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他们快把整片山脉,翻了个底朝天。
才在一棵郁郁葱葱的树杈子上,找到了重新上线的小贪心,无渡张嘴就想再戏弄一番,见她秒进入自闭状态,委委屈屈地试图再次下线。
又赶忙闭上嘴巴。
这位消失不见,他们的所有计划只能跟着一起停摆,惹不起,惹不起。
这些天,他们师兄妹三人除去寻找下线的小贪辛外,还趁机翻看了谍老祖打包上交的“组织秘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因为这个组织的特殊性。
几乎每隔几年,就要秽土转生一次。
仙魔两域有名有姓的各大势力,都插过一脚,这也就导致这个细作组织彻底成为一个大杂烩,组织成员暗地里都依附着不同的势力,人均二五仔。
在那些“组织的秘密”里。
他们发现很多或新或旧的,同其它细作组织联系或合作过的痕迹。
这里,就不得不赞叹一句谍老祖的先见之明。
这些线索和痕迹,都是他这个最大的二五仔偷偷摸摸记录下的,只为未来的某一天,这些消息能当自己的买命钱。
无渡他们完全可以利用问天买卦之法,通过这些蛛丝马迹,顺蔓摸瓜找到深藏在天爻圣宫境内的细作组织,将其铲除殆尽!
只是想想。
就感觉热血沸腾。
师兄妹四人只是简单商议一番,就一拍即合!
四个初出茅庐,胸中怀有星辰大海的少年天骄,开始了他们的搞事情之旅。
第一年。
四人特别地小心谨慎。
担心打草惊蛇,甚至不敢让除他们之外的第五个人知晓此事,经过卧底潜入,里应外合,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连根拔除了三个半的细作组织。
第三年。
四人依旧小心谨慎。
不过因为熟练度上去了,他们剿灭细作组织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第五年。
继一窝端了十多个细作组织,而没有被发现后。
师兄妹四人彻底膨胀了,膨胀到快要不认识他们自己了,觉得只有他们四个效率太低,索性命令金玉傀儡一起上。
横行霸道,大杀特杀。
由暗转明,几乎将此事摆在了台面上。
待文始书院派来驻守在魔域的,最大的细作头目出关后,就惊愕发现自己“秃”了,快要变成了光杆司令。
他急火攻心,怒拍桌面。
“吾下属呢?”
“吾好不容易安插的那些下属呢?!”
隔着紧闭的厚实门扉。
都能清清楚楚听到,他那火冒三丈的怒吼。
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袍中的纤瘦女修,推门走进大殿,温声细语地安抚起:“爹爹,您也别太着急上火,细作没了,咱们可以再插。”
“你以为插秧呐,想插就能插?”
细作头目怒气冲冲地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沉甸甸的长桌重重摔在地砖上,四分五裂,上面摆放的东西滚落了一地,听着“噼里啪啦”的茶盏破碎声,稍稍发泄了些许心中的怒火。
他大马金刀坐回座椅上,询问起事情的缘由。
黑袍女修:“是……是天爻圣宫的君上做的。”
“天爻圣宫这是准备撕毁协议?”
细作头目拧紧眉头。
六大仙宗五大圣宗,没一个好东西。
各方势力都知道自己不会安分,将心比心,也认为其它势力肯定同样不会安分,故而只要条件允许的,都拼命朝其它势力的地盘输入细作。
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
各大势力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会故意针对境内的细作势力进行灭杀,这是各宗高层的默契。
“这几位君上都还只是孩子。”
黑袍女修却不那么认为,“他们刚接触到权利,应当是不清楚此事。”
“几个孩子能把本尊薅秃?”
细作头目并不相信,“他们究竟是什么修为!”
黑袍女修:“一个化神,三个元婴。”
“这不可能!”
细作头目脱口而出,“下面那些组织中有不少化神期,甚至还有一位即将步入合体期的,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四个打得一败涂地?!”
“几位君上确实修为不高。”黑袍女修细细解释起,“是天爻圣宫的现任宗主,忧心爱徒路上会遭遇到危险,就多派了些金玉傀儡暗中保护。”
“多派了些?”
细作头目追问,“具体多少!”
黑袍女修目光有些微妙,“似乎是……一两万?”
细作头目:“?!!”
邪了门!
在自家地盘,还安排一两万金玉傀儡保护,他这爱徒是人参果在世,食之有飞升之效?还是坏事做尽,天上地下尽是仇敌??
辛辛苦苦数千年。
结果倒好,短短数年间便化为乌有。
细作头目气到心肝脾肺哪哪都疼,骂骂咧咧在大殿中暴走好一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
“这个亏吾吃不下,吾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话罢,细作头目便怒容满面地朝着殿外走去。
想到院长的嘱托,黑袍女修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试图劝下,“爹爹,那几个都是金疙瘩,动不得!真的动不得!”
“您忘记了院长的嘱咐吗?”
“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她已经竭尽全力地阻拦。
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最终还是没能劝下。
看着身影转瞬间便消失无踪的爹爹,黑袍女修急得直跺脚,慌慌张张便联系了文始书院,爹爹下手没轻没重,倘若那几块“金疙瘩”让打出什么好歹。
他们的项上人头,也都不用要了!
并不知晓敌方大boss,正在全速逼近的辛夷四人。
正在岁月静好,畅想美好未来。
坐在摇摇晃晃的辇车上,辛夷抬手探出垂帘,接过洒落在手心的明媚日光,忽而疑惑歪歪头,“是不是降温了?”
顾玄摇摇头,“没有吧。”
辛夷犯起了嘀咕,“没有吗?本君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顾玄稍稍拧起眉头,“我也是,还有心里也毛毛的。”
无渡握着佛珠的手,微微缩紧。
下一瞬——
师兄妹四人默契地夺车而出,化为四抹流光飞掠过层层叠叠的鲛纱,弃车远去,身为修习过问天买卦之术的修士。
他们的第六感,已经无限接近于预知。
几乎不会出现错误。
尽管他们离开得果断且迅速,但还是晚了一步。
空气好似煮沸的汤锅一般,荡漾起密密匝匝的水波纹,一个从头到脚都包裹着黑袍的神秘人,从中走出。
来势汹汹,明显不怀好意。
感知到黑袍人的修为。
师兄妹四人瞳孔猛地一缩,严阵以待。
合体修为。
差距太大,打不过。
师兄妹中修为最高的辛夷,强忍住跑路的冲动,担负起储君的职责,她上前一步,小声提醒起:“我爹爹是段庚圣尊哦,天爻圣宫的宗主大人。”
“我劝你冷静一下,不要做出冲动的事。”
黑袍人:“本尊知晓你们的身份。”
辛夷稍稍松了一口气。
知道就好,就怕遇到不知道的愣头青。
无论能不能打得过,首先气势这方面不能输,她挺挺小胸膛,欲要询问黑袍人拦截他们的目的,忽听他又咬牙切齿地添了句:
“哈。”
“本尊要找的,就是段庚圣尊的四个弟子!”
话罢,在辛夷几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掏出一把两米长的戒尺,携裹着劲风,飞身攻了上去。
细作头目虽说性子冲动,但赶来的路上,吹了阵冷风后理智回归了不少,他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拳拳到肉狠狠暴揍了这些“金疙瘩”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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