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抬手凶狠地扣住祝挽星的后颈,开口命令:“再咬狠点儿。”
这句话祝挽星听清了,于是Omega不算熟练的亮出虎牙,凶狠的刺进Alpha锁骨旁边的皮肉,赶在鲜血渗出之前把自己的信息素灌了进去。
这是祝挽星给他的第一个标记。
注意到车里人的动作,外面的警员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清了清嗓子,然后散开了。
没有人因为他们的亲密感到尴尬,了解了这一夜始末的警员只想把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侣。
其余三名歹徒已经全部伏法,徐舟也叫了人去河里打捞老K,正往这边走时被王嘉摆手轰走了,“嘘,别过来!缓缓,让他们缓缓。”
于是一个月前还因为撞见陆廷鹤的地下室而臊红脸的土 A,现在已经主动站在车旁给他们站岗了。
里面小情侣浓情蜜意,他在外面惊叹连连,怎么还能这样玩?
只听车里陆廷鹤喘息不匀,却带着笑意:“咬重点,动动舌头。”
祝挽星 “唔” 了一声,为难的抿住唇,“不做了,我不知道怎么弄……”
噬咬不是Omega的天性,再加上他的信息素进入陆廷鹤血液里会快速化开,所以祝挽星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临时标记。
磨牙似的咬了两口,始终不得其法。
陆廷鹤轻笑一声,右手抬起来散淡的搭在自己眼睛上,另一只手按着祝挽星的后颈往下压,哑着声说:“我教你好不好?”
没他这样宠人的,王嘉莫名其妙的想,Alpha的掌控欲迫使他们在情爱关系中总是占据上位,而临时标记已经默认成了上位者的专属。
没有哪个Alpha喜欢被人叼着脖子或者其他地方咬,甚至灌注信息素进去,这无关乎尊重或者性别平等,是他们本能里就不喜欢,甚至厌烦。
如果徐舟那个小兔崽子敢咬他后颈,他会直接拿锤子凿断人的虎牙,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哪个Alpha会教Omega咬自己,荒谬又离谱,但陆廷鹤就是乐意。
除了这个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安抚祝挽星了。
紧贴着胸口的另一道心跳快的异于往常,omega 的手脚、额头都是冰凉的,祝挽星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还在发抖,明明已经后怕到这个地步了,却还在努力压抑自己。
“是不是还在害怕?”
陆廷鹤捏着他的后颈问,清了几次嗓子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
祝挽星没回话,明明危机已经解除了他一颗心还是悬在那儿,额头和手肘的伤又撕裂流血了,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紧紧攥着陆廷鹤的衣领,像是有人要和他抢似的,一点不肯放开。
“陆廷鹤,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过了一分多钟他突然开口了,低喃着说:“哥要是死了那我也会死,我一秒钟都撑不下去。”
眼睁睁看着爱人被抓走,自己背负着所有遗憾和悔恨留在世上,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都得不到回应,那种绝望祝挽星前世就受够了,他不可能再让任何人把陆廷鹤抢走。
“那就给我做一个标记吧。”
陆廷鹤扣着他的后颈按在肩窝里,说:“随便哪儿都行,咬一口,谁都不能和你抢了。”
话音刚落侧颈就被刺破了,还是刚才的位置,陆廷鹤扬起脖颈,纵容着自己笨拙的小爱人在身上留下痕迹。
“别一直吻,吻不破的。” 他说的很轻很慢,一步步教他:“用虎牙咬,舌头动动。”
祝挽星闭着眼睛照做,叼着那一小块皮肤裹吸出水声,陆廷鹤念他:“用力,咬深一点。”
他哪儿是不会,根本就是下不了口,一点疼都不想人受,正要退出齿尖作罢时就被陆廷鹤强按了下去,“不疼,咬吧。”
“虎牙刺进去,慢慢往里灌信息素。”
祝挽星嗫嚅着咕哝一声,沾着信息素的齿尖没入皮肤,陆廷鹤吃痛的皱了下眉,没出声,反手绕过去摸他的额头,哄着说:“嘴唇包着创口,灌一会儿就吮一下,别把信息素浪费了。”
祝挽星不太理解这一步,只能试探着做,陆廷鹤被他咬的发笑,“宝宝,认真点,是吮不是舔,你是猫吗?”
