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大臣们:“……”
“还秘密呢,”他们窃窃私语,“国家大事是儿戏吗,这个时候有了法还不快点说出来大家一块集思广益,非要憋着不说,耽误了救灾,他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还有比科举书更好的广告,就算有,那也需要时间去筹措吧,如此短的时间里,哪里筹凑得到这么多的钱粮。”
他们可没忘记,新科举书的广告钱可是准备了两个月,那些商人们才把钱给送上京的。
现在事态急迫,两个月的时间,他们这些官员等得起,灾民们等着起吗?
“年轻有能力是好事,就是这大话能够少说一点就好了,不要那天马失前蹄——”
“……”
许怀谦才不管这几个老不看好他,却又总是被他打脸的官员,有了办法的他,跟昌盛帝说了一声,他要去外面筹措钱粮,就出宫去了。
此时宫外已经天光大亮,下了大雨的京都街道连空气都是清新的,盛北的灾情经过昨夜一夜的发酵,今日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
有那经验丰富的人,一大早起来就拿钱嘱咐家里人,到各大米粮铺子去买米回来囤着,他们估摸着这米价要不了多久就会涨。
然而,当他们拿着钱,跑到各大米粮铺子,排队买米,就怕去晚了,米价会会涨的时候。
各大米粮铺子的老板雇了个小厮在门口喊:“我们铺子的米粮丰足,不会因为受灾而出现粮食不够的情况,掌柜的说了,不涨价,大家缺多少买多少,别因为怕涨价而买太多回去受潮生虫,不划算。”
有一家铺子这样做了,别家铺子也如法制炮,他们也不是不卖,只是劝诫那些好几车往家买粮食的人,让他们量力而行。
这让一众就怕涨价,而出来囤粮食的京都百姓全都愣了愣。
这还是第一次外地遭灾,京都米粮铺子如此团结说不涨价。
陈烈酒早吩咐好了,让他们也别说是商会的功劳,就说是朝廷的功劳,因此当百姓们万分不解的时候,商铺的掌柜都会出来解释一句:“是陛下昨晚派人来跟我们这些商人打了招呼,不让我们这些商人,因为盛北水患而胡乱涨价,大家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除非米粮实在紧缺,不然我们商会是不会涨太多价的。”
有灾情,米价上涨再所难免,可一般也就涨个一两文,但要没有人约束,百姓们又哄抢的话,见钱眼开的商人们就会把米价涨个五六倍,甚至是越靠近灾情的地方,米价越贵。
反正再贵都有人买,不赚白不赚,有一家这样做赚大钱了,别家也会跟着这样做。
种种乱象之下,曾经还出现过,一斗粮一两银子的高价。
一两银子放在平时都可以买两石粮了,有灾情发生时只能买一斗,普通百姓买不起粮,最后就只得去烧杀抢虐,明明只是一场小灾难,最后却演变成了乱世的开始。
所以控制粮价极为重要。
京都的百姓得知是朝廷控制的物价,一个个对朝廷感激得不行:“这可真是太好了”
“朝廷好啊!”
“陛下好啊!”
每次物价上涨,受苦受难的都是他们这些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底层百姓,别说是涨五六倍了,就算是涨个一两文,他们这些百姓都得思量半天。
现在听到离京城最近的盛北遭了灾,京城物价不涨时,有不少从盛北来的百姓,眼睛都红了。
原本他们听到盛北遭灾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就想骂昌盛帝得位不正,害了华阴又害盛北。
下一步,就该是京城了!
可现在听到陛下也不是没有为他们这些百姓作为的时候,心里虽然关心家乡,嘴上也不得不夸赞一句昌盛帝做得好。
一个能够大半夜找商人控制粮价的皇帝,应该也不会对盛北见死不救吧?
百姓们的想法许怀谦不知道,他出了宫,看到各大米粮店门前排着不少人买粮食的人,却没有出现哄抢的情况,放心了。
知道这是昨晚,他老婆找人平抑物价平抑成功现象。
翘了翘唇,在心里由衷地感慨了一声:“我老婆真厉害!”
随即又立马把唇给扯了回去,他这次想的为朝廷募捐的办法,又要辛苦他老婆了。
辛亏他是个赘婿,靠老婆不丢人,这要是他老婆是嫁给他的,他这要是什么事都找老婆帮忙的话,真的丢死人了。
许怀谦在往家赶找陈烈酒的时候,忙了一夜的陈烈酒也同样在往家赶找许怀谦。
两人一块在家门口碰上。
“阿酒,我找你说点事!”
“阿谦,我找你说点事!”
在看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心里都有事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了口。
随即两人都愣了愣,又同一时间朝对方问话道:“什么事啊?”
旋即再次愣住,这老夫老夫,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连说话的频率都是一模一样的,真有默契。
“你先说。”向来喜欢让着许怀谦的陈烈酒笑了笑,拉起他家小相公的手往府里走,“我的事有点大,待会儿再说也不急。”
别看陈烈酒表面表现的很平静,其实内心可慌了,这次的事情他做的有点大,他怕他家小相公,也拿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来,会怨他,没跟他商量就先斩后奏了。
但他做都做了,也断没有现在来后悔的道理。
“那我就先说了。”许怀谦也不给陈烈酒客气,听陈烈酒这么一说,脸又点红地说道,“阿酒,我想让你再帮我招商一次?”
“招商?”陈烈酒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
“嗯,这次不仅只招昌南了,”许怀谦脸越说越红,“我还想让你帮我向其他商会一块招招,让他们为灾区募捐钱粮。”
许怀谦原本也挺想自己去其他商会找人说的,可他不是商会的人,对行商的事了解得也不多,思来想去,还是让他老婆这个天天和商人打交道的人去说更合适。
“是像上次翰林院那样一样的招商么?”陈烈酒看着许怀谦满脸涨红地看着自己,心都要萌化,怎么说个话都可爱成这样。
“嗯。”许怀谦点头,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老婆,“速度要很快,我希望这两天就能结果,可以吗?”
这也正是许怀谦脸红的原因,上次他老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次他只能给他老婆两天的时间。
灾情不等人,他们找人、劝说、商议、筹集、运粮等等一系列的事都很耗时间,如果不动作快一点,等把钱粮筹集到了,灾民们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当然可以呀。”陈烈酒听完许怀谦的话眨了眼,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许怀谦,“我正要为了这事找你呢。”
“——这是?”正等着老婆说话的许怀谦,收到陈烈酒递给他的纸张,打开一看,见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钱粮,彻底怔住了。
“你也别怪我先斩后奏哦。”轮到陈烈酒说话了,陈烈酒的脸也红了红,他也很少靠他家小相公的,不过他话都已经吹出去了,不能够不圆吧,“昨夜我不是去找昌南商会的成员平抑物价嘛,然后被其他商会的成员看到了,他们以为我们又在商议什么广告的事,都跟着找上门来,我就顺水推舟,忽悠他们说你有比书广更好的广告,让他们捐钱粮。”
“这些都是他们写的募捐单子,”陈烈酒越说脸越红,“我原本想着能够替灾区的百姓募捐一点算一点,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一听我这样说,全都跟疯了一样,一个个攀比着往上加价,就像你当初弄的拍卖会那样,最后就弄出了这么一大笔钱粮。”
不是吹,陈烈酒写单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要是数额没有这么大,他都可以替这些商人们想办法打广告,可这数额大到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也怕他家小相公想不出能令这些商人们满意的广告,而连累了他家小相公。
“阿谦,这次可能要让你为难了——”陈烈酒说完,脸已经烫红的没有办法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求于他家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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