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ler可以在赌场内混得风生水起,因为那是他的天下,他的地盘。可让他管理这艘船,他做不到。
就算Dealer真的坐上这个位置,那些高层也不会服他,反而会想办法拉他下台。
难怪Ken一直没有表态,难怪Ken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Ken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这么多年为“月光石”创造的惊人利润,便是他最好的成绩单。
……
半梦半醒的虞荷还是被热醒了,他觉得浑身难受,身体好似被泡进热水里,又沉又重。
他喝得酒太烈了,本就不擅长喝酒的他,一次性喝了半杯,当下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软绵绵地从床上爬起,终于找到沉重来源,有些生气地将被子推开,小脸蛋却懵在了那里。
他睡得浑身冒汗,被子太厚了,捂得他整个人汗津津。
浑身乏力的他又小睡了一会儿,才摸着床沿要下来,却因疲乏无力跪在了地上。
最可怕的是,他每动一下,都有汗水落下,在地板上滴滴答答。
摔在地面上的虞荷因疼痛清醒几分,膝盖的疼痛让他眼眶酸涩,泪水逐渐蓄起。
跪伏在地面上的他,侧脸蛋压着地面,挤得脸肉有些变形,尽管是很狼狈的摔倒姿势,他也无法马上站起,而是随时要跪不住似的摇摇晃晃。
到底怎么回事?
夸张到仿佛被巨型卡车碾压,又将地上散落的骨头重新拼接,酸疼得动弹不得。
虞荷委屈动动,小脸顷刻煞白,越是放松情况加重,吓得他只能僵在那里,不敢乱动。
他好像被打了一顿。
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一片,有些混乱的记忆涌上来,但他不想去想,越是想越是头疼,最后气呼呼的他干脆不想,保持原样趴在了那里。
直至恢复些知觉,才探出被亲得斑驳的手指,撑着一旁茶几,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走了没两步,又娇气地躺在沙发面上,有气无力地小口小口呼吸,哈着热气。
等到休息足够,浓密黑睫微微颤颤,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仿佛是第一次醒来那样查看四周环境。
爱干净的他嫌弃自己身上都是汗,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晃悠悠着小腿肚,衣服都忘了拿。
Ken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虞荷软绵绵地倒在地面上,他好像在地上睡着了那般,侧颜乖巧。
但他躺了没多久,又缓慢地爬起,一点点朝浴室方向前进。
即使是醉鬼,他也是爱干净的醉鬼。
虞荷还在做梦似的往前小步小步跪爬,所在区域铺设了毛毯,毛茸茸的触感蹭着膝盖,反而有些痒。
小腿颤颤,龟速前进,却被突然搂过腰,按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让两个人都不好受,虞荷张了张唇,哭着后逃。
可怜的他根本躲不过去,Ken忍下不适,去舔他的眼泪,吻他的唇,勾他的舌头。
做遍一切体贴的事,却不舍得放过他。
逃不掉的虞荷只能无助又可怜地掉着眼泪,被喂进一个比一个深的吻,身子都嵌进Ken的怀里。
过分烫的环境与无微不至的拥抱,让他觉得自己正在同蛇泡在热水里,被蛇身死死绞着,难以呼吸。
“好痛……”半梦半醒的虞荷被蛇咬了一口,抗拒地哭,又用小手揪扯蛇皮,“我要洗澡,好脏……”
可他还是被用力咬住嘴巴,唇齿间溢出混合他的哭腔的含糊不清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沉迷声音:“宝宝,你好香。”
谁是你的宝宝!
