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川柏家的小区里,贺川柏坐在擦干净的长椅上,手上夹着烟,不远处一个戴着红色围巾的少年戴着口罩和毛茸茸的麋鹿帽子,正在和小朋友玩雪儿。
沈白看着坐得远远抽烟的贺川柏,捏了个雪球直接扔了过去,砸在贺川柏的膝盖上,雪球碎了沁湿了他的裤子。
贺川柏掐灭了烟,朝着沈白招了招手。
沈白又朝着他扔了两个雪球,才朝着他跑过去,他穿着棕色的雪地靴,跑起来像是有根可爱的尾巴似的,一晃一晃的。
贺川柏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还拿雪球扔我?”
沈白手都冻得通红了,像是冰块似的,贺川柏温热又干燥的手掌握住他的手,将他两只手都放在自己口袋里暖一暖。
“谁让你躲着抽烟的。”
贺川柏看着那根张扬的红色毛巾,是他妈给沈白买的,所以每次到他家来,他都戴着哄他妈妈开心。
“哪有躲着了,手指都冻红了,别玩了,该上去吃饭了。”贺川柏握住他湿冷的手指,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口。
“哦。好吧。”沈白牵住他的手,“张浩和我说,我们拍的《暗礁》应该是今年四五月份就能播,以网剧的形式。”
贺川柏知道这消息,却也没有多在意,倒是关注的是别的:“那《狩猎》还比《暗礁》早播一个月。”
“上次录的那个综艺效果挺好的,网上反映很好。”贺川柏牵着沈白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那有什么好的?他们都说我是显眼包......显眼包是丢脸的意思吧,这也叫好?”沈白皱眉。
“都是觉得你可爱才会这么说你的。”贺川柏按下电梯,“昨天我妈也看了你的综艺,笑得不行。”
沈白害羞了一瞬,“那阿姨喜欢就行吧。”
.
沈家大年初一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在劝他和贺川柏分手的,明里暗里地表示不满,沈白差点直接掀桌,大年初一从家里跑了出来。
站在贺川柏楼下,给他打电话:“你在干嘛?”
贺川柏正在陪着爸妈看电视,闻言站起来,离开客厅,温声道:“看电视呢,你呢?”
沈白看着漆黑的夜,仰着头看着贺川柏所在的楼层,是觉得有些委屈的,和父母吵架,不管是在什么层面,都不会带来什么好的心情。
但是他不想破坏贺川柏的心情。
“你猜呀。”沈白翘着腿,声音故作开朗。
贺川柏微微蹙眉,电话那头太安静了:“你怎么了宝宝。”
“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也就这时,贺川柏的手机里蹦出一条短信:[我小弟来找你了,现在在你家楼下。]
消息是谁不言而喻。
沈白便那丁点委屈被无限放大了,他咬着手指甲,有气无力地说道:“跟爸妈吵了一架,现在在你家楼下,冷死了。”
贺川柏一顿,连忙走到门口,披上一件外套,出门去了:“爸妈,我出去一趟。”
贺妈妈回头看他一眼:“这大年初一的还去哪乱逛啊?早点回来啊。”
贺川柏穿好鞋就出门了,在小区找了一圈,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沈白,他背对着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似乎还在和他说话:“就在这边的人工湖......”
贺川柏拿着电话,站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嗯,找到了。”
沈白转头看向贺川柏,男人坐下,伸手抱了抱他。
沈白勾住他的脖子,也不管别的,先和他接吻,感受他的温度,他耳朵都感觉要冻掉了。
小区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路灯都是暗的,照不清人脸,只能勾勒两个模糊的影子,贺川柏手扣住他的手指,辗转地吻住他的唇。
两人结束的时候,沈白已经跨腿坐在贺川柏腿上了,手上都伸进了他的毛衣里,暖乎乎的,耳朵也被贺川柏的手心盖住,感觉一阵温暖。
贺川柏给他捂着耳朵,看着那冻得有些红的鼻头,轻轻柔柔地亲了一下鼻尖、眼皮、额心......
“来了,怎么不上楼,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嘛?”贺川柏捧着他的脑袋,稀罕地亲了亲他的唇。
沈白伸出舌尖舔了舔贺川柏的下唇,唇瓣水润润的,轻轻嘟着:“你们大过年的,我打扰你是不是很不好啊?”
贺川柏笑道:“你现在就没打扰了?”
“我有良心,但是不多咯。”沈白才不管这些,撅着嘴啄了啄他的下巴,原本委屈的神情早已经一扫而光了。
“打算怎么办,跟我回家,还是带你住酒店?”贺川柏自然不可能将小男朋友自己一个人扔到酒店里。
沈白有些犹豫:“我去你家,阿姨会不会觉得不是乖孩子,不喜欢我了?”
“与其担心我妈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更多地考虑我是不是喜欢你?”贺川柏手指捏着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白小虎牙悄悄露了出来,脸上表情得意又灿烂,脸颊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我不要考虑,因为我觉得你很爱我啊,离开我就会死掉的那种喜欢。”
贺川柏忍不住弯唇笑了一下:“真自信啊。”
沈白不满地将手用手按住他的腰,张嘴咬在他脸颊上:“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
贺川柏抱住他的背,连连承认:“是是是,别咬,等等会被我妈发现的。”
沈白也没真咬,只是在威胁他,“那还差不多。”
“走了,上楼了,感觉又要下雪了。”贺川柏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如果阿姨觉得我不乖怎么办?”沈白问他。
贺川柏将人抱下腿,牵着他的手:“你还怕这个?我都爱你爱得就要死了,你还怕她干嘛?”
沈白耳朵被贺川柏捂得发烫了,憋不住的笑容,脚步都轻快起来。
贺川柏带着大活人回来了,贺爸和妈也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就热情地招呼他一起看电视。
最后还掏出一个红包塞进沈白手里。
沈白不好意思要,贺妈妈就笑着说:“没事的,没多少钱,我们那边只要是没结婚的小孩儿都有红包收。”
沈白架不住贺妈妈的热情,只能收下。
对着贺川柏炫耀了两下:“阿姨说没结婚的小孩儿都有红包收,你有吗?贺老师?”
大龄未婚男性——贺川柏。
他当然是没有的。
贺川柏见他炫耀的小表情,伸手抱住他的臀,将人抱起来,沈白用红包拦住嘴,眼睛都笑弯了。
沈白被贺川柏抱进房间,按在床上,捏开沈白的嘴,舌尖被贺川柏缠住咬了一口。
贺川柏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危险:“老公也给你准备了红包想不想要?”
沈白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痛了一下,刚想骂他的,但是又被他说的红包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沈白露出一点单纯的疑惑。
“你乖乖听话,等会就给你。”贺川柏伸手将被子掀开,把沈白的衣服都推了上去。
沈白乖乖地等着红包。
......
贺川柏抱着沈白从卧室走到浴室,贺川柏的身高一米八五往上,被抱离地面的沈白,挂在贺川柏的臂弯上,整个人都暴露在镜子中。
沈白此刻脸颊上还挂着眼泪,水盈盈的眸子像是堆满珍珠的清澈池子,他几乎瘫软在贺川柏肩膀上。
“宝贝,回头看看,老公给你的红包够不够红?”贺川柏托着他给的“红包”,低头亲亲那挂着泪痕艳红的眼尾。
沈白哭惨了,他回头看,最后恼羞成怒地回头,几乎张嘴就要骂他傻逼了,可是贺川柏吻住他的嘴唇,话都被堵住了,眼泪在摇晃中一颗颗落下,比外面落下的飘雪还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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