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混乱,没头没尾,陆廷鹤却不舍得再多问了,只能尽力帮他美化那个梦。
“我不知道小乖都梦到了什么,或许是血淋淋的?也可能是黑白昏暗的?这些我都不清楚,但有一点我敢肯定——”
陆廷鹤握着他的手指,在上面吻了吻,沉声郑重道:“我不可能放开你。”
“即便愤怒到极点了,我也会把你圈禁在我身边,赶你走?让你离我远点?” 他摇摇头,“这根本不是我会做的事,除非那不是我的地盘,或者那个人不是我。”
祝挽星怔愣住了,暂时止住哭腔,酸涩发疼的心脏猛地被攥住,像是要被他深黑的眼眸吸进去。
“哥说的对……”
他蓦地笑了,眼泪从弯起的唇角边滑过,说:“那确实不是你,那是我给自己做的噩梦…… 哥早就放过我了,是我自己不放过我自己……”
他心知肚明这场梦魇的症结所在,不论陆廷鹤说过多少遍原谅,他也不可能当做没事发生。
前世的苦痛和悔恨没有一天离开过他的生活,只是陆廷鹤太好了,用所有温柔和甜蜜给他造了栋玻璃房子,把那些箭矢全都抵挡在外。
可是一旦玻璃房子碎掉,祝挽星就必须依靠自己逃出生天。
*
“那小乖放过自己了吗?” 陆廷鹤凑近他轻声问,两片嘴唇相距很近,一个吻悬而未下。
祝挽星没有立刻回答,默了良久,久到眼眶里的水汽全都散尽才嗫嚅开口,却是反问:“哥原谅我吗?我刚才把前世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摆了出来,哥还愿意原谅我吗?”
“我想过了,” 祝挽星费力地抬起手,碰了碰他的嘴唇,说:“哥肯原谅我,我再要回那个亲吻。”
陆廷鹤笑了,“如果我不原谅你怎么办?”
祝挽星也慢慢笑起来,眼睛肿的像两颗核桃,但勾起的唇角依旧带着从未有过的明亮释然。
“那就换我亲亲哥,行吗?”
“如果我亲的好,哥就酌情考虑考虑,争取快点原谅我——唔……”
接下来的话被一个吻截断了。
祝挽星只感觉到唇上覆了一层濡湿的温热,像是熟透的桃子被切开,清甜的汁水滑进口中。
陆廷鹤不太敢深入,舌尖一下下抵进去,含着他的软舌吸了一口,很快转战到唇珠上。
沁着Omega信息素的软唇像是酒心果冻,勾的陆廷鹤齿关发痒,不能咬别的地方,他就含着唇珠细致的吮吸。
吻一下说一句 “原谅小乖” 或者“原谅宝宝”,等把那些称呼全部叫完时祝挽星早就分不出心力再考虑其他了,陆廷鹤乘胜追击地问他:“现在小乖能放下了吗?放下过去,我们好好在一起。”
祝挽星噙着泪努力抬起一点头,追过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很轻很慢,连同那句呢喃似的 “好” 一起化在陆廷鹤口中。
“真好……” 他闭着眼磨蹭人的下巴,掌心捂住陆廷鹤完整干净的指尖,轻叹:“哥还活着,平平安安,两世都圆满。”
*
给祝挽星看诊的专家团是陆廷鹤重金聘来的,在他脱离危险之前 24 小时在私人医院待命,随叫随到,不仅医术高超且态度极好,但祝挽星却罕见的不怎么待见他们。
实在是梦里关于精神病院的记忆太过清晰可怖,他现在对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有些心理阴影,再加上医生一到就会勒令陆廷鹤离开病房,别打扰病人休息,搞得小情侣亲热一下还要藏着掖着的,祝挽星空有一身本事施展不出来,实在是憋屈,发展到后面已经到了一见医生都会皱眉的程度。
下午三点,医生刚查完房不久,病房的窗帘就被拉上了,陆廷鹤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祝挽星的手吻得正深。
这是他们养病这半个月里干的最多的事,频率仅此于心跳和呼吸,倒不是陆廷鹤禽兽不如连病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病患自己太不矜持,春天还没到,他就变成了贪情的猫。
只要陆廷鹤站在这儿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人转,恨不得把嘴巴黏他身上。
