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人群里不知道谁吼了一句:“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新科进士们出来了!”
陈烈酒赶紧回神,等着新科状元领着今年的新科进士们过来,他们好给许怀谦扔香囊时。
先行的仪銮卫们带着仪仗、乐舞在前面敲锣打鼓地接引,好一阵热闹后,从午门内,身骑白马,着红袍,带金花的状元郎,一出来,一众翘首以盼的京都百姓们都愣住了。
包括陈烈酒在看清那状元郎的模样后,也跟他们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
第56章 把酒话桑麻56
只见今年的新科状元意气风发地坐在马背上, 笑靥如花地向他们走来。
一袭红衣将他那面如冠玉的脸映衬得昳丽妖冶,红若丹霞的唇微勾,把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飞扬的笑意。
戴在他头上洁白珍贵的珍珠和闪闪发光的金花, 都因为他那张风流旖旎的绝世容颜而显得熠熠发光。
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状元郎!
围在御街两旁的京都百姓们看着这美得犹如画里踏出来的状元郎, 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有个什么轻举妄动把这画中仙给吓跑了。
直到前拥后簇在状元郎马蹄身侧仪仗敲鼓鸣金打破那片刻的寂静后, 顷刻间,整个街道都喧哗了起来。
“这个状元郎是谁呀?!”
“怎生得这般好看!”
“这也不像是沈家公子沈温年呀?!”
一众京都百姓,虽然没有见过沈温年, 但有关于沈温年的描述还是听过的, 温润如玉, 玉树临风。
而面前的这个状元和这两个词, 一点都不沾边啊!
“是许解元!”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有认出许怀谦或者猜出许怀谦身份的人跳了出来:“是去年一篇永安府时政文章名动天下的许解元!”
许怀谦为人低调,不喜张扬, 去年皇帝把他的乡试文章发往全国,按理来说,他已经名扬天下了。
加上他容貌生得这般出众, 随便包装宣传一下,也不至于默默无闻。
奈何, 乡试过后,许怀谦就一直窝在杏花村,没有出去交际, 来了京城也是老老实实等着会考, 并没有和京都的一众学子切磋,所以名声不显。
他名声不显归不显, 不代表旁人就不知道他!
去年他的一篇时政文章传遍天下,他对时政透彻和理解分析还有那手惊才绝艳的字,都给全天下的读书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现在的读书人都是研究他的时政文章在考科举,更别说,他还在有沈温年的会试和并不擅长诗词的情况下,依旧考了会试第二!
多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崇拜他的?!
因此,他们看到穿状元服的人不是沈温年后,就大概猜到了这位恐怕就是那位乡试解元,会试第二的许怀谦!
从来都只知道许怀谦时政文章做得好,还不知道他相貌也如此俊美的举子们,也疯狂了:“不!现在是许状元了!”
“许状元?!”
“对!许状元!”除了极个别还对诗词歌赋念念不忘的举子们,其他举子都对许怀谦很有好感,“是状元了,就得叫许状元!”
“许状元!许状元!”
“好俊俏的许状元!”
“好好看的许状元!”
京城的百姓们听这些举子们一解释瞬间回过味来,去年名动天下的解元,不就是今年的会试第二?
那个能让一个偏远县城的百姓,光是种地都能年收入三十两银子左右的许解元?
没想到他殿试不仅打败沈家公子沈温年,成为了状元,容貌还这般的出众,简直比世家公子还要好看!
从未见过这般瑶林琼树的状元郎的京都百姓们,全都不淡定了,各种用自己的赞美声来夸赞着他。
就连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在看到许怀谦那张在红衣和意气风发的映衬下暂时摒弃了那弱不禁风的柔弱感后变得风流倜傥的模样,拍着手,露着几颗刚长出来的小米牙,呀呀呓语:“真好看呀!”
