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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川打电话给祝挽星是想接他去两家的饭局,陆家和祝家最近有一桩生意往来,走的近些,祝家父母看陆逢川对小儿子感兴趣,就想用祝挽星去拉拢关系。
而陆逢川话里话外问的都是陆廷鹤,祝挽星知道半年后陆临江就要把陆廷鹤认回本家,将计就计上了车,正好探探陆逢川的口风。
祝挽星一直在发烧,勉强给长辈敬了几杯酒,一顿饭吃下来也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把陆家父子送走他就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简单处理了一下后背的伤口,吃了退烧药,之后就急匆匆赶了回去,陆廷鹤快要下班了,他想去家里等他。
陆廷鹤回来时祝挽星的烧已经退了一些,他笑着迎上去,想像以前一样窝进人怀里,然而一句 “欢迎回家” 还没说完陆廷鹤就把他推开了。
他愣了两秒,抬眼看向陆廷鹤阴鸷的眼神,本能的退了半步,“哥… 怎… 怎么了?”
“朋友把你送回来的?Alpha还是 beta?”
祝挽星不想他知道自己见过陆逢川,下意识回了一句 “beta”。
“beta?行。” 陆廷鹤凑近他,抬手抚摸他的脸,“我问过门卫,你刚回来不到一个小时,但你下午两点就下飞机了,中间三个小时干嘛去了?打野食儿了?”
祝挽星瞳孔一震,“哥!我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这么想?”
陆廷鹤抬手把祝挽星按在沙发上,虎口卡着他的下巴,“你身上全是陌生Alpha的信息素,现在又和我说那个朋友是 beta,你想要我怎么想!”
后背的伤口撞上沙发靠背,祝挽星咬着牙压下一声闷哼,刚退烧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衣领被扯的歪扭祝挽星连忙拽了回去。
陆廷鹤脑袋木了一下,“你在遮什么?脖子上有痕迹?”
他当然知道两人回祝家不可能做什么,只是想从祝挽星嘴里诈出陆逢川,但现在看祝挽星的动作不由得喉咙一紧,“你真…… 和他做了?”
“没!没有……” 眼看陆廷鹤要来扯他的衣领,祝挽星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哥……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和别人乱来的…… 我只有你,我真的只有你……”
他不能被陆廷鹤看到满身的痕迹,不然那晚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他们之间连假装的感情都不会再有。
“那你躲什么?给别人碰不给我碰?” 陆廷鹤冷眼看着他,握住脚踝要把他拉回来。
“别动我!”
脚踝被攥住让他想起山里的男人,祝挽星条件反射的踢了他一脚,踢完之后两人都愣住了,“对……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你是什么?” 陆廷鹤想起前世陆逢川的话,嗤笑一声,“不想我碰,恶心我?”
“不是!我怎么会!”
祝挽星急的手足无措,只能拼命摇头,“哥,我真的没有别人,不是不给你碰…… 就今天不行…… 我有点累了,今天不做… 行吗……”
“今天不行……”
陆廷鹤把这四个字在舌尖重复一遍,抬手摸他的脸,祝挽星脑袋越发昏沉,身体里熟悉的热意陡然升起,连陆廷鹤的话都分辨不清了,几乎是本能的贴了贴他的手掌。
下一秒陆廷鹤就把他拉了起来,拖拽到了门口的穿衣镜前,隔着镜子和他对视。
“这就是你说的不行?”
镜子里祝挽星的脸已经烧的滚烫,后颈的腺体快速鼓涨起来,他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才后知后觉道:“我……我怎么又… 发情了……”
“呵,满屋子都是你的味儿,又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陆廷鹤贴着他的耳朵冷声道:“祝挽星,你前世也是这么勾引Alpha的吗?”
第12章 一个修罗场
陆廷鹤照在镜子里的脸阴沉如水,冰冷的嗓音贴着祝挽星的耳膜擦过,言语间满是轻蔑和讥讽:“祝挽星,你前世也是这样勾引Alpha的吗?”
因为发晴而潮红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祝挽星惊恐的瞪大眼睛,声音虚的发飘:“哥?你……说什么……”
“还装呢?”
陆廷鹤嗤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掰正,抬眼和人在镜子里对视,“你已经知道了吧,我也重生了。前天早上开始你就不对劲儿,是我那晚喝醉酒说漏了?”
祝挽星如遭雷劈般怔在原地,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假的也没有了……
“你可真能演啊。”
他抓着祝挽星的手腕猛地按在镜子上,“先是虚情假意的陪在我身边,之后就假装愧疚隐忍,现在又着急去找陆逢川,怎么?装不下去了?”
“不是!哥,我没装…… 我是真心的……”
祝挽星半睁着眼睛急声解释,额头上疼出一层冷汗,他特意穿了一件手套衫遮住手背上的伤口,现在那里正被陆廷鹤攥着按在镜子上。
陆廷鹤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眼底腾起一层层红血丝,“都和他说什么了?嗯?也说给我听听啊。”
“说我是妓女生的贱种?还是讨饭的乞丐,嗯?” 他抓着祝挽星的手狠狠撞向镜子,“说啊!”
“不是!你不是!哥你别这么说……” 祝挽星心疼的要碎掉了,拼命的摇头否认,“我们两家有生意,我去找他是想——”
“想干什么!” 陆廷鹤不知道被什么激怒,抬手就把他甩在了沙发上,满眼猩红的低吼道:“想商量着怎么弄死我是吧!”
茶几上的玻璃碗被扫落在地,那三颗青涩的果子滚了出来,陆廷鹤几乎是瞬间就笑出了声,“对,你还去村子里调查我。”
有一颗果子滚到祝挽星旁边,他正撑着沙发费力的起身,还没来的及伸手那颗果子就被陆廷鹤踩烂了。
他也被按着后颈压进沙发里,“摘这个干什么?羞辱我?想帮我回忆一下我悲惨的童年?”
祝挽星无力的挣动着,额头烫的厉害,后背却阵阵发凉,眼泪滑下来很快就流进嘴巴,“没…… 我没有…… 是村长说你……以前吃不到,我想摘给你尝尝……”
明明发情的是他,陆廷鹤却像是彻底失控,隐忍多年的不甘和恨意在看到祝挽星和陆逢川见面时被点燃,又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突然大笑起来,癫狂的像是吸药过量,“对!我就是吃不到,我摘的每一颗果子都要拿去卖,赚不到钱我就要饿肚子,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
祝挽星的心脏要碎成好几瓣了,每一瓣上都有个脏兮兮的小陆廷鹤,正捧着果子看向他。
“我没觉得可笑……” 他带着哭腔解释,费力的去抓陆廷鹤的手:“哥,我心疼你……”
“心疼我?” 陆廷鹤嗤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别装了祝挽星,你谁都会心疼,就是不会心疼我!”
他猛地把人翻过来卡住喉结,阴鸷的眼神像是吐着信子的蛇口。
“你心疼你爸,心疼自己,心疼家里的生意,你什么都心疼就是不会心疼我!我他妈就像你在路边捡的一条狗!想起来了就逗一逗,出事了就毫不犹豫的扔掉!”
祝挽星抓着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眼泪胡乱的流了满脸,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撕扯着疼,却都不如陆廷鹤看向他的眼神更刺骨,像是带着倒刺的小刀捅进心口再一刀刀剜出来。
“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自利…… 是我害死你…… 我错了……” 他闭上眼睛痛苦的忏悔,蹭着他的手腕哀求:“哥… 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所有事都揭过去?” 他把人拽起来砸进沙发里,疯了似的低吼:“祝挽星,在你眼里我他妈就这么卑微这么下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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