暧昧的水声从交缠的两人中间一点点透出来,陆廷鹤闭着眼睛吻的很深,掌心不停摩挲他的下巴和侧颈,手指间或碾过软唇,不时发出两声压抑的喘息,像是兽类安抚伴侣时发出的咕噜声。
祝挽星也闭着眼睛,乖顺的受着他的吻,主动探出小舌纠缠上去,吮吸、逗弄、轻舔,口腔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温温热热的像是要把他烫化,他也确实化掉了。
化掉在陆廷鹤怀里,化在他掌心,变成了一小股柔软且有形的水,透着氲氤湿漉的酒香,予取予求地给人解渴,亦或是把将媳的火焰烧的更旺。
啜饮间唔唔作响,呼吸间满是信息素交缠的气味,这是最原始的野兽交配前的信号。
“好了……” 陆廷鹤先注意到藏在血液里的躁动,但奈何现下根本不是做什么的好时机,只能安抚似的揉揉他的下巴,退出唇舌。
祝挽星不愿意,闭着眼睛念了声 “还要呢” 就再度追了上来,陆廷鹤不给,他就贴着人的唇磨蹭,撒着娇求:“哥哥,我还想要一会儿…… 求求你……”
陆廷鹤根本拒绝不了他,压抑到极点后再爆发场面只会更加失控,他紧皱着眉在人唇边骂了句什么,攥着他的侧颈把人按在床上,吻了个彻底。
祝挽星自从那场梦之后的变化简直让他惊喜,虽然以前也总是要不够似的追着他,但偶尔还会羞赧脸红,尤其每次做的太过他都恨不得窝在被子里不出来,闷头撅屁股的像一只又弄坏拖鞋被主人责罚的小泰迪。
但现在忸怩的情态再也不见了,祝挽星主动到极致,又乖又温驯,脑子里还存着数不清的小把戏。
比如陆廷鹤习惯快要结束时吸一下他的唇珠,祝挽星每次等他做了这个动作就立刻追上去,濡湿的舌尖绕着他的上颌打圈儿,再若有似无的勾到装着信息素的齿牙上纠缠。
那是Alpha嘴巴里最敏感的地方,每次被碰到陆廷鹤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可偏偏等到他沉溺其中时祝挽星却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结束这个吻。
勾的陆廷鹤牙痒痒,又束手无策,只能粗鲁地攥着人手腕按在床上,带着点狠劲儿吻他,把人亲软了算。
“唔——”
祝挽星吃痛的嘶了一声,紧接着陆廷鹤就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他连忙放开人,先闭着眼睛喘匀了气才去检查他的嘴巴,果然在唇珠旁边看到一道浅色的小创口,两片嘴唇也早就被磨肿了,艷丽又晶亮。
“抱歉,” 陆廷鹤抵着他的鼻尖道歉:“又咬破了,疼不疼?”
“一点不疼,” 祝挽星满不在意的抿了两下唇,抿的直出响儿,问他:“是不是肿了?麻酥酥的。”
陆廷鹤好笑地 “嗯” 一声,“肿的有点厉害,晚上护士看到了又得往外赶我了。”
祝挽星才不怕,那几个护士早就被他买通了,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晃晃脚,问:“舒服吗?我亲的。”
“你说呢?” 陆廷鹤呼出一口气,反问他,细密的吻又忍不住落在他的眼睛和脸颊上,开口满是宠溺和疼惜:“怎么一点也不害臊。”
祝挽星舒服的哼哼两声,一板一眼说:“害臊没有肉吃。”
陆廷鹤好笑:“我哪顿短你的了?”
“那倒没有,就是——哎!” 祝挽星看他要起身立刻抓住他的手,急吼吼的问:“又不亲了吗?哥说要补给我的!”
陆廷鹤有些哭笑不得,“我补的还不够多?你应该说:终于要歇一会儿了吗。”
祝挽星才不说,眼巴巴盯着他不松手,仿佛眼神都是濡湿到滴水的。
陆廷鹤俯身在他唇上碾了一下,逗弄地问:“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
祝挽星:“什么?”
陆廷鹤:“像个活脱脱的小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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