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黑蛇肉眼可见地低落,衔着蛇莓游到床榻下,好半晌都不肯出来。
沈玉霏只得按着眉心解释:“”本座不是厌恶你,本座——罢了,本座吃就是!”
话音刚落,小蛇就如黑影,一下子蹿了回来。
梵楼重新叼起一枚蛇莓,盘踞在沈玉霏的肩头,自己一口,宗主一口,吃得尾巴都甩成了虚影。
沈玉霏板着张脸,愣是吃到小蛇抻成长长一条,睡倒在果子堆里,方才长舒一口气。
他走过去,俯身将梵楼拎起来,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酒气。
“嗯?”
沈玉霏若有所悟,“变回来。”
即便意识不清,梵楼听了他的命令,也听话地变出了人形。
酒香更浓。
沈玉霏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因为吃了无数酸涩果子而生出的郁闷,一扫而空。
“看你以后如何欺辱本座……”
沈玉霏心情颇好地将变成人身的梵楼推倒在了蛇莓堆中。
果香四溢。
……好像闻起来,也没有那么酸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蛇莓尖尖要给老婆吃——
营养液9000的加更完成啦w?
第101章 101
沈玉霏的确没见过梵楼醉酒的模样。
昔日, 他不将梵楼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关注,梵楼喝没喝过酒,更不会关心, 梵楼喝过酒, 会变成何种模样。
他更没想过, 蛇莓于妖修而言,如同香醇的美酒, 是会令蛇妖醉倒的存在。
沈玉霏撩起衣袍,俯身望着梵楼的脸, 唇角微微上扬。
“阿楼。”他低低地唤了声。
梵楼循声仰起头, 迷迷糊糊地回应:“主……主人?”
沈玉霏心里一荡:“你唤我什么?”
梵楼皱着鼻子,翻身将脸埋在他的衣袍里, 乖乖地重复:“主人。”
清醒的时候, 梵楼只敢唤沈玉霏“宗主”, 但吃了太多蛇莓, 已经醉倒的梵楼,毫无顾忌,扯着沈玉霏的衣袍,一声又一声地叫:“主人……”
沈玉霏轻笑出声。
显然, 比起“宗主”这个称呼,沈玉霏更喜欢梵楼称呼自己“主人”。
“起来, 本座有话对你说。”沈玉霏眼珠子一转, 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踢梵楼的肩膀, “阿楼, 你从何时开始, 对本座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梵楼被沈玉霏踢得微微向后仰去,继而又伸着胳膊,抱住他的小腿,磨磨蹭蹭地起身。
“主人。”梵楼习惯性地将头埋在沈玉霏的颈窝里,高大的身形佝偻着,像是以为自己还是一条小小的黑蛇,试图将自己拱到宗主的怀里去,“从……从主人教会我……教会我……开始。”
梵楼的话说得含糊,沈玉霏压根没听明白。
不过他也不在意。
他是合欢宗的宗主,梵楼说他教了什么,那就是教了。
沈玉霏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阿楼,本座问你。”
他的指尖灵力涌动,手指悬在梵楼的后颈处,伺机而动。
“……在本座之前,你可曾有过旁人?”
沈玉霏眯起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梵楼的回答。
梵楼是妖修。
沈玉霏不知他来合欢宗之前,经历过什么。
他也不知道,妖修会如何选择道侣。
……说不准,梵楼连灵蛇都可以接受!
沈玉霏一想到自己与刚开了灵智,连人形都无法变幻出来的灵兽处于同一境地,就羞恼得恨不能当场掐断梵楼的脖子。
“说!”他的指尖噼里啪啦地炸出一片无形的波动,几抹红印也浮现在了蜜色的皮肤上。
梵楼似有所感,委屈地闷哼了几声:“没有……主人,没有。”
他从未有过旁人,但沈玉霏呢?
“……主人呢?”醉了的梵楼话未止于此,“主人在我之前——唔……”
梵楼的话被沈玉霏恼羞成怒的脚踹断。
“本座如何,你不知道?!”他手中的灵力陡然消散,转而拧住梵楼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地磨起后槽牙,“阿楼,你是故意折辱本座……本座要你……要你……”
要梵楼如何呢?
沈玉霏一时语塞了。
梵楼却反常地接下话茬:“主人的确没有。”
“……我闻得出来,主人的身上没有别人的气息。”
妖修说着,在沈玉霏羞恼的喘息声中,埋头于温热的颈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主人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砰!
梵楼话音刚落,就再次被沈玉霏踹回了蛇莓堆。
梵楼在果子堆里翻了个身,愣愣地坐起来,望着面若桃李的沈玉霏,眼神逐渐发直。
“看什么看?”沈玉霏的火气还没有从眼角眉梢消下去。
梵楼抿了抿唇,沾染了果汁的手伸向了沈玉霏,却不敢触碰他的衣角:“主人……主人没叫我起来。”
沈玉霏:“……”
沈玉霏倏地转身,看也不看梵楼,只羞恼地呵斥:“滚过来!”
须臾,他背后又黏上来一具滚烫的身子。
梵楼搂着沈玉霏的腰,一下又一下地用鼻尖蹭他的耳根:“主人……”
“说话!”
“主人……不需要别的狗。”
“……”
“主人有我就够了。”
“……”
“主人不要找别的狗,好不好?”
“……”
“主人,我会变强……我是妖修,我……我会变成主人手里最厉害的一柄剑……”
“……”
吃了太多蛇莓的梵楼,最终被沈玉霏勒令,变回了蛇身。
梵楼停止了喋喋不休,化为了一条身子软塌塌的小蛇。
沈玉霏揉着眉心将其从蛇莓堆里拎起来。
小蛇挂在他的指尖,晃晃悠悠地荡了几下,然后缠在他的手腕间,彻底睡死了过去。
梵楼第二日醒的时候,彻底将自己醉后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他纳闷地看着自己沾满蛇莓气息的蛇身,“嘶嘶”吐着气,游动到了沈玉霏的肩头。
“嘶嘶——”小蛇对着他的耳朵吐息。
沈玉霏从修炼的状态中脱身,伸手将小蛇从肩头抓下来:“变回来。”
梵楼听话地幻化出人身:“宗主。”
清醒过来的妖修一板一眼地唤他,语气里虽有沈玉霏熟悉的痴缠,却没有了不清醒时的放肆。
沈玉霏略有些不满地蹙眉:“百两金在外面等很久了,你去替本座看看。”
梵楼依依不舍地松开环在沈玉霏腰间的手臂:“属下遵命。”
梵楼从床榻上起身,将崭新的面具扣在了脸上。
他走出了临月阁。
百两金果然等了许久。
二人双目相对,眼底皆是闪过了莫名的光。
百两金已经知晓,梵楼是妖修,且看见了梵楼的真身,但今日再见,仍旧被对方身上散发而出的雄浑妖力所震撼,一时无话。
梵楼则由百两金,想到了合欢宗的其余几位长老。
……宗主身边的人真多啊。
梵楼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占有欲作祟,让他不由自主起了杀心。
“玉清门一事,我已查明。”百两金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立刻跪拜在临月阁前,咬牙道,“宗主,玉清门上下,除了春熙与明心,都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哦?”
沈玉霏的声音在梵楼的身后响起。
梵楼身上的杀意骤然消散。
“宗主。”百两金悬起的心稍稍放下,“还有一事,事关海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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