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嫉妒冲昏头的岚疏信以为真,当真抽.出他一只手,按在脖颈与下巴的交界处:“我的逆鳞在这个位置。”
说罢,他低头再度吻过他的眉宇,眼睑,鼻尖,然后再是唇。
当柔软的触感在唇.间扩散之时,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沦陷了。
唇.舌开始攻伐掠地,带着不安和醋意,再一次收紧手臂,力道大得恨不能将厌整个人都揉进怀里和心里。
厌不舒服地踢了他一脚。
他身体一僵,停下动作,几息过去非但不见人继续反抗,就连按在逆鳞上的手也未动作,只是如逗猫儿那般用指腹在逆鳞上摩挲。
他顿了顿,却依然紧贴着厌的唇,“你若不动手,那我就当你不想杀我。”
暗哑的嗓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欲色。
听得厌催促地又踢了他一下,“搞快点。”
磨磨唧唧的。
他都禁欲百年了,老色龙挑起他的欲.望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不是找打?
岚疏不敢相信。
他试探地加深亲吻,紧闭的眼眸却睁开一条缝隙,却见得对方半眯着眼,一脸享受,醋海翻涌的心突然大定,搂紧的手臂慢慢放松了力道,就连急切的吻也缓和了下来,变得缠.绵而温柔。
。
天色渐暗,各方势力涌.入的云山城内却依旧热闹不减。
五个衣着朴素似散修的修士沿街闲逛,正欲找家酒楼落脚,却在这时,其中身穿玄服,头戴黑纱笠的男子忽地停下脚步,单手撑在酒楼门框上。
“钱川兄,你怎么了?”身边的同伴发现他的异常,赶忙凑过去询问。
“无事。”话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随之站直身体,正要抬步,脚下又是一软。
幸得同伴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叫他免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钱川兄,你到底怎么了?”
“……”钱川,也就是云川也想知道主魂究竟干了什么,何以会让他的神魂有如此强烈的……刺激感。
“是不是身体不适?”
散修的手头一向拮据,受伤是家常便饭,又不舍得花灵石购买丹药,是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内伤,这位同伴便是如此,就以为云川也是这般情况,直接说:“正好对面有家客栈,我先送你过去休息一会儿。”
四个同伴扶着他送进客房,询问过后便走了两个。
剩下两个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怀疑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黑纱笠边沿的黑纱,其中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更是神色不耐:“云川,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也是!”
另一个人质疑地说:“这几日.你带着我们俩跟着那两个穷鬼在城中到处闲逛,说什么正道门派大比,所有门派的精英弟子皆聚集于此,可几日下来,我们少主的鲛珠到底在谁的体内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怎地不说是尔等太过废物?”
云川攥紧手掌,沉声道:“若是不信我,就自己去找。”
说罢,他抬袖将二人挥出房间,手掌一收,门也自动带上,旋即布上结界,一个软身跌坐在地毯上,大口踹着气。
几息过后,他颤抖着手摘下头上的黑纱笠。
原本他一张冷峻的面容此刻却红如天边晚霞,一双锋利的眼尾泛着微红,眼眸中更是水光浮现,他咬着牙,撑着神魂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感,艰难地躺在床榻上。
忽然几许压抑不住的轻吟从他齿缝里溢出。
他吓得赶忙咬紧牙关,闭上眼默念清心诀,脑海却在这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身穿红衣站在当年凡界的客栈二楼的青年,只当初一眼,便惊艳了他足足百年。
第41章 做炉鼎的主角(15)
——欢厌!
云川在心里刚默念起这个名字,坚守的理智也在这一瞬土崩瓦解。
他完全放弃了抵抗,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映当初那人投来的一记惊讶眼神,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腰带,随着主魂那边带来的异样而一块沉沦。
当窗外喧嚣归于平静,披着银纱的月光笼罩了整座云山城时,这一场惊险而刺激的体验也随之结束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云川抬起手臂,盖住欲色未消的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先前异样来临之时,他或许不知晓主魂那边做了什么,可眼下发生的事,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那……
跟主魂双修神交的人是谁?
