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报给了他另一个地址,薄藤没有问为什么与先前地址不一样,将虞荷安全送到家门口后,二人短暂寒暄一阵。
“你平时训练很忙吗?”
“不会,还好。如果你想出来玩,找不到人的话,可以找我。”
薄藤也发现自己说的不切实际,又补充道:“我会尽量调整时间安排。”
虞荷才不要听这些,原身的社交能力不好,没什么朋友,即便有,胆小的他也不敢联系他们。
这几天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已经够委屈了。
公寓内暖灯照亮明媚的小脸,本该很艳丽,却无端有一种引人怜惜的意味。
“你要走吗?”
注视他许久的薄藤,突然一愣。
“我一个人住,好害怕……”
虞荷抬起被口罩闷出粉色的脸,双目洇着雾气,尾音延长,带着化不开的委屈。
薄藤上前一步,试探性搂过他的肩膀,他没有推开,而是很顺从靠过来。
还主动握住自己的手。
虞荷不带目的性玩捏手指,又将自己软绵绵的手指,一根根插..//入指缝。
他带着些央求,又有着许些落寞,“不想一个人睡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许薄藤真的看走眼,虞荷并非纯情笨蛋,而是情场高手。
可看着这张漂亮得怪异的脸,竟然不忍心拒绝。
他说:“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薄藤又补充:“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
第106章 拿掉
虞荷租的是一间八十平米不到的公寓, 二楼有两间卧室和一间多功能房,多功能房里摆着电脑与直播设备,房间面积都不算大。
刚毕业不久的他, 连毕业证都妥妥切切放在茶几上。
“没有毕业照吗?”
“没有。”
虞荷摇摇头:“我没去拍。”
先不说原身和同学关系一般,不准备去。虞荷自己也不打算去, 那些人他都不认识。
毕业照什么的,没必要。
薄藤也不意外, 许多人大学四年念下来, 除了室友, 可能连自己班级同学的人脸都认不全。
和一群“陌生人”拍毕业照, 确实没什么意义。
但也能从侧面看出, 虞荷的社交能力并不强,内向、单纯,迟钝得有些过分。
“你不洗澡吗?”进入浴室前,虞荷突然探出个小脑袋, 难为情道, “我们可以一起的, 省水……”
软绵绵的撒娇, 看人时的完全依赖, 根本没有意识到, 这句话可能给他带来多大危险。
白嫩手臂抱着折叠好的睡衣,一片白茫茫热雾中, 他的肌肤通透盈润, 好似浸过奶白牛乳。
薄藤告诫自己,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禽兽。
他拒绝了。
薄藤理所应当认为, 自己应该住在次卧, 洗完澡后,收到教练的消息。
教练问他去哪儿了。
刚在准备措辞,教练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今晚临时组了个训练,基地来了一批新人,让你瞧瞧,你有空的吧?”
薄藤没有骗虞荷,战队基地确实在A市,但他过段时间得参加B市举办的战队比赛。
规模虽然不大,但奖金很丰厚。
薄藤找虞荷借了多功能房,电脑配置还可以,虽然键盘和鼠标不是自己惯用的,但总比没有强。
美中不足的是耳机,这款耳机只是外形好看,音质很差,还带延迟。
薄藤干脆不用耳机。
他不愧是电竞圈闻名的天才,一进组队就进入状态,神情专注,心无旁骛,时不时对几个新人进行指点。
这几个新人都刚成年不久,据说外表异常英俊,队伍经纪人又将战队往男团的方向营销。
毕竟在当今电竞圈,颜值高游戏厉害的选手最吃香。
过于投入的薄藤,完全没注意人体工程学椅后的沙发上,虞荷正双腿曲起,抱着小腿,一脸昏昏欲睡的困样。
怎么还没好……
好困。
虞荷又打了个哈欠,但怕打扰到薄藤,全程都压着声音。
“给我个包。”
“饮料要不要?”
薄藤:“不用。”
薄藤对局不喜欢废话,全程言简意赅,出手果断,不一会儿就灭了两个队。
“Teng好强……”
队伍语音有人轻声说。
曾有营销号说,薄藤已经到了该退役的年纪,随着年纪增长,反应力和手速都会下降,并且任何电竞老选手都会面临一个问题——手伤。
可薄藤站在顶峰多年,实力竟没有一点下滑征兆,反而状态极佳。
又过了一会,有人问:“谁要包?有多的,不要丢了。”
“给我个包。”薄藤又说。
他们都不习惯带太多药品,一般都从对手身上搜刮,但他们刚刚守桥蹲人灭了只队伍,目前处在毒圈,需要跑毒。
另外三人上车后,等待薄藤上驾驶位。
薄藤喝了瓶饮料,在等待期间,目光一怔。
他这才注意到,椅子边上靠着一人,虞荷乖乖跪坐在地面。
小脑袋一晃一晃,因为怕打扰到训练的薄藤,特地保持一小段距离。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Teng,不捡吗?我又丢了几个,我太多急救包,用不着。”
“我的包够用了。”
薄藤出声的刹那,虞荷似是条件反射般抬起眼,黑长浓密的睫毛下倒映碎光,有一种朦胧的脆弱感。
虞荷眨眨眼,见薄藤一直看他,就往前爬了爬,乖乖抱住薄藤的小腿,把脸蛋贴上去。
然后,又把眼睛闭上,进入神游状态。
“Teng?”
队友还在等薄藤开车。
而薄藤全部的感官体验皆集中在小腿,大脑似经历海啸席卷,混乱不堪,一片翻腾。
虞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为什么要……抱着他不放?
相比较高大的薄藤而言,虞荷称得上娇小,小小一团跪坐在他足边,一脸迷蒙睡意,还抱着他的小腿不放……
要不是薄藤确定虞荷长久独居,社交圈又很小,不是那种人,他真要以为虞荷是在故意勾引。
“你们开。”Teng打完药后,在一旁等人下车,让出空位。
这是个四人座车。
队友惊讶地“啊”了一声。
在这个游戏中,车技也是技术的一部分。
薄藤从来不会将驾驶位交给别人,除非是和默契度很高的队友合作,他负责架枪或是扫人。
沉默一会儿,他们还在抗毒,有人率先跳下车,车边小人马上上车,又将麦给闭了。
队友:??
麦闭瞬间,薄藤弯下腰,双手穿过虞荷腋下,将他轻松捞起放在腿上。
虞荷本来是要反抗的,可见对方是薄藤,不仅任由薄藤抱,还主动送上了手臂。
“你打完了吗?”
“还没。”
薄藤还是忍不住去问:“为什么过来等我?”
虞荷好奇看他:“不是你喊我吗?”
他什么时候喊虞荷了?于是薄藤又问,“我怎么喊的。”
现在虞荷还犯困呢,处在有问必答的状态,他又抱紧薄藤脖颈,微侧点头,嘴唇都要贴上去,用着气音:“宝宝呀。”
K喜欢换着花样喊他,但K最喜欢、喊的最频繁的就是宝宝。
起初虞荷还会难为情,脸红着瞪人让K别喊了,K表面听从,在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还是会如此在耳边呢喃。
后来虞荷习惯了这些称呼,甚至对“宝宝”形成条件反射,每当K喊他,就算他已经睡着了,也会迷迷糊糊去抱K。
虞荷又打了个哈欠。
眼角晕开玫红,还带着透明水渍,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打了多少个哈欠。
看起来真是困极了。
薄藤思索了一下自己方才所言,估计是虞荷听错,将急救包的“包”听成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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