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就行了。
楚檀没意见，陆矜淮考虑到的事情他也想过了。不管陆矜淮是喜欢盛大还是内敛，楚檀全都由着他。
*
成亲那日，下人提前把东西布置好就离开了。因着陆矜淮的意见，屋内就只留下了陆矜淮和楚檀两人。
流程被简化之后很简单，楚檀在意的也只有拜堂这一步。只有写下婚书拜完堂之后，才真正算确定了两人的名分。
陆矜淮看出楚檀的认真，便也仔仔细细跟着楚檀走完流程拜完堂。
直到最后一次对拜结束，楚檀心中才终于松下一口气，一直悬在心中的挂念终于落下了。
拜完堂之后，他和陆矜淮的关系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楚檀眉眼上笑意渐浓，牵着陆矜淮的手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累了吧，可以休息了。”
陆矜淮一顿，“……完事了？”
楚檀点了下头，“明日给你上族谱，今天已经没事了。”
陆矜淮知道在楚檀心中，拜堂就等于登记结婚的意思，但没想到楚檀真的就只考虑到这一步了。
陆矜淮可没心思喝茶，把楚檀拉进怀里坐下，揉捻着他的耳垂，低声问道：“最后一步被你吃了？”
“最后一步？”楚檀愣了愣，“你说洞房？……可你我皆是男子，这一步自然要舍去了。”
陆矜淮拽着楚檀的手进屋，“谁跟你说要舍去的？”
楚檀迟疑着未说话。
直到楚檀被陆矜淮推倒在了床上，仍旧没反应过来，“……现在就睡觉吗？”
陆矜淮倾身压在楚檀身上，含着楚檀脖颈上的软肉磨了磨，声音含糊，“不睡觉，教你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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