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身后跟着张浩,站在他身边也是一派狐假虎威的样子,刚刚就是他扔垃圾看见秦来进了贺川柏的房间,所以偷偷告密的。
秦来在哪里摔倒,他就在哪里坐下了,刚刚喝了不少酒,他脑子转动的都有些慢,调情莫名其妙被打断,他不爽的嗤一声。
“什么不是同性恋,不过是糊弄你这种小孩子的借口而已,你还不知道?”
沈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就要去动手,被张浩攥住了手臂,没让他打到。
便见秦来有恃无恐地说道:“贺老师,您不管管?在你屋里出了人命,你也是要坐牢的。”
贺川柏揉了揉额心,沈白那张嘴,再修炼个百八十年,都没有秦来的能说。
沈白不打秦来了,看着满脸通红的贺川柏,他一副动情不已、难以把持的样子,怒从心中起:“你看得上秦来这老东西,你看不上我,你什么品味啊,新鲜水灵的不喜欢,偏喜欢着干巴巴咬都咬不动的玩意儿?”
秦来盘腿坐在地上,对着贺川柏抛了个媚眼:“沈白你这就不懂了,青涩的果子有什么好吃的,这种成熟的男人才带劲呢,很多你不知道的花招,能让贺川柏爽死。”
沈白张了张嘴,桃花眼瞪圆了,冲过去抓着秦来的领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怒吼道:“好,你说说,有什么花样不知道的?”
“操。”秦来顶了顶腮,眼底笑意消失:“一拳三十万......”
“现在六十万,你说!”沈白直接又给了他一拳,一定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好,我说,你知道男人和男人做/爱靠哪里爽吗?就是......”秦来那架势,像是要沈白促膝长谈的意思。
贺川柏站起来,手臂环着沈白的腰,想将两人分开,又因为中药力气没那么大,当沈白反抗固执不动的时候,拉不动。
他只能抱着他的腰,无奈地说道:“别闹了,你们俩。”
他给张浩使了个眼色,让他来帮忙将秦来弄出去,而后对着沈白轻声说道:“我中药了,没什么力气,抱不动你......”
这话说完,沈白攥着秦来领子的手就松开了,顺从地让他抱着,但是面无表情,转头看着他:“你不让他告诉我,那你亲自告诉我,同性恋花样有哪些?”
被张浩扶着走到门口的秦来,听见里面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
贺川柏原本就觉得胀痛的脑袋,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气笑了,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我又不是同性恋,怎么知道呢。”
沈白拉着他的手,那眼底带着深深埋藏着的委屈:“那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他骚,所以他就行?”沈白伸手就去拽他的裤子,重复道:“那我比他更骚,所以我更行。”
贺川柏手心滚烫,按住他的手背,转而攥住他的指尖,动作力气很大,不是那种能撬得动的力度。
“等等,小白,我是被下药了,你不行,他更不行。我没想和他发生什么的。”贺川柏只觉得他的手指柔软,那红着眼的表情有些可可爱爱的。
沈白根本不信:“他刚刚手都放在你裤子上了,我看见他摸了,我也要摸。”
贺川柏:“......”
“你别闹,求你了,小白老师。”贺川柏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眼底平静冷淡消失了大半,带着点迷糊的宠溺感。
他服软的话说得酥酥麻麻的,沈白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就不能顺水推舟,和我做一次?”
贺川柏喘息声有些加重,缓声拒绝:“不行,我要对我们两个负责。”
“我不让你负责都不行?”沈白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贺川柏手指有些痒,下意识摩挲着他的手腕:“不可以,小白老师给我打了120吧,最好是你家私人医院的。”
沈白似乎放弃了:“好吧,那你松开我的手,现在我打不了。”
贺川柏就松手了。
但是下一秒,沈白不退反进了。
贺川柏脸色出现一丝惊愕,伸手去拦,沈白却已经松手了,他抱住贺川柏腰,微微踮脚咬在他唇角,含着亲了一口。
在贺川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松开了。
他眼底闪烁着占有欲十足的野望:“他摸了,我必须也要。”
“他刚刚可没亲我。”贺川柏站不住了,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
“这我哪儿知道,可能在我进来之前你们两个已经亲了八百遍了呢。”沈白一边打电话,一边强词夺理。
贺川柏无力和他掰扯这些,实在难受,他双腿交叠,挡住自己的狼狈,同时不向旁边的沈白递出任何视线,防止自己想入非非。
沈白就这么看着贺川柏忍得全身微小得抽搐颤栗,满脸汗渍,青筋凸起,也不曾看他一眼。
贺川柏也是忍得辛苦,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原本沈白不在,他还能去浴室洗个冷水澡,但是沈白在,他就不太想节外生枝了。
后来救护车来了,李云恰好也回来了,贺川柏最后一眼看向沈白的时候,他眼底没有熟悉的热烈,仿佛归于平静的湖水。
贺川柏想,这次沈白怕是要彻底误会,他嫌弃他了。
.
《暗礁》告一段落。
贺川柏和经纪公司的合同在下个月到期,经纪公司没有想和他续签的意思,他也不想再签了,将身上的为数不多的通告行程走完后。
他给李云安排了另外的工作。
他自己收拾收拾回老家了。
贺川柏老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上,物价便宜,人们淳朴,他刚回到车站,两鬓斑白的父亲开着车来接他。
电话里贺川柏只是说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家里二老自然是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他,贺川柏谈恋爱没有瞒着父母。
原本以为已经水到渠成的爱情就这么黄了,家里人也不敢问,只是当作没事人一般,给他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贺川柏父母都不小了,是二十七八生的他,爸爸在去年年满六十。
老头老太太就想抱孙子,偏又不敢问贺川柏,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贺川柏吃着色香味俱佳的饭菜,坦白说道:“爸妈,瑶瑶和我分手了,没可能复合的。”
贺妈妈表情有些复杂,又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唉,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反正你长这么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你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是有点小闹脾气成分。
“这谈恋爱就是分分合合,很正常的啊,是吧,爸?”贺川柏用求助的表情看着他爸。
贺爸爸狠狠瞪他一眼,附和他的话:“苗苗,这不正好,隔壁婶子不是说她侄女名校毕业,长得漂亮,还特别喜欢小柏吗?这次正好见见。”
贺川柏语塞,看着倏地双眸发亮的老妈,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
夫妻俩现在也没工作,家里并不缺钱用。
贺川柏回来两月,白天跟着爸爸去钓鱼,下棋,打太极,晚上去接打麻将的妈妈回家,同时免不得要被人品头论足地说一顿。
他总是笑脸盈盈的,那些大叔大婶都还挺喜欢他的,具体表现在他老妈催他相亲催得越来越频繁。
不过他一般都拒绝,他妈也不会强迫他,只是总是要念叨几句的。
生活像是突然之间慢了下来,海市半夜一两点还是灯火通明的夜晚,逐渐被明亮的繁星掩盖,耳边也没有噪杂的车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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