是欢厌吗?
白日带着两个鲛人同那两个散修在城中闲逛之时,他瞧见了合欢宗的飞舟。
以往各大门派大比,他作为云霄宗弟子之时也曾参加过几次,却未见过欢厌,是以当时并未多想,是后来听得一耳那些个门派弟子激烈讨论合欢宗谁人最美,屡次提及红衣美人,他方才知晓欢厌也来了。
若与主魂双修的是欢厌,那主魂是不是也在云霄宗?
想到此,他忽地挪开盖在双眼上的手臂,平静地处理了一身的狼藉,换了身衣服,给云逸发去一道传音符。
彼时的云逸,受大师兄云繁和五师兄云珩牵连,正被罚在云霄宗后山思过。
他收到云川传音符时,正在劝解云繁和云珩。
这俩人一个花了引以为傲的胸肌,一个被凑成了猪头。
而事情还要从下午合欢宗的飞舟抵达云霄宗说起。
名声外扬的欢厌突然销声匿迹,合欢宗也就此从良。
初十年很多人都暗自怀疑欢厌是不是被哪个情人给杀了,不然合欢宗何以护宗大阵都开起来了?
直到十年一次的招新合欢宗宗门大开,才打听到欢厌在闭关,而为何宗门大关,弟子们却守口如瓶,叫打听消息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怀疑消息都是假的。
是以,合欢宗甫一出现,跟合欢宗上下纠缠不清的人就坐不住想看看情况。
谁成想神识一放出,就全部都撞到一块了,修为不够者默默地收了神识,不甘心者被几道强大的神识驱逐,云逸就是被驱逐的那一个,驱逐他的还是他最熟悉的师伯。
不过他的神识在被驱赶之前,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广场的五师兄。
他心想既然神识干不过,那就跟五师兄一样亲自去现场岂不是一目了然?
只是他晚了一步,抵达广场之时,大师兄已经到了。
一个合欢宗出现两个长老来迎接已是不妥,若再加上个他——在这等大比盛事前,所有门派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三个长老就为迎接一个合欢宗,届时云霄宗定然会沦为各大门派的谈资。
所以他便没现身,看到欢厌安然无恙便心安了,之后等合欢宗走了后,跟着约架的大师兄和五师兄来到繁华峰,蹭了个裁判的身份。
云逸知道大师兄和五师兄皆与欢厌关系纠缠不清,还有个师伯。
而这俩人未必就知晓自己同欢厌有过一段,说不得连师伯和欢厌的关系都不知,是以他看这二人,总带着点物伤同类的莫名伤感,无他,只要欢厌身边的那条龙还在,他们三就不会有半点机会。
哦,还要加上师伯。
虽然他先前在欢厌身边没看到那条龙。
可那条龙有撕裂空间的能力,当初他只是掐了下欢厌的下巴,那条龙就撕开空间出现了,这般及时,定是在欢厌身上放了感知之物……
可这二人为争夺晚上谁先翻窗去与欢厌一夜春宵,竟是都下了狠手,五师兄更是阴险非常,专门往大师兄的脸上招呼,气得大师兄用剑气在五师兄惯常暴露的胸膛划下一道道血痕。
俩人动静不小,惊动了宗主师伯。
说到师伯,他最佩服的便是师伯。
明明知晓大师兄和五师兄为何而打起来,却故作不知地呵斥二人在大比开始前内斗,叫外人看笑话,然后他们俩都就被丢到了后山思过,自己则是被丢进来劝架的。
此时,云逸艰难地拉开骂骂咧咧互相扯头发的两位师兄,正要说话,腰间的传音符亮了一下,他以为门下弟子有事找,便施法放出传音符里的内容,就听得有些久远的嗓音说——
“我在云来客栈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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