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艳福给你要不要?”秦勋不冷不热地回怼道。
秦勋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实则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主。
不然他也不会在雌父去世后,年纪轻轻就掌控住了黄金军团——此刻他不冷不热地怼了回去,把兰瑟元帅说得哑口无言,才骤然起身,戴上军帽,一锤定音地走出会议室:“此事就这么定了。”
出了军营大门,坐上飞车,刚准备定位王宫,终端突然响了一下。
他眉头一皱,打开终端,一条带着定位的陌生讯息出现在他的终端里。
与此同时,正窝在书房沙发上看记忆电影的厌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嗯?”
正在梳理庞大数据的姬岚疏在安宁的书房先是冷不丁听到一声稚.嫩且激动的嗓音,随之又闻到阿厌愕然出声,微一皱眉之际,双眼就已经从数据传输中挪开了开来。
阳光穿透洁净的玻璃,映照着阿厌的发梢和侧脸,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金色圣光。
他弯腰捡起厌丢在他椅子边的木屐,勾在两指间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边,蹲身给赤着双足的厌穿上,这才仰头弯唇,沉吟道:“我还以为那个小东西已经逃了,倒是没想到还在这个世界。”
正在跟系统交流的厌闻言一顿,旋即垂下脖颈,缓缓低头看向姬岚疏。
姬岚疏仰着头,微弯的眼眸里仿佛蕴着一捧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亮。
看着这样的姬岚疏,厌微皱了下眉,“小东西?什么意思?”
“你的系统刚才不是说检测到了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动,怀疑是有系统闯进来了?”
姬岚疏笑站起身,抬起的指腹按在他拢起的眉头,将皱起的结轻轻抚平,“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不是什么刚闯进来系统,而是我的管家系统。”
厌有点没听明白。
他追着岚疏也有好几世了,可从来没从岚疏的身上察觉到有系统的波动,怎么突然之间对方就多了个管家系统?
姬岚疏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笑着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旋即交叠起双.腿,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顺带将还在传输的实事监控暂时屏蔽。
“在第二世结束那会儿,我跟你说过我也捉到过那种带宿主做任务的系统。”
姬岚疏从神魔战场掉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此界才刚孕育出来不久。
这种初生的世界就跟抱着金蛋诞生的婴儿一样,身负充沛的世界本源却无力保护,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所以,有个运气不错的系统嗅着味儿跑进来了。
但它的运气又不太好。
因为它还没来得及找到世界本源进行掠夺,就碰到了正在虚空找地建窝的岚疏。
岚疏对它的记忆很感兴趣。
抓着它建了个西幻风格的窝,然后宅在龙窝里成天研究那些没见识过的世界——这也是后来分魂回来抢夺身体、吞噬他的神魂无果后,他决定与分魂进行穿越的主要原因。
而系统,在他与分魂打斗之际引发结界不稳跑了——他还以为那小东西逃离了此界,不想竟然还留在了这里。
随着姬岚疏的讲述,厌也从记忆的旮旯角落里找到了岚疏为付钰那一世结束时说的话。
他偏头看向迎光而坐的姬岚疏,眉峰一挑,抓.住重点:“所以,伽罗·璨身上不同寻常的魅力跟你的管家系统有关?那我刚穿来就被关在鸟笼里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啊?”
眼眸含笑的姬岚疏唇角一滞,“这……”
难得从他脸上看到呆滞的厌满意地哼笑了一声,随之起身抬手,揪起他的衣领,“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姬岚疏垂眼看到阿厌眼中的调笑,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把那个系统捉回来,我答应过小团子要给它找个伴。”
之前厌还想过多捉些系统回神界,待得统治神界后,给不听话的神魔装上系统,封印记忆丢去小世界——奈何他运气似乎不太好,几个世界下来,愣是没碰到一个系统。
若不是小团子刚才突然捕捉到一缕一闪而逝的不正常能量波动,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那个系统的心眼可不少,你的小系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姬岚疏说罢,展开双臂,托起厌放在腿上,低头贴向他的额头,又补充道,“当然,我可以把它的意识抹掉。”
远在边缘梅卡林星且正在应付被关在囚笼里等拍卖的伽罗·璨的系统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的恶寒让它停顿了同时,瞬间也拉起了警戒。
【……光把定位发给秦勋还是效率太低,这样,你再多联系几个,尤其是兰瑟元帅的那个老雌子弟弟,他之前也偷偷向我示过好,除了三大军团世家里对我有意思的,他那边你把坐标也发一份。】伽罗·璨说。
可他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系统回应。
心中刚升起的那点拿捏住系统的侥幸心理瞬间就被浇灭了——在飞船刚被攻击的时候,他求过系统帮忙。
但那会儿系统就知道装死。在被抓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断地哀求过系统,而系统仍然不为所动。
直到不久前,没办法的他以死相逼,系统才不情不愿地现了身,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系统暂时还不想他死,他的身上还有利用价值,而这,就是他的机会。
可妥协了不到片刻的系统又开始装死……
伽罗·璨心中的不满开始攀升。
但他同时也深知自己现在是有求于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强制自己冷静,打求起了感情牌,【不说别的,咱们也相处了近二十年,就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我不求你别的,只是想让你帮我传几条消息出去,难道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还真没有。
在系统看来,它不过就是伽罗·璨征服虫族的工具。
当然,它也没把伽罗·璨放在眼里——毕竟,伽罗·璨也只是它掠夺此界本源的工具罢了,彼此互相利用而已。
只是,伽罗·璨要真死了,它还是有些麻烦的。
它正思索着是忽略那突如其来的寒意满足伽罗·璨的要求还是警惕莫名其妙的恶寒时,就听到伽罗·璨威胁道:【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出事,你也不讨不到好,对吧?】
犹豫的系统顿时不悦道:【伽罗·璨,你还真别用死来威胁我,我承认你要是真死了我会有点麻烦,但也只是一点麻烦而已,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没了我,除了虫族王子雄虫的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话题一说破,就戳穿了两方心知肚明的窗户纸,伽罗·璨压抑许久的心立时破了防。
此时的他将整个身躯蜷缩在笼子的边角,瑟瑟地发着抖,让他羸弱的身躯看着有几分可怜,可他胸腔里攀升的戾气却蔓延向了他的四肢。
他拼命地压抑快要失控的心防。
攥紧手掌的指甲戳进掌心肉,疼得他浑身发抖,这才堪堪将即将失去的理智给拉了回来——但被掳被囚禁、甚至还要被当作货物一般拍卖的憋屈与怨恨却在心里一点点积攒成汹涌暗潮。
他脑袋深埋在膝盖窝里,闭眼哑声道:【那你总不能让我认命地瞪着自己被当做货物来拍卖掉吧。】
系统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了一句:【你知道那日袭击你飞船的那批虫是谁的手下吗?】
【什么?】
沉浸在恨意中的伽罗·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难道不就是些普通星盗虫吗?】
【是也不是。】
系统意味深长地说:【他们确实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亡命之徒,但有趣的是,他们还跟帝星有联系——你再想想你此刻的处境,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这番话瞬间点醒了被掳后就一直处在恐惧中而无法思考的伽罗·璨。
他猛地咬紧牙关,后槽牙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咯吱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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