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下毛衣,里面叠穿的T恤不似平日那么严肃,印花还是小鹅,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我不认为。”
孟煦洲是个听话的孩子,甚至可以用传统形容。
孟漫野知道这有她父母教导的老派原因,从一而终、顾家、孝顺、体贴等等。
孟煦洲跟外公外婆长大,更向往长辈这样的感情,也以为母亲哪怕有一段分别的感情,和自己生父也必然能走向白首。
孟漫野不信孟煦洲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从一而终和白首不离多难。
她没有过问孟煦洲为什么动手。
孟潮东的性格孟漫野也略有所知,他完全做得出挑衅孟煦洲的事,余藻还在场,更不用猜测了。
她问:“小荳怎么也在那里?”
孟煦洲解释了一句,孟漫野还是觉得奇怪,“你们白天不能把他带回家吗?”
孟煦洲不说话了。
他坐在一边,正常商务人士都有几部手机。
孟煦洲的私人手机手机壳背后还插着和余藻的照片,锁屏是余藻裱花的背影。
微信头像都更新成和有余藻元素的照片,一度让孟漫野怀疑自己快六十岁的人生似乎没有过热恋期。
怎么有人三十岁,头婚,一夜回到十几岁的?
孟漫野:“好吧,下次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了,你应该清楚不少人会上传到网络上。”
孟煦洲这才说了句抱歉。
他今天心情好得太明显,孟漫野顺嘴问了一句:“你和小余发生了什么,这么高兴?”
孟煦洲:“就是很高兴。”
这是不说的意思,孟漫野点头,“那晚安。”
孟煦洲把孟荳的明天安排好后,想起刚才孟潮东盯着余藻的目光,又喊住孟漫野,“有件事我想和您谈谈。”
.
余藻陪孟荳看了一个故事才回房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果然传出去了。
余羽航一向高速冲浪,和舅妈黄琴不在一个大数据,他给余藻发了好几个消息,余藻给他回了电话。
余羽航大学也住在家里,他怕电话被爸妈听见,去了楼下蹲在路边给余藻打电话,问:“表哥你没事吧,不是说孟潮东在国外吗?你们见到了?”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视频里提到余藻是收钱婚闹。
风向顿时从#男朋友结婚没有通知我#变成#为了家人治病我收钱去闹男朋友婚礼#。
都是中文,看晕了不少人,余羽航还是经过室友提醒才知道自己表哥又上热门了。
余藻现在上班也不得安宁,全靠他这些年的形象才扫去莫名的追问。
公司管理层都觉得他作为员工太没有拼劲,又和豪门结婚,昨天人事还找余藻谈话,询问他是不是有跳槽的想法。
余羽航:“表哥你真的是为了我妈才……”
余藻:“不全是。”
余羽航在那边鬼哭狼嚎,不知道的以为余藻为了家里卖肾了,余藻听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的,我也没损失什么。”
余羽航知道余藻喜欢清净,他做直播一开始都不露脸,只是为了不被同事发现,影响正常的生活。
黄琴的病很花钱,余羽航也周末都去打工依然很难填补。
他早就怀疑余藻这一笔钱来路不明了,也完全不认为是孟潮东给的,哪能想到居然是这样来的。
余羽航的呜呜声还有路边经过的车声,余藻也听见了,笑着催促他:“你在外面不冷吗,早点休息吧。”
余羽航又问:“小藻哥,孟潮东不会报复你吧?”
余藻正在衣帽间换衣服,手机放在一边开着扩音。没注意到门打开,孟煦洲都进来了。
男人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说:“不用怕。”
余羽航:“大哥也在啊。”
他喊大哥喊得活像什么电影里的角色,听得余藻笑出了声,问:“你和妈妈聊完了?”
孟煦洲点头,从后面抱住余藻,问:“我给你换衣服吧。”
男人声音低沉,刚才还问余藻是不是感冒了的余羽航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地说表哥你和大哥早点睡我睡了,迅速挂了电话。
孟煦洲还很失落:“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
他从小到大就不讨小孩喜欢,孟漫野这边的亲戚小孩没有一个爱凑到他跟前的,虽然也有他懒得接触的原因。
唯一一个大侄子孟荳还不走的酷哥系,以给小叔拆台为乐趣。
余藻:“可怕。”
“当年追着我的人看到你都跑了。”
他依然对当年念念不忘,也不知道在心里反复回忆过多少次。
孟煦洲:“你也想跑吗?”
余藻:“我怕我要赔钱。”
他和贺饮提过这段,朋友说电视剧都没拍这么老土的情节了,但他又的确听说过余藻当年在高中的境遇。
他们高三才熟悉,贺饮也很后悔没早点和余藻做朋友。
孟煦洲:“是该赔的。”
余藻要穿衣服,示意孟煦洲松手,男人的手却勾住青年还留着印子的腰肢,“小藻,赔我。”
镜子里的余藻几乎完全被孟煦洲笼罩,完全看不出视频里揍人的凶戾。
余藻甚至觉得他长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不然为什么四个字都要说得黏糊糊的。
余藻:“今天不行了。”
孟煦洲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几乎落在他的心口,某一处需要贴上创可贴挡住衣物的摩擦,有人坏心眼地扫过,激起另一个人的颤抖。
孟煦洲说:“那我给你涂药。”
他又想起孟潮东的那句话,似乎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余藻却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想了想说:“和你一起,我很痛快。”
孟煦洲:“很痛,我知道。”
就算余藻把他束缚,遮住眼睛,堵住嘴唇,孟煦洲依然能感觉到他因为疼痛带来的颤抖。
他下巴靠在余藻肩头,发丝都让余藻心痒难耐。
余藻转身,孟煦洲把他抱起,听怀里的人说:“你最好了。”
他的安慰太明显了,孟煦洲说:“比如?”
余藻:“只有你来过我心里。”
孟煦洲不用低头,镜子里余藻连后背都红了,上面还有他留下的斑斑吻痕,昭示着他的渴求和不满足。
余藻也感受到了,他问:“你困了吗?”
孟煦洲摇头,余藻说:“那明天谁送小荳?”
“我妈会送的,”孟煦洲笑了一声,“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只要我们在晚上准时赶到聚会的餐厅。”
余藻:“可是我真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小声说:“吃不下了。”
这样的话只会让孟煦洲呼吸更加凌乱,男人摸了摸余藻的头发,抱着人一起倒入床上。
被子卷起,卧室的灯光都因为滚动而闪烁,亲吻绵长,孟煦洲说:“我们不做,聊聊别的。”
余藻眨了眨眼,“可是你收不回去了。”
他知道喊什么会让孟煦洲更加失控,也清楚以孟煦洲对他的疼爱,不会强行做些什么。
哥哥比老公还要亲密,他趴在孟煦洲耳边喊了又喊,像是要弥补这些年缺失的亲昵。
孟煦洲把他困在怀里,强行给余藻涂了药。
这次换余藻不能动弹,领带二次利用,他的嘴唇被堵住,过了很久很久才得到一个黏腻的亲吻。
孟煦洲的亲吻和他在外的形象完全不同,扫过口腔,又要抿余藻的下唇,最后落在下巴,似乎还觉得不够,从上往下,让余藻彻底沉沦。
等到余藻沉沉睡去,孟煦洲才在深夜点开手机新邮件,找到当年被封锁的内容。
他要彻底掐断孟潮东的可能。
让余藻永远没有后顾之忧。
第二天余藻下午才起床,等到晚上孟煦洲开车和他一起前往预定的运河小筑,本来要和他一起进去的孟煦洲接到了严柘的电话。
对方追尾,让孟煦洲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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