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庚圣尊: “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
为了表示自己认错的诚意,辛夷又一次开始“抢跑”,连声说道“明白,明白”、“不劳爹爹费心,徒徒明白了”。
段庚圣尊:“???”
不知晓她明白了什么。
张嘴欲要询问,就见门外的小徒儿宛若阵小旋风冲进屋内,她一双小短腿迈出残影,与自己擦肩而过,携裹的劲风掀起层层叠叠的衣衫。
段庚圣尊微微愣神,偏过头。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
“皮上天”已经动作利索地爬上窗台,在脚踝上绑好绳索,顶着他的脸,朝窗外跃跃欲试。
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后,段庚圣尊挥动广袖,招来一阵和煦暖风,把蹦哒着一跃而下的“皮上天”又拖卷回来。
衣诀飘飘,辛夷踩着暖风轻缓飘落回房间。
她疑惑歪歪头,“爹爹?”
对上她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庞,段庚圣尊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决定这次换个惩处方法,“罚你百年的零用,与弟子月例。”
“爹爹!!”
辛夷虎躯一震。
弟子月例只是添头,罚不罚的倒是无所谓。
重要的是那一百年的零花钱,在她日复一日把爹爹当爹用的努力中,好不容易才养成爹爹每月按时发放零用钱的好习惯。
这一旦中间缺了百年。
想要再恢复这个优良习惯,可就难了!
段庚圣尊:“还有。”
“还有?!”辛夷小脸一垮,“还有什么,罚了百年零花钱还不够?徒徒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段庚圣尊不吃她这套。
取出一只灵光内敛,明显是件法宝的长戒尺,“伸手。”
“爹爹,您轻点哦。”辛夷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伸出两只爪爪,担心打在手心会很痛,她用力偏过脑袋不敢去看。
段庚圣尊挥动手中戒尺。
动作不紧不慢,“啪”的敲击在辛夷软白的右手,细密灵光从戒尺倾泻出,萦绕在她周身。
伪装道具,明显不是段庚圣尊的对手。
在两股力量的相冲击下,道具效果消失,辛夷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还没来得及开心,她就惊恐发现在灵光环绕下,自己的身高出现了缩水。
硬生生矮下去三寸,让本不富裕的身高雪上加霜。
还没完。
段庚圣尊再次挥动手中戒尺。
第二次,“啪”的敲击在她的左手掌心,这次身高缩水的速度更加恐怖,辛夷眼睁睁看着自己细白手指,在灵光萦绕下,缩水成胖乎乎的小短爪。
身高也从一米七,缩水成一米出头。
变成了真.四五岁的大宝宝
辛夷:“!!!”
眼看着第三下戒尺,即将落下。
她再也坐不住了,收回乖乖伸出的双爪,一面小短腿迈出残影在房间里抱头鼠窜,一面还不忘奶声奶气的求饶:
“爹爹,徒徒知错了!”
“这次就饶了徒徒吧!!”
“徒徒以后再也不敢了,再缩下去就要变成受精卵了啊——卧槽!”
一时没注意脚下。
辛夷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厚实的绣毯上。
一直紧紧追逐在她身后的戒尺,瞅准时机俯冲下去,最后一击敲击在她小脑瓜上。
戒尺灵光大绽。
萦绕在辛夷周身的灵光,结成一只厚实的光茧。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又一次发生了大缩水,变成只有巴掌大小,细小柔软的赤色绒毛附在身上,她慌乱的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啾啾啾”。
待光茧支离破碎,泯灭在空气中。
辛夷呆呆坐在绣毯上,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
“呆头鹅??”〈联邦〉
“谁家鹅子这么小只,分明是只呆头小胖啾。”〈联邦〉
“好家伙,主播这下真能上天了。”〈帝国〉
“卡哇伊!!胖乎乎、软绵绵、圆滚滚,好可爱的小胖啾。”〈樱岛〉
“主播再次向我们证明了,不作不死。”〈联邦〉
“还是只赤色的小胖啾,这是什么品种?”〈联邦〉
“我的老师是鸟类学研究专家,他说迄今为止没有见过这种品种的鸟,至少蓝星是没有的。”〈印基西亚〉
“爹爹这是想干嘛?”〈联邦〉
“把主播变成一只小胖啾,这是什么奇怪惩罚?”〈联邦〉
“……”
直播间观众议论纷纷。
很快,段庚圣尊便为他们解了惑,随手从身后取出一只金灿灿的鸟笼。
辛小啾+大鸟笼=关禁闭
“啾啾!!”
辛夷吓到浑身炸毛,好似只小脑发育不健全的傻啾啾,奋力挥动着短胖小翅膀,唧唧喳喳在房间内左冲右撞。
身为一只自由小小鸟,她才不要被关禁闭!
段庚圣尊只是静静看着,不疾不徐走到桌旁,提起手中鸟笼放置在桌面上,甚至还心情不错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见辛小啾挥动小翅膀,有朝窗外冲的企图。
他随意翘起一根手指,打开了房间中的禁制。
云窗外隐有灵光一闪而逝,好似撞在层很有韧性的水膜上,小胖啾惨遭弹回至房间内。
“啾啾啾……”
跑路失败。
辛小啾只好拍打着翅膀,不断围绕着爹爹头顶转圈圈,嫩黄色鸟喙开开合合,在鸟言鸟语叨叨个不停。
飞累了,她就落回到桌面上。
左右已经连人都不是,辛小啾干脆连脸都不要了。
为免去关禁闭的惩罚,她骂骂咧咧(划掉)叽叽喳喳在桌面撒泼打起滚,从东面滚到西面,再从西面滚到东面。
滚到她自己都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然冷酷无情庚庚子,依旧在慢条斯理喝着杯中茶水,面上没有一丝半毫的动容。
辛小啾只好苦大仇深地站起身,气鼓鼓地拍打着翅膀飞落在爹爹头顶,窝下,就算变成一只鸟,她也要是站在所有人头顶的啾傲天!
段庚圣尊:“……”
“啪嗒”
他终于放下手中杯盏,拎起头顶上胡闹的辛小啾,丢进金色鸟笼中,又“咔哒”阖起鸟笼门。
见其“嘤嘤嘤”地,委屈巴巴趴在鸟笼上。
段庚圣尊随手解除了她嘴上的禁制。
嘴巴重获自由,辛小啾喋喋不休的叨叨起,“啾啾啾,我还是你最爱的徒徒吗?”
段庚圣尊:“不是。”
辛小啾指责道:“你冰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段庚圣尊:“哦。”
辛小啾放软嗓音,撒起娇,“爹爹,可不可以不关在笼子里呀,这里面空荡荡的,连张休息的床榻都没有啾。”
听到她这话。
段庚圣尊微微颔首,说了句“确实有些空”,而后就从袖中取出微型小床榻,微型小蒲团,甚至还有两只微型金玉傀儡,塞进笼中。
“这下,可还满意?”
辛小啾:“……”
隔着冷冰冰的铁栏杆,看向外界。
此情此景,她悲凉地抱起身前铁栏杆,放声高唱起铁窗泪,“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注1)
可能是辛小啾的歌喉过于辣耳(划掉)动人。
亦可能是这首歌的歌词,太过戳人心弦,段庚圣尊竟真的抬手打开了鸟笼。
辛小啾眼中重燃起希望的光,却见爹爹翘起一根手指伸进笼内,神情严肃地扶正自己朝一侧倾斜的小脑袋。
“头歪了。”
辛小啾:“??!”
她冷冷一笑,脑袋歪向另一侧。
段庚圣尊不厌其烦的,继续抬手扶正,辛小啾又顺势歪向另外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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