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枯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肯定道::“我就是闻得到。哥哥如果想要cake的话,最好绕道再择优吧,毕竟——是父亲先问我要不要的, 哥哥这么宽宏大量, 况且家里也有自己的好几只cake,应该不会为了一只能够随意找到替代品的cake而对我大——打——出——手——吧?”
他最后几个字拉得很长, 几乎到了有些夸张的地步。
赤,裸,裸地充斥着挑衅意味。
经理冷汗直流, 发觉这种神仙打架, 自己还是不掺和为妙。
他摸了摸濡润的额头, 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位少爷:“那……预订单的姓名……”
谢枯兰微微抬起下巴, 嗓音依旧冷淡:“填我的。”
这明显是在折谢景春的面子了, 对方大怒, 但看得出来为了颜面还是尽力压制着, 只是脸都有点绿了:“谢枯兰……你,别太荒谬了!你真能闻到?在说什么胡话呢!”
这一番小小的骚动吸引了旁人的注意,把觊觎喻听泉的目光都拉到了谢家两人身上,默默的把他们围了起来,旁观吵架。
谢枯兰不惧别人投来的或嬉笑、或嘲弄的目光,他还是很冷静的看着经理:“填我的。”
他朝着喻听泉那只笼子走去,众人由衷的不想惹上这位瘟神,有些害怕的给谢枯兰让开了一条道。
于是,谢枯兰就很轻松地,走到了喻听泉面前。
铁笼的顶盖被他一手掀开,铁丝撞击到铁笼,发出轰然的响声。
喻听泉被这道声响惊扰,本来因为药力而闭上的眼睛又骤然睁开。
他感觉到了一根冰凉的手指,虚虚地搭在自己的下巴上。
指腹摩挲过脸颊,带来一阵微冷的战栗意味。
喻听泉的眼睛又闭上了,浓密的像是一把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地缠着,扫过谢枯兰的另一只手掌,带来些微痒意。
下一秒,谁也没有意料到,谢枯兰温柔又不容推拒的托过他的下巴,病态虔诚地亲吻上他的唇。
谢枯兰亲得很重。
像是丝毫不在意在场其他人会不会看着他们,还是很专注地吻着他,似乎在品尝自己选定的甜点。
谢枯兰的唇齿不留情面,很快就咬破了喻听泉的唇。
淡淡的血的味道弥漫开来,唇间都染上腥甜味道。
喻听泉有点愣,那个被咬破的小口子正对着风,凉丝丝的,夹杂着点不明显的疼痛。
他把喻听泉放开,把人从里面抱出来,扛在肩上。
等到离开会场的前一步,谢枯兰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我尝过了。”他没有回头,往外面走着,嗓音冷淡诡吊,“他是甜的。”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哗然而散。
*
被抗走的喻听泉还处于懵逼状态。
首先感受到的,除了唇瓣迟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就是双腿传来的凉飕飕的感觉。
喻听泉有点难堪地望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顿觉无地自容。
他穿的衬衫实在太短了,刚刚坐着的时候遮住已经是勉勉强强的极限。
而现在,当他被谢枯兰扛起来的时候,就真的……快触及底线了。
喻听泉轻轻咬着唇,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谢枯兰也不是很关注他的状态,在夜风中扛着他走了几分钟。
好在都是无人的地方,再往前走两分钟,就到了商业圈了。
到时候……被人看见,才更丢脸啊。
喻听泉觉得不能等了,但还是迟疑了几分钟,指尖轻轻拽着谢枯兰的袖口,企图唤回谢枯兰的注意力。
谢枯兰的声音很猝然的响起,吓了喻听泉一大跳:“嗯?怎么了?”
喻听泉顿觉有点心虚,小声嗫嚅道:“那、那个……我……”
话都组织好了,但就是说不出口。
对于喻听泉来说,这还是太过于羞耻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不行。
谢枯兰就停下,还是保持着把他扛在肩膀上的姿态:“说。”
喻听泉本来就急得快要哭了,此刻,又发觉自己现在好像被谢枯兰嫌弃了,羞耻感再上一层楼。
他捏着衣摆,像是这样就能减少一点心里的紧张感。
许久,他才像是上刑场一样,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先生,我……我的大腿……”
……快要露出来了。
实在是不雅,让喻听泉说不出口。
谢枯兰反应了一会儿,才领会了喻听泉的意思:“你一个cake,也会怕这个吗?”
喻听泉心道这是什么问题啊——
要你半裸着到大街上乱跑,你愿意吗!
真是离谱!
喻听泉不敢说不。
他小小声的应答:“……怕。”
谢枯兰还是没动,像是刻意在戏弄他玩儿一样,声音带着好整以暇的愉悦意味:“你怕什么?”
喻听泉急得快要哭了,声音细细的,尾音都染上了浅淡的哭腔:“我……”
难道直说——我怕裸.奔,你快把我放下来这样的话吗!
他说不出口啊!
谢枯兰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慢悠悠的补充上:“不说,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说完,他又很坏心眼的补充上了一句:“……我刚刚察觉,距离我们50米的地方,已经有人再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预计不超过两分钟,他就会看到你这个样子。”
“……”喻听泉,“啊。”
怎么这么变态啊!
他最终还是屈服于谢枯兰的威逼利诱之下,声音很小很小,几乎让人听不见了:“我……怕被别人看见,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隐没进了微风之中。
他说完,勾着头沉默许久,才敢偷偷抬头看。
可惜,谢枯兰就像是摆好了陷阱的猎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些调笑的揶揄,吓得喻听泉立刻又低下头,缩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谢枯兰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开始被兄长欺负的时候,也是乖张怪异得很,刚刚又在众人面前啃了他,也是奇奇怪怪的,看上去很紧绷。
但是现在,他居然奇异的放松了下来。
像是在一只毫无爪牙、只有柔软皮毛的猎物面前,露出的那种闲适状态。
“下一次有什么事情,要直接和我说。”谢枯兰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勾着唇笑了笑,“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想要什么呢?是不是?”
喻听泉怎么敢说“不是”?
他还是感觉冷飕飕的,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连牙齿都在细细打着颤。
然后,一道轻轻的笑声擦过耳朵,像是调.情。
一件宽厚的大衣裹住了他,只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
谢枯兰的低沉笑声落在耳畔:“这样可以了吗?”
喻听泉愣了一下,下意识抬眸,撞进那双黑得几乎能够吸进所有光线的眼睛。
可惜的是,那双眼睛里毫无情绪,冰冷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喻听泉被他截然不同的表现吓得轻轻缩了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回答谢枯兰的问题:“可以……谢谢您。”
喻听泉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感觉自己稍稍暖和了一点。
谢枯兰等他调整好一切,才继续往前面走。
——谢景春说过的,不许人来接他。
今晚上,他要自己“爬”回家。
可能是顾及到喻听泉现在身上还带着药,也许是他嫌弃把喻听泉放下来的话可能会走得很慢,耽误他回家的时间,谢枯兰一直没说要把喻听泉放下来的事情。
喻听泉当然也没敢提。
于是,谢枯兰就扛着他,很轻松的往回走,两人都没有再交谈过什么。
喻听泉趁着这段沉默的时间里,急忙求助系统007:“7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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