“啊啊啊啊啊啊!”相较于旁人的克制含蓄,陈小妹在看到第一个出来的人是许怀谦愣过后,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激动,拉着陈烈酒兴高采烈道,“状元!状元!大哥!二哥是状元!二哥是状元!”
一直期望许怀谦是状元的陈小妹在知道自己得偿所愿后,此刻别提多么激动了,拉完陈烈酒又去拉王婉婉:“嫂嫂,你快看,状元是二哥!是二哥!二哥考上状元了!”
“嗯!”王婉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望着人群中的许怀谦,重重地点头,“我看见了,咱家二哥考上状元了!真了不起!”
二十一岁就名冠天下的状元,容貌还这般出类拔萃的,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吧?
“这下怕是没有人在议论什么沈温年名冠京都了,估计都在讨论咱家二哥了?”王婉婉想到她听了一早上的沈温年才色双绝,当之无愧的状元,这会儿这个状元被她家二哥抢了就掩饰不住的高兴。
在她看来,身为世家公子的沈温年当然很好,可再好也抵不过朝夕相处的家人般的许怀谦。
虽只是弟妹,但在她眼里许怀谦就是她的哥哥,当妹妹的哪有不希望自家哥哥出人头地,光芒万丈的?
尤其是在她家二哥本身就很出色优秀的前提下。
“那是当然了!”陈小妹得意扬起了自己的下巴,小耳朵早就听到周围有反应过来的人在说,“没想到沈温年比起这许状元来也棋差一筹。”一脸骄傲道,“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在讨论了,嘿嘿,想不到吧,最后居然是我家二哥拿了状元!”
那种都内定了的状元有什么意思,只有这种旁人都意想不到的才最有意思最令人惊喜的!
确实。
就好比陈烈酒现在就挺惊喜的,旁人的呐喊声和陈小妹的欣喜若狂声,他不是听不见,而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家当上状元春风得意、骄傲得不可方物的小相公!
许怀谦的好看,陈烈酒已经不知道见识过多次了,昳丽的、妖冶的、温柔的、妩媚的、病弱的……
各式各样摄人心魄的容貌他见过太多太多,唯独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般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高傲模样。
随和如许怀谦,中秀才和中举人他都只是高兴了一瞬间,唯有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很高兴。
身穿大红袍,坐在马背上那得意洋洋的劲头,配合着那状元帽上随着马儿前进一起一伏的珍珠长翅,活像只希望全天下人都能够看到他开屏的花孔雀!
好看!
还是走镖的时候在一些南方的州府街头,碰巧看到过孔雀开屏的陈烈酒,这会儿觉得他家小相公也跟那开了屏,华美得不可方物的孔雀屏一样,光辉灿烂,震惊四座,让他一下就给看呆了眼。
“嫂嫂,我们给二哥丢香囊吧。”陈小妹他们没有陈烈酒这般情人眼里出西施,震惊过后,看着许怀谦骑的马儿就快要到她们跟前了,一人手拿一个香囊,就等着许怀谦一过来就扔给他。
这香囊可以扔给最美的探花,也同样可以扔给最美的状元啊!
不管那后头的探花如何,陈小妹和王婉婉已经在心里认定,许怀谦是她们见过最漂亮的状元郎,没有之一!
正沉浸在自家小相公的美满无法自拔中的陈烈酒。听到这话,猛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事没做,在许怀谦的马行行至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忙端起一箩筐的香囊,朝许怀谦的马身前撒了出去。
他听别人说,香囊丢得越多,越证明他中意这个人。
不管后面的进士如何,反正他是最中意他家小相公的,所以要给他家小相公撒最多的香囊!
漫天的香囊撒在许怀谦的状元马前,无数的花瓣从香囊里洒落,被风一扬,飘飘洒洒地落在春风满面的状元郎身上,使得本就容貌出众的他,更加殊丽了。
“许状元!”
“这么多的香囊!”
“这位哥儿中意你呢?!”
许怀谦不会骑马,马儿走得也不是很快,陈烈酒撒香囊的时候,他的马儿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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