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这些年一直在调查陆临江和陆逢川,凭着前世的记忆挑出了陆家那些不能见光的产业,却发现他的父母早已牵涉其中。
祝挽星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前世陆家倒台祝家会受到那么大的波及,而他爸妈又第一时间知道了陆逢川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消息。现在看来是两家一起做了这个局,从一开始他们就准备牺牲掉陆廷鹤,自然也牺牲祝挽星。
等把手头的资料全部整理好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墙上的时钟显示十点,祝挽星开心的在便签纸上画了一只小鸟,然后慢慢的给小鸟上色。
他决定每过一个小时就画一只小鸟,等画齐三只就能和陆廷鹤见面。
人们对于中午的概念总是不够明确,好像从下了班到午休结束这段时间都算在中午的范畴,于是从 12 点过后的每一分每一秒祝挽星都分外难熬。
小鸟也从一小时一只变成了五分钟一只,直到标签纸上再也画不下了祝挽星才犹豫着给陆廷鹤发了条信息,是个胖兔子疯狂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对面回的很快,直接弹出来一条语音,祝挽星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嘴角都不自觉勾起来。
他搓了搓手指,小心翼翼的在白色的语音条上点了一下,然后对准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星星,对不起,中午不能视频了,等晚上可以吗?”
祝挽星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尾和嘴角一起耷拉下来,像只不会叫唤的小狗。
他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两手捧着手机搓了搓,乖乖的打字:“好的,哥哥。”
短暂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从语音发过来到祝挽星关掉屏幕连半分钟都没有,他趴在床上落寞的想:标签纸画满了,我的小鸟却飞走了。
*
时间重新变得漫长起来,但好在这次陆廷鹤没有让他等太久,祝挽星自己定义的晚上是七点以后,怕陆廷鹤忙不完又把时间挪后了一个小时,可没想到六点不到视频就打了过来。
祝挽星惊呼一叫,连忙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欢欢喜喜的趴在床头迎接他的小鸟。
视频接通,先出现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陆廷鹤像是在调试手机支架。祝挽星的嘴角压不住了,半张脸都埋在星星抱枕上,只露出晶亮的眼睛来,声音里的雀跃溢出屏幕:“哥!你来啦!”
陆廷鹤应了一声,嗓音是哑的,抬起头来满脸的疲惫,眼眶透着一圈红。
祝挽星立刻意识到不对,一颗心吊起来,“哥?你怎么了……”
陆廷鹤明显藏着心事,眼神凝在屏幕上,说话时能看到侧颈微微鼓动的青筋,“星星,祝挽星”,他叫了两声,哑声轻叹:“我好想你……”
祝挽星的眼圈倏的红了,藏在心里的委屈悄悄冒出头,他吸了下鼻子,小声回了一句:“我也好想哥,一直在等你的视频,小鸟都画满了。”
陆廷鹤把脸凑近屏幕,问他:“什么小鸟?”
祝挽星侧脸蹭了蹭抱枕,笑着说:“不告诉你。”
他不说陆廷鹤也不再问,就像祝挽星也没有再追问他出了什么事,两人心照不宣的揭过不提。
“刚洗完澡吗?”
祝挽星点了点头,“哥怎么知道?”
“头发有点湿,” 陆廷鹤轻声道:“想亲亲你的头发。”
祝挽星眯着眼睛笑起来,用手指在发梢上沾了点水,当着他的面抹在嘴唇上,耳尖偷偷红了,“这里也湿了,可不可以也亲一下……”
陆廷鹤侧过头笑,真的拿着手机亲了一下祝挽星的脸,沉声念他:“小馋猫。”
祝挽星好像真的被亲到了,悄悄抿了抿嘴唇,“今天换药的时候有一个小护士看到了我的标记,说我的Alpha好凶。”
“看到了哪个?”
