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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好吧，那就开始了。”
“第一个问题是给白小秋，网友提问，你的新歌什么时候发布？……看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白小秋似是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 短暂地迟钝之后，他很快地回答出来, “——五月。”
保底的两道菜已经有了, 其他人都放下心来。
“第二个问题是给乔羽——你在你们团里跟谁关系最好？”
乔羽眨了下眼，“当然是安然哥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现场瞬间起哄，辛雪儿鼓掌, 气氛活跃：“哇, 乔羽这是承认了吗？”
“哈哈哈哈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乔羽真敢说……”
“期待节目播出后的粉丝反应，会惊到的吧……”
乔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说我了，继续吧。”
祁意却注意到旁边的陆矜淮一直没有出声，像是沉默发呆一样，他想了想，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陆矜淮。
陆矜淮疑惑偏头。
祁意难得好心，小声道：“别伤心，都是节目效果。”
“？”陆矜淮愣了下，匪夷所思道：“你从哪儿看出我伤心了？”
“那你怎么不说话？”祁意压低声音问道。
在一片热闹的氛围中，陆矜淮的不出声显得格外明显。再联想到对方和乔羽之间的可疑关系，祁意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对方是因为乔羽说喜欢别人而伤心。
“……”
原主或许和乔羽熟悉，但现在的陆矜淮却不是。他最多只能继承原主的记忆，但两人的情感却无法相通。
“不是你以为的乱七八糟的原因。”陆矜淮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只是没什么想说的。”
祁意似有所想地点了下头，像是还要说什么，但却忽然被导演猝不及防地点名。
“——第三个问题是给祁意，粉丝问你的专辑被取消的原因是什么……”白导混迹娱乐圈吃瓜前线，自然知道网上传闻有关祁意资源取消的原因是陆矜淮，于是紧急避险地憋回来后面半句话——是因为你的老板吗？
祁意笑了笑，挑不出差错地回答道：“个人原因，前段时间感冒嗓子哑了。”
白导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矜淮等祁意说完，偏头看了看他，虽然不是他的事，但他还是感到有些罪恶，低声道：“等回去之后都补给你。”
“你想出几张出几张，公司都配合你。”
祁意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懒懒道：“你真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祁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和陆矜淮心平气和地一起说话，之前每次见面他都得忍着想打对方一拳。
目前看来，节目组的问题并不存在回答不出来的情况，都是一些送分题。
“第四个问题给陆矜淮，作为路娱的老板，假如祁意和乔羽同时掉进河里了，你会救谁？”
陆矜淮上一秒还在侧头和祁意说话，忽然被提问还是如此刁钻的角度，送分题到他这里怎么就成了送命题。
问题出来的同时，左边坐着的祁意和右边坐着的乔羽同时看向了他。
“…………”
白导脸上勾起得意的笑容，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报复那一箱零食的仇，倒计时道：“五、四……”
“三。”
“二。”
“一——”
“祁意。”
在最后一刻的时候，陆矜淮清沉的声音几乎和白导同时发出，面上表情波澜不惊地说出了祁意的名字。
乔羽并不算很意外，但相比之下祁意完全没想到会是自己，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啊？”
陆矜淮顺手拉了他一把，“大惊小怪什么？”
白导已经继续提问别人了，两人低头悄悄说话并没被注意到。祁意眼睫微颤，声线中带着惊讶，“你怎么会选我？”
于情于理，陆矜淮都没有原因说出他的名字。
“怎么不能是你。”
祁意能说出太多原因了。陆矜淮之前就对乔羽多有照顾，况且自己还曾经还当着陆矜淮的面骂过他，相比之下，乔羽的性格不知道比他好多少。
先前陆矜淮和他道歉的时候，祁意都没有多大的真实感，直到现在才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
祁意有些恍惚。
接下来的问题也并没为难两个女生，全都顺利地回答出来之后，桌上的十二道菜都没被撤掉。
众人都松了口气。
平静地吃过晚餐之后，又要坐着小四轮回到住处。
见节目组没说明天的安排，有人问道：“明天几点吃早饭，还在这吗？”
“明天早上会有工作人员去找你们的，你们放心给他们开门。”白导道。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跟拍，只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当司机。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山野间的夜色很是寂静，远离了城市间的喧嚣和吵闹，似乎只能听见风吹拂的声音和小四轮的突突声。
吃饱喝足之后，晚风吹得也很舒服，陆矜淮看着路边的风景，顺口问道：“你之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祁意嗯了声，“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
陆矜淮有些意外，“那你怎么想进娱乐圈了？”
此时面前没有摄像机，祁意撑着脑袋，回答格外淳朴，“赚钱。”
事实上当初进入娱乐圈也是阴差阳错的事情，他并没有什么成为大明星的愿望，如果有机会能重来一遍的话，祁意也说不清自己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
“挺好的。”陆矜淮闲聊般问道：“你赚这么多钱想花在哪儿？”
祁意默然两秒，在今天之前，他的打算是赚够付清和路娱解约的违约金。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路娱并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整个人悬在心口的石头像是放下了。
排除掉这个选项后，祁意又想了想，“买房子吧。”
陆矜淮颔首，“也不错，要是有看好的可以叫我帮你说说。”
A城的房子向来是有价无市，好地段的房产光是有钱也买不到，也要人脉。
祁意顿了下，“我已经有看好的了。”
“在哪儿？”
“公司的宿舍就挺好的。”祁意转头看向陆矜淮，“能卖给我吗？”
公司有给艺人提供住处，不同咖位的艺人住处等级不同。像祁意这种级别能给公司带来巨大利益的，往往都是在公司附近有独立的大平层。
“……没出息。”陆矜淮低声笑道：“你喜欢就一直住吧。”
祁意反问道：“我离开路娱还能一直住吗？”
祁意给路娱创造的价值已经远超一间房子的价钱，况且祁意要是离开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住吧。”陆矜淮道：“等路娱哪天倒闭了你再搬走。”
“我以为你会想买大别墅。”
“没必要，一个人住着太浪费，还要请人打扫卫生。”祁意摇摇头，“伺候房子是最蠢的事情。”
陆矜淮笑了声。
到了小木屋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一天下来两人已经精疲力尽。在祁意得洗澡的时候，陆矜淮已经把地铺打好了。
节目组也没预料到他们俩不睡一张床，除了被子枕头是双人的，床垫却只有一个。
祁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地上薄薄一层的被褥，愣了下，“这样太硬了吧。”
“没办法。”陆矜淮示意他看床上的被褥，也是薄薄一层，“只有这么多被子了。”
床上还好，大不了硬就硬点。但要是睡地上的话，夜里天凉还可能会感冒。
祁意湿着头发坐在床边上，迟疑良久说道：“都睡床上吧，硬邦邦的，不然两个人都睡不好。”
陆矜淮犹豫了几秒，却忽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能看看你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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