被亲得说不出话的虞荷只能在心中怒骂,现实中,他能够发出的声音只有破碎哭腔。
爱干净的虞荷一直哭着要洗澡,天真的他固执地认为,只要能去顺利洗澡,就能够躲避坏蛇的缠绕。
精致漂亮的脸蛋满是泪痕,Ken心软得不行,哪里敢不顺着他的意,起身将他抱去浴室,听他的,去洗澡。
但现在的虞荷显然没有自理能力,他走路都费劲,被抱着走的时候也梦呓不止,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直到被放在冰冷的洗手台上,虞荷才凉得缩了缩。
Ken暂时分离,听从虞荷的命令,将他剥得一干二净,一点不剩。又打开花洒,为他试着水温。
豪华的洗手台上坐着一个漂亮男孩,双足无力朝两侧垂挂,后背抵着光洁镜面,正张着嘴巴,迷迷茫茫地看来。
见Ken望过来,他眨了眨眼,又懵懵懂懂地用小手把自己藏住。
还知道难为情。
现在的虞荷看起来太乖了,一声不吭地坐在洗手台。缭绕的水汽模糊湖面,调试水温的花洒水珠偶有飞溅,透纯的水珠从虞荷的腿部一直往下,经过小腿侧,滑过足背,徘徊在脚尖。
最后坠落。
水温调试完毕后,Ken又在浴缸帮他放水,但虞荷已经等不及要洗澡了,娇气又爱干净的他无法容忍自己身上脏兮兮。
伸手要抱的样子粘人极了,Ken无奈地将他抱起,小心而又谨慎地用花洒冲着。
生怕水进入虞荷的眼睛,又或是耳朵里。
虞荷也很乖巧地站在那里,为了方便Ken帮他,很听话地转了过去,露出斑驳狼藉的后背,他的后方几乎全是深浅不一的牙印,足够看出当时的Ken有多疯。
Ken一时情动,又忍不住凑了过来,想要吻他。虞荷却侧转过脸,甜腻嗓音在水声下有些模糊,仿若撒娇:“不要,你走开,我洗澡呢。”
可醉虾米哪里拦得住深海霸主?虞荷刚一别过头,就被捏住小下巴转了过来,被迫吃了一个深深的吻。
浴室的温度很高,水汽缭绕下,虞荷简直要站不住脚。意识错乱的他,还记得自己是来洗澡的,一直在念着这件事。
Ken抱着他,亲亲他的嘴巴:“洗干净了吗?”
“洗完了……”
“衣服呢?”
这个问题把虞荷问懵了,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努力去回想,试图去唤醒本就不清的记忆,他到底有没有把衣服拿进来?似乎拿了吧?可是衣服呢?衣服去哪里了?
虞荷不记得自己把衣服放在哪里了。
小脑袋无力地晃了晃,突然他低头瞧了瞧,看到可怕的画面,面色惨白。
他只是来洗澡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小脸惊慌。
Ken也在低笑,亲了亲虞荷的脸蛋,意味深长地低头看:“宝宝,你怎么会这样?”
小手哆嗦地抓住Ken身前被花洒冲得湿哒哒的衣服,虞荷无法顺利接收到Ken言语中的深意,只是晕乎乎地问:“我的衣服呢?”
Ken缓慢亲他,又慢条斯理地转着说,嗓音透有被满足的欢悦:“宝宝的衣服不见了,去找找,好吗?”
现在虞荷洗完澡了,需要穿衣服,但他衣服不见了,当然要找衣服。
他乖巧地点点头,任由Ken坐下。
只是他的眼皮忍不住发抖,浴缸里的水还在放,全是水雾蒸腾的情况下,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好像被泡在了大海底下,四肢乏力的同时,又有些缺氧。
Ken怕虞荷真的晕过去,刚喝完酒本来就不该洗澡,特地将窗户开了一条缝儿,连浴室的门都是虚掩着的。
部分新鲜空气灌了进来,按照寻常来说,虞荷是不该晕的。
可他就是大脑不清,脑袋晕晕,整个人尚在酒精的持续作用下,变得呆滞迟钝。
虞荷坐在那里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该去找衣服。
为了完成任务的他,慢吞吞地将双手撑在地面上,因为瓷砖都是水,很滑。为了不让自己摔倒,的起身的动作很慢,也很谨慎。
像是一只刚到新环境的小猫,充满试探。
虞荷想要自食其力去找,可越是起来,腿越是软,他的鼻腔好像都被浴室里的水汽堵住,眼眶酸涩,泪水都要掉下来。
此刻的他撑地往前缓慢跪爬,体态自然舒展开来,显得胯宽圆润,两条腿也是直溜溜的。
透明水珠缓缓滴下,留下一道反光的水痕。
有气无力的小手好不容易摸到墙壁,却因为瓷砖面的墙壁上都是水珠,很滑,一个不慎,直接坐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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