对他来说熟能生巧的事,祝挽星却苦着脸想半天也领悟不到窍门,小猫喝水似的咬了半天,灌进去的信息素溢出来一多半,创口还渗了血丝。
陆廷鹤这下知道他是真不会了,难得在劫难过去后还能生出一丝玩笑的心思:“你笨不笨?”
祝挽星也冷静了很多,一心扑在该怎么完成这个标记上,刚放开他的脖颈,想要问他这个吮到底该怎么吮时,陆廷鹤的手指就摸到了他下巴上,带着尘土和汽油的味道抚上他嘴唇。
散漫道:“张嘴。”
祝挽星喉咙一紧,苍白的脸上倏然染了绯色,乖乖照做。
双唇刚启开,陆廷鹤的手指就探了进来,用手上唯一没沾血迹和灰尘的指尖,拨弄了一下祝挽星的舌头。
“我手上不太干净,只能这样。”
言下之意要不是时间地点硬件设施都不允许,他能教的更全面更仔细。
陆廷鹤说着敛了眉眼,碾上祝挽星的嘴唇,意犹未尽地总结:“用舌尖,打着圈儿吮,明白了吗?”
祝挽星呆愣愣地应了一声,被半强迫的按回了颈窝,冰凉的手脚终于有了些温度,纯粹是臊的。
一个临时标记稀里糊涂的做完,祝挽星最后又把自己留下的水泽吻掉,然后撑着座椅坐了起来。
陆廷鹤打开头顶的车灯,眼前倏的被照亮,两人这才看清楚彼此的模样。
干涸的血和眼泪,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手臂,还有殷红流血的手肘。
祝挽星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开口时声音破碎的可怜:“哥…… 你怎么搞成这样啊……”
他不敢去碰陆廷鹤的伤,手足无措的虚扶着他,看见他被自己撞伤的手腕时大滴的眼泪瞬间就滚了出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哥,我应该看一下的……”
他握着陆廷鹤的手腕给他吹,眼泪流下来沾湿脸上的血迹,顺着下巴往下滴都掺了红色,“是不是特别疼…… 对不起哥,我刚才不应该咬你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现在就去医院……”
他说着就要从陆廷鹤身上下去,结果起来的太快不知道扯到了哪里,小腿一软就又栽了回去,低头一看才发现膝盖不知道什么磕破了,流出的血和裤子粘连在一起。
陆廷鹤按住他,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地移开了视线,心脏一点点抽着疼,从鼻腔里挤出两声发颤的字音:“不用,徐舟帮我们叫了救护车,等着就行。”
祝挽星额头上的伤口本来已经被干涸的血痂给糊住了,但刚才躲避重卡时几次拉扯又撕裂开。
新流出的血液混着干了的血痕糊了他满脸,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似的,只顾捧着陆廷鹤的手腕给他吹,眼泪一串串无声地涌出来,哭的脖子都一哽一哽的。
陆廷鹤的心脏被掐的死死地,疼得说不出话。
他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把西服袖子裹上去,露出还算干净的衬衫按住祝挽星额头的伤,没一会儿衬衫就被血浸透了,温热的液体直接沾到了手臂上。
陆廷鹤用力闭了下眼,垂头时一滴泪滚了出来,他随手抹了,语调颤抖问:“挽星,你疼不疼啊?”
祝挽星懵懵的看他一眼,像是被问愣了,睁圆的眼睛嵌在满是血迹的脸上,甚至还能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我不疼,我没事儿……”
“你没事儿个头!”
陆廷鹤避开他的手,掀起他的衣服检查,“都哪里受伤了?除了额头和膝盖还撞哪儿了?”
祝挽星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受伤了。
陆廷鹤知道他这是疼麻了,手上动作放的愈加轻柔,祝挽星随他摆弄,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哥,我刚才许了一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陆廷鹤满口说好,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他都能满足,“许的什么愿望哥都答应你,结婚还是生宝宝,想干什么都行,等伤养好了立刻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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