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像是没看见他,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划着手机,男孩儿越走越近,脸蛋红的像颗番茄,带着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都激动起来。
只见他羞羞怯怯地递过手机,还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刚要开口就听王嘉操着浑厚的嗓音来了一句纯正东北腔:“行嗷,个瘪犊子有本事今儿一晚上都别接我电话!”
男孩儿:“......”
怎么会这样?!他瞳孔地震,脑袋里“啪”的一声,眼前对这个alpha的一切美好幻想都碎了满地。
什么优雅、野性、长发美人的神秘都莫名带上了一股子大碴子味,甚至一瞬间急火攻心,实在没忍住大骂了声:“我靠!”
王嘉被他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身前站着的男孩儿,一脸狐疑:“咋的?有事?”
男孩儿翻了个大白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道:“神经病吧!这他妈不是颜值诈骗嘛!”
小男孩儿扬长而去,一起走的还有那几个上一秒蠢蠢欲动下一秒心灰意冷的小姑娘。
王嘉一脸懵逼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顿时就生气了,“什么人啊!好好的站在路边还碍着你了?有口音的帅哥没见过啊!”
他叉着腰,烦躁至极地捋了把额发,刚才那股优雅高贵的气质荡然无存,叼着烟的架势活脱脱一个小地痞。
尤然经常说他闭嘴花泽类开口李云龙。
就因为这个王嘉不知道被多少相亲对象和追求者“羞辱”过,含蓄一点的说他不解风情,若即若离。不含蓄的就直接骂他表里不一,颜值诈骗,耳朵聋了都不可能再和他见一面。
“嘟——”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王嘉连忙拿起来,看到语音弹出来的一瞬间脸上就多云转晴了,刚才那点不愉快顷刻间散个干净。
他笑着把语音点开,对面人黏黏糊糊的声音放出来:“王哥,不用担心我,我吃药啦,还喝了一大杯水,撑得肚子都鼓成球了,然后我现在要睡觉啦,明天见,muamua!”
王嘉被亲的心花怒放,下意识摸了摸脸,又把那条语音连听两遍才回了句晚安,手机都揣兜里了还是忍不住偷笑,俨然一个热恋中的痴汉A.
语音里的男孩儿就是他第一个正经恋爱对象,叫小奇,蜜桃味omega,今年刚二十岁,是部门新来的小孩儿。
小奇做事很勤快但性格内向,老实又腼腆,穿着打扮也有点土气,融不到同事的圈子里去,刚在一起时和王嘉说句话都要脸红老半天,软乎乎的透着点引人揉搓的可爱。
最重要的是,他从没嫌弃过王嘉的东北口音!
两人在一起三个月了,感情越来越好,小奇从没和王嘉要过贵重的礼物,或者利用他的职务之便给自己开后门,反倒是学了很多东北菜,一有空就去王嘉公寓里给他做着吃。
王嘉铁A一个,哪受的了这种可爱又贤惠的小甜豆儿撩拨,每天都幸福得冒粉红泡泡,甚至预备在半年后就和人求婚。
耳机里突然传来“吱——”的一声,陆廷鹤压着嗓子叫他:“哥。”
“哈!你终于接电话了少爷!”王嘉笑着揶揄:“不知道的以为你爬进盘丝洞里出不来了呢。”
陆廷鹤喝了酒,嗓音低沉沙哑,但语速很急:“哥,你现在进来接我,事办完了但我走不了,李天扬他们玩大了。”
“又玩大了?”王嘉没当回事,嫌弃说:“这帮少爷哪次酒局不出点事,都得喝趴下。”
“这次不一样,”耳机里陆廷鹤顿了一下,“有几个喝高的磕了药,把一个服务生给强了。”
“......操!”王嘉碾灭了烟,边说边跑:“五分钟,找个离他们远点的地儿等着我!”