“当然是脖子上的!” 祝挽星瞪圆眼睛,“其他的只能我自己看”,说完又补了一句:“哥也能看。”
陆廷鹤舔了舔后槽牙,抬眼看向他:“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哥才不凶。” 祝挽星脸上还有点骄傲,“这是咬了两次才会这样,但后半句我没好意思说。”
陆廷鹤笑了笑,眼神从他的嘴角移到下巴,病号服的领口很大,露出一段细长的脖颈,“今天穿了我的衣服吗?还是那件背心?”
祝挽星趴在抱枕上摇了摇头,“不是背心,是一件衬衫…白色的……”
陆廷鹤没有多想,“那你记得睡觉的时候把衬衫掖进裤子里,别晾到肚子。”
“不能掖。” 祝挽星小声说。
“什么?”
“我说不能掖,下面…没穿裤子……”
祝挽星的脸随着这句话红起来,手指紧捏着抱枕的一个角,害羞但主动道:“哥,要现在看标记吗?我都准备一天了。”
第27章 胜新婚
祝挽星的嗓音绵软粘稠,因为嘴巴闷在抱枕里还显着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眼睛很亮,像是眸子装着一泓清泉,被小夜灯照出一些细碎的光。
他刚洗过澡,主动脱了裤子,又穿着Alpha的衬衣,红着脸眼巴巴的看过来,几乎所有的肢体动作都在告诉陆廷鹤:自己有多想被他看一看,碰一碰身体。
但陆廷鹤又能一眼看出他在害羞,一种祝挽星前世绝无仅有但现在频频出现的状态。
陆廷鹤没回他的话,只用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出一个祝挽星的轮廓,声音轻的像飘散着落下来:“星星,你和前世相比变了很多。”
以前的祝挽星根本不会因为几句情话羞怯,他总是能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甚至和陆廷鹤在一起之后也是对方被他挑逗的红了脸的情况更多。
祝挽星闻言顿了顿,抿紧了嘴巴,脸上的期待也褪了一些,陆廷鹤几乎立刻就后悔开这个话头了,“是不是不想听这些,那我们说别的好不好?”
“没有……” 祝挽星笑了笑,嗓音低哑:“我就是在想,以前总是不明白自己有多喜欢”,所以只把这些亲密当成调情玩弄。
陆廷鹤接下他的话,“那现在呢?”
祝挽星脸蛋红红的看向屏幕里的爱人,“现在特别特别喜欢,喜欢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说着话悄悄的把手伸到胸口按了按,小声又小声的低喃:“喜欢到哥看我一眼心口就砰砰砰的跳,按都按不住…… 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只瓶子,以前是空的,现在被你灌满了…… 特别特别满,一点缝隙都没有……”
满到他走路都不敢太快,怕把自己的小鸟给晃出去。
陆廷鹤的心口泛起一层酸酸甜甜的气泡,摩挲手指的动作也不自觉变成了揉搓,眼神越发晦暗不明,而手机里祝挽星却愈发变本加厉。
他把下巴和嘴都埋在抱枕里,镜头正对着自己的眼睛,带着直白又羞怯的渴望叫他的名字,“陆廷鹤…… 廷鹤……哥哥……”
他叫一声陆廷鹤就应一声,应一声祝挽星的脸就红一寸,仿佛一句名字就是一句情话,最后一声更是绵软的像叫春的小猫,直接挠在陆廷鹤的心尖上:“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
“特别想特别想…… 想钻进你睡衣里…… 摸摸你…… 亲亲你……”
陆廷鹤额角的青筋登时鼓胀了起来,他闭眼吐了口气,嗓音里挤出几声粗重的喘息,裹挟着最直白直接的欲望。
“祝挽星”,他咬牙切齿道:“我真他妈想咬你。”
手腕,喉结,锁骨,小腿,还有脚踝…… 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咬到他只会红着眼睛流泪,叫都叫不出来,干脆直接用信息素把他灌满最好。
陆廷鹤的眼神随着欲念快速游移到祝挽星的全身各处,脑子里突然横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凭什么只有腺体可以被标记?
这是他的 omega,他们是彼此的所有物,只要他想,可以随时随地标记祝挽星的任何地方,用信息素甚至是体液涂满他全身,让其他人再也闻不到祝挽星本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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