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转过身的虞荷将身体动态拉到极致,裙角堪堪挡住大腿底根,其下光景若隐若现,衣料勾勒出微扭过去的腰线,显得他腰肢愈发纤细。
后腰是下凹的,后方确实圆润鼓起,二者形成的视觉冲击太大。
Jack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
但他还没有丧失理智,在正中央间的皮肤按理来说很白才对,因为没有经过日照。
可现在却斑驳一片满是奇怪的、如蛛网般的血线。
好似被什么带刺的东西,反复摩擦过。
“你好像受伤了。”Jack指了指伤口的位置。
虞荷“嗯?”了一声,转身低头瞧,Jack说得果然没错。
狰狞一片的血网罩在新雪似的嫩肤上,显得更加狰狞可怖。想到这是怎么来的,虞荷生气地皱起鼻尖:“好痛!”
其实根本没有感觉。
若是后续感到痛,娇气的他早就该叫唤了,可昨日他不仅丝毫不察,反而睡得很香。
虞荷不知道的是,Snow的兽液自带镇静安抚,拥有一定的治愈功能,所以Snow那么过分,他都不觉得疼。
反而觉得凉凉爽爽,很舒服。
受伤的人明明是虞荷,Jack却比他还要着急,急忙将他抱起放在床上,为了更好了解伤势,还打开了窗户,继而扭扭捏捏坐在右侧。
Snow虽不爽,但也纵身一跃站在虞荷的左侧。
被左右包围的虞荷感觉有些奇怪,小脸有些不开心地皱起,但嘴笨的Jack这时候很会说话:“得好好瞧瞧,万一留下疤怎么办?而且结痂的时候很痒,你皮肤这么嫩,肯定受不了的。”
虞荷被说服了。
有病就要看病,不能因为羞耻不肯正面面对伤势。
虽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有些难为情,红扑扑的脸蛋低垂着,根本不敢抬起。
纤白小手揪住裙角那么一点,局促不安地绞了半天,将好端端的布料揉得乱糟糟。
Jack很耐心地等,喉间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又离虞荷近了几公分:“你不敢的话,要不要我来帮你?”
另一侧的豹子即刻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警告他不要乱来。
“不要。”虞荷才不要让别人帮自己,刚抬起一点眼,对上Jack堪称灼热的视线,又匆匆低了下去。
方才的嚣张劲儿荡然无存。
小脸又是郁闷又是苦恼,纠结半晌,还是扭扭捏捏地掀起一点。
Jack与豹子不约而同伸长脖颈,紧张得开始屏息。
这时,走廊经过一人,余光瞥见屋内情景,改变步伐方向,进入了屋内。
透明镜片后的眼底满是怀疑,Q询问:“你们在看什么?”
现在画面尤其诡异,虞荷脸蛋红红眼神躲闪,又抿住自己的小嘴巴,好像被欺负得抬不起头的可怜样。
又有一只危险的豹子,以及一个显然不怀好意的人,将他左右围着。
Jack支吾半天,心虚道:“他受伤了,我帮他看看。”
受伤?
