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陈烈酒直接拒绝了,“最近太频繁了,应大人说了,你得克制一点了。”
许怀谦不服气:“我已经很克制了!”一个月连三次都没有,还要怎么克制?
他是个男人耶,还只是个二十一月血气方刚的男人,一个月三次都没有,憋死他算了。
“还得再克制一下,”陈烈酒无奈哄着他,“我们改成三个月……”
许怀谦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三个月五次?”决定听老婆的话,减少一次,也算是克制了吧。
“一次!”陈烈酒小心翼翼地给他比了根手指。
“一次???”许怀谦怀疑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到陈烈酒那伸在眼前,直愣愣地手指头,气了个仰倒,“那你干脆让我死了吧?”
他现在年轻气盛有个漂亮美丽的老婆,不多恩爱一些,等他老了或者彻底病得不行的,他就算想要恩爱都没有机会了呀。
这么一想,三个月一次,一年四次,他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这正值人生得意的时候,啥欢都没有尽到,不如死了算了。
“守活寡啊,我活着就是守活寡。”许怀谦在床上抱着被子枕头撒泼打滚地想让陈烈酒收回成命。
陈烈酒就静静地看着他滚,等他滚完了,才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再不起来,一次都没有了,我可是能说到做到的哦。”
反正距离他潮热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才不着急,至于许怀谦嘛……
许怀谦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老婆说话算话的本事他是领略过的。
陈烈酒好笑地给他把衣服穿好:“乖一点,等你身体好一点了,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点甜头。”
“什么甜头?”许怀谦穿好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烈酒,明明很有气势的一个人,此刻瞧上去却有点幼稚。
“养好身体你就知道了!”陈烈酒踮着脚给许怀谦戴朝冠,明明身体也不是多好的人,怎么越长越高了?
“好吧。”明知道这是他老婆给他画的饼,许怀谦还是心甘情愿地低下了脑袋,让他老婆给他把朝冠给戴在了头顶上。
谁让这是他老婆呢!
虽然老婆给他画大饼了,但身体得不到宣泄的许怀谦还是有一点不太开心。
要不是老天爷莫名其妙给他一具如此病歪歪的身体,他和他老婆何至于如此柏拉图?
正憋着一肚子火气呢,一踏进翰林院更让人火大的来了。
在翰林院里上了几天班,结识了一个跟他一样同为编撰的官员,庄满楼,庄大人跑过来给他说话:“许编撰,不好了,我们翰林院的人跟朝堂上的人打起来了?”
许怀谦皱眉:“怎么回事?”
“还不是我们要改革庶吉士学科那时闹的,”这事在朝堂上吵好几天了,身为皇帝秘书的翰林院官员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本以为他们闹闹也就过了,毕竟,陛下都没说什么,没想到这次过分到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许怀谦身上泼了,庄满楼和许怀谦说道,“他们说,你要改革翰林院庶吉士学科,是为了铲除能和你一起进内阁的潜在敌人!”
“荒谬!”许怀谦听了都觉得好笑,让他们学知识,还是害了他不成。
况且他的几位至交好友都在里面,他能害别人,还能害段祐言他们吗?段祐言他们要是能进内阁,他能抱一个内阁大臣的大腿,他做梦都要笑醒好吗?!
至于他?
一个初入朝堂的病秧子,他去争那个内阁大臣的名额,他有命活吗?!
“可不是!”庄满楼颔首,“然后他们要求陛下什么都不改,不仅不改翰林院庶吉士的学科,就连多元化科举也最好不要改。”
“那我们翰林院的官员绝对不会干!”著书可是翰林院里最近掀起的热潮,每个人都在为能著书而兴奋。
因为是多元化科举,著的书类又多,每个人都有机会,不存在竞争关系,大家都铆着劲希望自己能够著出一本让学子能够习读的教科书,而不是沦为许怀谦所说的那个课外书。
当然没选成教科书也没关系,课外书做出彩了一样能让人记住嘛!
所以翰林院官员最近工作的热情很高涨,现在有人要把他们这股热情给砸掉,这当然不行!
“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嘛,陛下也很生气,”庄满楼点头又说道,“韶大人让你来了过去一趟,他要领你去朝堂,当面对质,你去的时候可得注意一点。”
金銮殿只有五官及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像他们这种从六品的官员没有特召是没有资格的。
“知道了!”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的许怀谦可算是找到宣泄口了,一点都不杵,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韶雪风进了金銮殿。
“不知那位大人说下官改革翰林院庶吉士学科是为了徇私?”
进了金銮殿,看到那一群花花绿绿的朝臣,许怀谦给昌盛帝见过礼,直接不客气地问了。
一个穿绯袍的官员站了出来:“你敢说你没有吗?”
“我要是徇私,为何不直接改革榜眼探花他们的编修检讨?”许怀谦望向他,“要去改革跟我八竿子打不着,还要教习三年的庶吉士?”
那位绯色官袍的官员也同样不甘示弱地回望许怀谦:“没准你已经存了这个心思,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罢了。”
“好笑,”许怀谦都快被他给气笑了,“翰林院里除了今年的新科一甲和庶吉士以外,难道往年的一甲和升上去的庶吉士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我把今年所有进翰林院的新科进士们给铲除了,我还得把翰林院里的其他官员给一起铲除掉,我才有上位的可能吧?”
“我都把这么多的人给铲除掉,我自己又能幸免什么呢?”
“况且,我进内阁那也得等我升到翰林院大学士才能进得去吧?我家韶大人正值壮年,才学不知道比我高出几斗去了,我在翰林院连脚跟都没站稳,我就敢这么大刀阔斧地在翰林院里铲除异己,真当翰林院是泥捏得不成?”
翰林院里自己的事,自己都还没说什么,你们倒先BB起来了?
“这!”那位身穿绯袍的官员被许怀谦怼得说不出来了。
许怀谦火力全开:“再说了,这位大人又安知下官我就那么想进内阁了?”
“下官我今天可以当着陛下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启誓,我许怀谦可以终生不踏入内阁,众位大人可满意?”
“不可!”还不等朝堂开口,韶雪风率先拒绝了,“你对峙就对峙,别拿自己的前程启誓,问心无愧,为何要惧?”
许怀谦今天的火气很大:“是众位大人怕了我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官!”
怕他这个风头无两,圣眷在握的状元,一下子爬到他们所有人头上去了。
却不知道,他原本只想在翰林院里混吃等吃,带薪摸鱼的。
可他也不是软柿子,被人这么诬陷还要忍气吞声:“我改革翰林院庶吉士学科是为了给改革多元化科举做准备。”
“如果翰林院不率先改革,以后新科举上来的进士们,翰林院该怎么接收。”
“如果让他们也有一条路呢?”
“什么路?去其他六部当小官的路?走下九流的路?”虽然许怀谦说得信誓旦旦,可朝堂上一众官员都没相信,不管他怎么说,学了下九流,就是下九流,再也变不回以前只学文的清贵了。
他这么一说,许怀谦立马反唇相讥回去:“如此说来,各类大人都认为自己隶属于下九流咯?”
“这!”
“哼!”
一时间朝堂上各种甩袖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只不过感同身受罢了,他们要是能进翰林,何至于来各部当差?
“许编撰,你继续说,我们钦天监可没认为钦天监下九流。”钦天监的人委屈死了,他们得知他们钦天监的天文学也能放在翰林院里开设科目的时候,高兴死了,可随之而来的就是遭受朝臣们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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