王嘉到的很快,一路风驰电掣跑进了正对岸的那间酒吧,进门直奔二楼包厢。
陆廷鹤今晚是来陪京城的太子党们喝酒的,这帮人家里大多非富即贵,权势滔天,手段又脏又狠,玩起来毫无底线,李天扬就是他们的典型代表。
陆廷鹤最近刚和他谈成了一笔大单,为表诚意一连陪了七天,白天会所打球,晚上泡吧喝酒,比通宵加班强度还大,王嘉怕他胃出血晕过去都没人叫救护车,这两天一直在酒吧外面守着。
他到的时候陆廷鹤已经想好了托词,就等着他露一面才好脱身。
王嘉推门进去,冲天的烟酒气混着alpha的信息素扑面而来,砸得他双腿发软,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扶着装醉的陆廷鹤正要往外走,转眼往沙发里侧一扫,他登时就呆住了。
“轰”的一声,脑袋里炸得一片空白,王嘉一瞬间从头冷到脚,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眼睛呆滞成两个惊惧的洞。
只见包厢里面的长条沙发上跪着一个人,或者说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他双手撑地趴跪着,赤身裸体,背上溅满了不知名的液体和新鲜的鞭.痕,前后各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老男人,旁边还有七八个光着下.身的老板在排队。
中间那个人随着激烈的耸动一下下翻着白眼,下巴上满是口水眼泪还有其他液体的混合物,身前的男人一撞,那些恶心的混合物就甩了下来。
两个小时前还轻吻着他的嘴角告别的小奇,此刻如同一只泥泞不堪的狗一样被人夹在中间,好像是一根串在什么东西上的肉串。
王嘉呆怔地杵在那儿,连呼吸都忘了。
陆廷鹤察觉出他的异常,扣着肩膀把人往外拖,结果出门刚走两步王嘉就猛地挣脱了他的手,跑回去“砰”一脚踹开了门。
他双眼通红地闯进去,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自己认错了人。
包厢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沙发上的男孩儿在看到他那一刻陡然瞪大眼,疯了一般挣扎尖叫,一道道眼泪从眼眶里冲出来。
王嘉浑身都凉了,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心脏里用来盛放小爱人的最柔软的地方硬生生被人撕开,又填进一把沾着泥水的垃圾。
不满小奇的挣动,秃顶的老男人抬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开口时油腻到令人作呕:“老实点儿小.婊.子!有人看着你不应该更爽吗!”
说完扭头看向王嘉,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一遍:“alpha?美人儿啊,我还真没玩过这一款的。”他转向李天扬,问:“这是加餐?”
陆廷鹤脸一沉,不动声色地站到王嘉前面,挡住那些视线,叫李天扬:“扬哥。”
李天扬:“说。”
陆廷鹤后背被冷汗浸透,捏了捏手指,低下头来:“这是我助理,上厕所找错地方了才闯进——”
“你他妈糊弄傻子呢!”
李天扬嗤笑一声,下巴点了点王嘉:“正好我这几位排队的哥哥们等不及了,要不让你这位美人助理来补个缺?”
说完站在角落里的保镖就走了过来,陆廷鹤侧身挡住王嘉,“扬哥,这个真不行,我这助理跟了我两三年了,没了他我不习惯。”
“我管你习惯不习惯呢!动手!”
“等等!”陆廷鹤急声道:“项目我不要了,利润全给你,我一个点不拿,让我带人走。”
李天扬目的达到,嘲弄一笑,“就这么走?”
陆廷鹤抿了抿唇,强忍着怒火咬紧齿关,他呼出一口气,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弯下了腰,鞠躬致歉:“扬哥,对不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明天晚上还在这儿,我摆酒给几位老板再赔个礼。”
王嘉是被陆廷鹤拖出酒吧的。
他一路上浑浑噩噩,头重脚轻,喘息一声粗过一声,眼前的一切都扭曲变形成了蒙克的呐喊,无限放大着朝他挤压过来,好像今晚这一切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他被陆廷鹤拽到了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震耳的嘈杂混着酸腐的垃圾桶味儿钻进脑袋,陆廷鹤喊了好几声才把人唤回神。
“到底怎么了?”
他没责怪王嘉搞砸了他拼死拼活一星期才拿下的生意,反而是心有余悸地闭了闭眼。
李天扬手里有药和针剂,轻易就能把王嘉玩死然后伪装成嗑药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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