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扯开了这个话题,问道:“我刚才看你在到处走,是在做什么?”
陆矜淮想了想,“熟悉一下院子,免得找不到路。”
楚檀看着陆矜淮眼上的白布,心中一阵疼惜。
杳国路远,他派过去查探的人还没到地方,他暂时还不知道是谁毒瞎的陆矜淮眼睛。等他查明真相,定要那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楚檀牵起陆矜淮,低声道:“我带着你走两圈。”
楚檀平时的脾气不太好,但在对待陆矜淮时似乎有无限的耐心,仔细带着陆矜淮熟悉新的宫殿。
“这是门口的软塌,到那边的桌子,大概有五步,你走着试试……”
“中间有个屏风,多余了,我等会把它移开,你小心别撞上——”
“这是个水井,你别过来,待会拿东西盖上,算了,这边都是杂物……”
陆矜淮小心地被楚檀拉着,有时候陆矜淮没被地上的障碍物吓到,反而被楚檀说话吓到,下意识地捏紧了楚檀的手。
楚檀带陆矜淮熟悉了一半,倏地听到了附近传来一阵类似鸟叫的口哨声,是摄政王府的专用暗号。
陆矜淮察觉到楚檀没出声,摇了摇他的手,疑惑道:“怎么了?”
楚檀现在要离开一会儿,找了个借口,“……我去如厕,你先自己坐着,不要乱走。”
陆矜淮表示理解。
楚檀扶陆矜淮坐到软塌上,仔细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楚檀走出竹宵宫,贴身暗卫不知从哪儿现出身影,低头道:“王爷,藩王那边出了变故……”
陆矜淮坐在软塌上无聊地等,他虽然不知道时间具体过了多久,但感觉有一段时间了。
……阿意怎么这么慢?
陆矜淮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有些太监因为从小净了身,所以会出现如厕困难的情况,听说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
陆矜淮担心地想,阿意是不是也会这样?
越想越忧愁,陆矜淮想着阿意或许此时正在难受中,心里也跟着惦记。
又过了好一会儿,眼见阿意还没回来,陆矜淮心中渐渐确定了原因,起身拿起帕子,用热水浸湿了,拿着热帕子出去找阿意。
……
楚檀听着暗卫禀报消息,当今陵楚国内有几位藩王,这段时间来不太老实,似乎在密谋着进京的事情。
楚檀让暗卫继续派人去盯着,如果有其他动作再来告诉他。
等到暗卫离开,楚檀重新回到宫殿中,见本应该在屋内软塌上坐着的陆矜淮,不知何时跑了出来,一脸担忧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楚檀走近,“……你在找什么?”
陆矜淮松了一口气,“找到你了。”
“找我做什么?”楚檀疑惑道。
陆矜淮把楚檀拉进了屋子里,小心地关上了门。
楚檀更不解了,“发生什么了?”
陆矜淮牵着楚檀坐在软塌上,为了不刺激到阿意,很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尿不出来?”
楚檀被惊到,脑子仿佛迟钝了一般,“……什么?”
“你别害羞。”陆矜淮轻轻地捏了捏阿意的手,体贴道:“我现在看不见,你不用害羞什么,我帮你弄弄。”
楚檀思维呆滞,“弄什么?”
陆矜淮心想怪不得楚檀如厕这么久,原来阿意什么都不懂,声音很轻地跟他解释:“我听说这对于你们是正常情况,如果尿不出来的时候,可以用热帕子敷敷,这样会好很多。”
楚檀忽然反应过来,耳尖羞红,连脖颈上都蔓延出了一层薄红。
陆矜淮见楚檀既不说话但也没推拒,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耐心地去扒楚檀的腰带:“放心,我眼睛看不见,你真的不用觉得害羞。”
楚檀攥住陆矜淮的手,紧急解释道:“——不用。”
他自然知道太监可能会有这一方面的困难,可他并不是真正的太监,只是当时找的一个借口而已。早知如此的话,他当时就应该换一个身份的。
陆矜淮知道阿意通常脸皮薄,并不急躁,声音沉稳,“那不脱衣服,你掀上去就行,我帮你用热帕子敷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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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楚檀往后退了退, 抓紧陆矜淮的手免得他乱碰,语气中有些紧张,“不必, 我没有那方面的问题。”
陆矜淮压根不相信, 安慰道:“没事,我知道这是正常情况,我帮你弄弄, 会舒服的。”
楚檀被迫退到角落里, 就算陆矜淮看不见, 他也不可能大白天的露出来, 有些绝望:“我跟别人不一样,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陆矜淮不解:“跟别人不一样?”
楚檀见陆矜淮松了手,立马逃离了他的触碰范围,怕被陆矜淮上手扒裤子,“我是正常的,真的正常。”
陆矜淮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只知道太监要净身,却不知道其中还有不同,好奇道:“你哪里不一样?”
“……”楚檀呼出一口气, “这不能告诉你。”
陆矜淮若有所思,只能把原因归结于阿意脸皮薄, 简称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你自己敷一下。”陆矜淮把热帕子递给楚檀, 贴心地安抚道:“我看不见,你不用有顾虑。”
楚檀颤着手接过帕子,不知为何陆矜淮执着地觉得他有问题, 只能胡乱做出些响声敷衍过去, 随后含糊道:“……好了。”
陆矜淮没怀疑楚檀, “舒服了吗?”
楚檀闭了闭眼,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人讨论这种话题,整个耳尖几乎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结束这个话题。
正在楚檀想逃避的时候,屋外景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独属于楚檀一人的尴尬。
“殿下,外面有太医来了,好多人,殿下您快出来!”景春兴奋地大喊道。
陆矜淮闻声要出门,察觉到阿意并没有跟上,疑惑回头,“怎么了?”
太医是楚檀提前叫过来的,自然是能认出楚檀的身份。楚檀找了托词,“我就不出去了,免得遇到认识我的,告发我乱跑到别的宫里来。”
陆矜淮没想到阿意竟是偷偷来找他的,顿时心里动容,“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出去。”
陆矜淮独自出了房门,景春连忙上来扶住殿下,小声道:“来了好多太医,说是来给殿下诊病的。”
陆矜淮不解:“来给我看病?谁让他们来的?”
他之前在偏僻小院子里住了那么长时间,连个太医的影子都没看见。现在搬进新宫殿里面还没待热乎,太医自己就能闻着味找上来了?
“去看看。”
陆矜淮被带到堂屋里,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光听行礼的声音就知道屋子里的人不少。
“殿下,容臣给您先把个脉。”为首的太医院使胡子花白,声音顿挫有力,上前道。
陆矜淮心有疑惑,但还是依言伸出手来。
太医院使把完脉后,神情略微严肃,躬身道:“殿下脉象不稳,力虚体弱,身内恐有未清毒素。殿下能否取下眼上白布,让臣一观。”
陆矜淮把白布摘了下来,隐约感觉到面前的太医拿着什么在他脸上比划。
太医院使发现这位殿下睁开眼时瞳孔涣散,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布包,小心地从其中取出了祖传的银针。
“不知是否伤及神经,臣先给殿下施针一试。”
陆矜淮猛地往后一退,他不怕被针扎,但却不敢让不放心的人扎,尤其这太医说的还是试一试,要是这一针下去他真成了瞎子怎么办。
“……算了。”陆矜淮推拒,“我今天身体不适,改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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