窗外蓦然刮起一阵烈风,将虞荷松懈的裙角吹拂得翻飞不停,也将分开跪坐的腿肉暴露得一览无遗。
小脸变得惊恐而又羞耻,两只手不管怎么按都按不住。
努力去挡,却什么都挡不住的样子,太可怜了。
Q看到了伤处。
明白Jack的表情为何怪异,他沉默片刻,骨骼分明的指节搭在门框,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让我也看看。”Q还说,“我是专业的。”
第96章 猎捕
被三个人包围的虞荷眉头微蹙, 总感觉有些奇怪,虽然受伤的人是他,但他们的目光未免过于火热。
甚至带了点催促的急切。
左右两边依旧是老样子, Q半跪在床角,微低点头, 就能看见不住磨蹭的小脚, 以及流畅的小腿线条。
Q:“怎么了?下不去手吗?我来帮你。”说着, 手便伸了出去。
另一只手将其拍下, Jack冷冷道:“用不着你,我来就行。”
他们四目相对, 虽无声,但火.药味十足。
虎视眈眈的Snow用爪子拍了拍虞荷,兽瞳期待而又渴求。虞荷把爪子推开, 有些气恼:“不用你们。”
“我自己会。”
他又不是小孩子, 不至于亮个伤口还磨磨唧唧, 只是……这伤口位置, 实在太会长了。
小脸如被暴风雨摧残过那般蔫巴, 他们耗了将近半个小时。
终于,虞荷闭上眼, 一双小手抖得不行, 咬牙掀了起来。
阳光照得他肌肤愈发通透盈润, 精致的膝盖泛着点青涩的粉, 眼睛又湿又红, 仅是被注视着, 都让他感到极度难为情。
身为专业医师的Q, 马上伸手去检查伤势情况, 毫无征兆的举动惊得虞荷膝盖并拢。
反倒让Q动弹不得了。
明明是正经的看病, 气氛却无端得热了起来。
察觉到自己出糗,虞荷也呆在了那儿,一时间忘了让Q离开,而是傻乎乎地继续留着Q,好似在故意挽留。
Q敛了敛眸,没有去看自己的手,而是想要将手抽回来。
他的体温天生偏低,而虞荷的肌肤温热软腻,二者交碰时产生的触感反应,于二人来说都极其明显。
整理好思绪后,Q又抬眼:“放轻松点,我只是看看伤势,不会很痛的。”
虽然他的态度冷淡,但言语温和轻缓,那紧绷着的心弦也慢慢松懈下来。
虞荷小幅度点点头,不敢看Q,更不敢转头面对左右的人。于是他将头低得很低,恨不得将自己钻进地洞里。
然而该举措实在没有实际意义,今天天气晴朗,明媚阳光将他身上的细小绒毛照得极其清楚。
他越是低头,脆弱的后颈越是露出,被烈日闷出的碎汗带着些香,充盈在本就不大的卧室。
“看不清。”Q说,“冒犯了。”
伤口的位置有些奇特,Q生得高,而虞荷现在体型又小,确实是有可能看不清的。
虞荷这么想着,还真就任由Q握住自己膝盖,继而慢慢展开,将带着血丝的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哪怕没有抬头,多道视线如火炬似的烤着他,又郁闷又微恼地抿起嘴巴。
刚要发小脾气,突然传来的鼻息让他骨髓僵麻,忍不住抽了抽肩膀,整个人往后仰躺。
若不是Jack及时接住他,现在的他一定很狼狈。
哆嗦的手指揪住Jack的衣服,被吓坏的虞荷,几乎是颤抖地喊:“你,我……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近?”
Q自若地抬起头,“为了更好观察伤势,有问题吗?”
表情与语气自然端正,让人丝毫挑不出错处。
以及这声反问,好像虞荷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得擦点药膏,不过这伤口……”Q微微皱眉,他排除过很多选项,都没有找到对应的源头。
不像是毒虫咬的,更不像是被粗布磨的,反倒像是被什么带刺的东西,反复用力蹭过。
比如钢丝球,铁刷?
若真是这些东西,以虞荷的皮肤细嫩程度,一定会更加严重。
Q行医多年,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伤的虞荷。
他一起身,虞荷便应激般往Jack身后躲,衣衫簌簌声落下,还伴随不规则的呼吸声。
很轻,带着些延长尾音,又莫名地勾人心弦。
Q已经确定,虞荷确确实实能挑起自己的念想,这简直无法用医学来解释。更神奇的是,他对虞荷,拥有一种感觉。
初次见面时,Q总觉得自己应当是认识他的,又或是,他们迟早会认识的。自己仿若是不变的渡口,等着这艘船靠岸。
好感来得莫名其妙,他会情不自禁被吸引,思绪莫名被占领。
可对方明明什么都没做。
身为医者时常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刻,当下便是如此。起身准备离开,心中暗想药膏存放的位置。
突然,窗外响起细碎声响,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破败的巴士窗户外已经无法用热闹来形容,群聚的飞鸟鸣叫,流浪猫狗奔跑,宛若一场盛大狂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Q面色大变:“赶紧带他走,教廷的人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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