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叹息一声,轻轻握住了沉礼的肩膀,“没事的,礼哥儿,我在呢。”
沉礼怔怔地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别难过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
“哦~~放花灯咯~~~”几个小童欢快地从旁跑过。
天,彻底黑沉,街道两旁的花灯鳞次栉比地亮了起来。湖水里流淌过一条星星点点的光带,那是岸边少男少女们放下的花灯,随水波逐来。
在这点点光芒的映照下,沉礼在沈曜向来无情无欲的眸子里,看到了如远山般沉默寡言却庄严持重的爱意。
伯府小哥儿(九)
回去的路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沉礼走在前面,几乎有点不敢回头去看沈曜,沈曜的沉默令他无端心慌意乱。
进了院子, 沉礼疾走几步, 想要抢先一步先回房。
身后却有一只手快他一步,在他将要逃走的时候抓住了他细瘦的手腕。沉礼不及任何反抗, 忽然被按在了门板上, 高大强壮的身体将他牢牢地困在一隅之地,霸道炙热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沉礼心弦紧紧地绷起,手指用力地陷进了衣服的布料里。
“唔……”沈曜的吻实在太霸道, 几乎不给沉礼任何思考的时间,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地碾磨着他可怜的两瓣唇。黑暗中, 能听到啧啧的声响,那昭示着两人之间的拥吻有多么激烈。
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了, 沈曜气息急促, 兜着沉礼的大腿,把他像抱小孩一样地抱了起来。
沉礼吓了一跳, 被稳稳当当地抵在墙上, 还没开口说话,沈曜的身体又朝他压了过来。
“你要原谅我。”他呢喃了一句,又疯狂地堵上了他的嘴。
原谅?原谅什么?
原谅他此时的冒犯?既然知道不对,为何不停下?
沉礼是个在封建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小哥儿,在□□上好比一张白纸, 除了紧闭住眼睛捏紧拳头被迫承受狂风骤雨的吻以外, 他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头脑渐渐发白, 好像只沉溺在陌生的快感之中。
温度攀升,两人身上都热烘烘的。沈曜托着沉礼进了他的屋子, 将沉礼搁在桌上,又去吻他修长的脖子。
“唔……”这种陌生的感觉很怪异,好像有小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不要,不要!”沉礼开始推拒,总感觉继续下去的话会有什么事情无法控制。
沈曜一把将他扑倒,俯在他身上声线沙哑地问:“真的不行吗?”
沉礼羽睫颤了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曜忽然动作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脸庞,在他莹白如玉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他深邃的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沉礼被他的眼神所吸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曜饱含珍惜地在他唇角落下了柔柔一吻,不等离开,又吮吻了一下。沉礼忽然有些陷进了这样的温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在房间的桌子上,接了一个缠绵轻柔的吻。
身体快要坦诚相待时,沉礼十分的紧张。沈曜不断地吻着他,轻声安抚他紧张不安的情绪。沉礼稀里糊涂,被他连哄带骗地哄上了床。
夜色沉静,附近的民宅偶有小孩的啼哭声,隐隐约约听不分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月儿娇羞地躲藏在云层之后。
屋里的声歇,直到外面的公鸡打鸣,天蒙蒙亮时才停止。
沈曜给昏过去雷打不醒的人做完清理,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容颜。
他承认,昨晚上他失控了。本来没想这么急着更进一步,但是情绪上头之后,一切都顺水推舟。
他利用了沉礼心态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强行将他占有。对于这一点,沈曜虽然愧疚,但是并不后悔。
沈曜轻轻拂开沉礼脸颊上的发丝,在心中喃喃:你怎么能在我面前,露出那么孤单的眼神?
沈曜不想将几个世界的人联想起来,但这些任务对象性格容貌虽各有各的不同,某些地方却又有完全相同的影子。
沈曜好像筹集拼图一样,渐渐拼凑出了一个孤独的影子。
他的感情渐渐不受他的控制,感性战胜了理性,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从容不迫地去看待所有的事。
不过沈曜并不遗憾,反而还有一种甘愿如此的平和。
他在沉礼的手背上啄了一吻,心想八成他和他一样,都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和恋爱脑,再般配不过。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合该在一起。
沉礼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地锁在怀里,背后贴着一堵温热的墙。
沉礼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想把人推开。
无奈手软脚软,身后的人那双胳膊又跟老虎钳一样掰不动,沉礼努力了一番,最后只能气喘吁吁地放弃。
他躺在床上,花了点时间去整理思绪。
现在他和沈曜,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明明说好了做表面夫夫,现在却假戏成真。看沈曜的样子,应该早就对他有意。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仪上他的呢?
身后的人忽然动了动,沈曜撑起身,在沉礼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还带着晨起时的沙哑:“醒了?”
沉礼受不了这种亲昵,下意识就想躲,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身上有哪儿不舒服么?”听到这话,沉礼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问,昨天他都那样……了,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关心什么。
沈曜看懂了他眼神的控诉,轻声笑了起来,低头重重地亲了他一口。“对不起,我昨晚太用力了。”
沉礼捂着自己的嘴唇,瞪大了眼睛:“我还没漱口!”
“没事,你总要习惯的,以后每天早上醒来我都想亲你。”
还以后?每天?沉礼又气又恼,只差说你白日做梦。
“吃了饭我给你按按腰吧?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沈曜好似一点都不尴尬,态度自然得沉礼都想抽他。
“不吃!你别烦我!”沉礼拉起被子气咻咻地把自己埋了起来。
沈曜被他小孩子脾气逗笑了,坐起身开始穿衣。
沉礼拉下被子,看到沈曜肌肉虬结的后背上有许多道抓痕,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杰作,沉礼脸颊涨得通红。
沈曜做好饭端进屋时,沉礼已经洗漱好恢复了往日的端庄。
“昨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沉礼一脸高贵冷艳地问。
沈曜被他这秋后算账的语气问愣了一下,“……你想怎么办?我们不是已经是夫夫了吗?”
沉礼表情一僵,是啊,他们是正经拜了堂的夫夫,行房是天经地义的,他要找对方的错处还真有点困难。
梗了半天,沉礼眉毛倒竖一拍桌子:“你糊弄我!你不是说我们只做表面夫夫吗?”
“可我也没说以后不能做真夫夫啊。”沈曜深谙文字奥义。
沉礼气得胸膛起伏了半晌,冷冷地盯着他:“你非要这样说话是吧?”
沈曜怂了,伸手盖住他的手掌:“礼哥儿,好夫郎,别生气,我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对你做这事的。我心悦你,想和你做真夫夫,所以才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知道,你也不讨厌我,不然我也不敢真的这样对你。既然这样,我们何不试着好好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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