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拿开,周筠眼皮见光,不舒服的埋头,应羽泽眼睁睁看着周筠贴近他,脑袋抵着他胸膛钻了钻。
“……”
昨晚他们是这么睡的?他另一手还摸在人腰上,手感极佳,像剥了壳的鸡蛋,之前给周筠洗澡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
看着在怀里依赖他熟睡的人,应羽泽脸有些发红。
他昨天好像没有洗澡,别在把人臭着。
其实他身上没味,可不洗澡他总觉得不干净受不了。
轻手轻脚起身,给周筠塞了个枕头,赤脚走进浴室。
打沐浴露把自己冲干净,擦干身体,应羽泽赤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他鬼使神差的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重新睡进去。
洗澡完正是睡回笼觉的好时候。
想把枕头从周筠怀里抽出来,周筠却攥着死死不放。
这破枕头能有他好,怎么看怎么碍眼。
从周筠怀里薅出来一把扔到地上。
怀里没了东西,周筠闭着眼下意识伸手去找,应羽泽直接贴过去。
“我回来了。”
手从下面穿过周筠的腰,重新把人搂怀里,别说这么搂着睡还挺舒服。
他和周筠关系都这么好了,搂着睡很正常。
有些兄弟之间还互帮互助呢,他们才哪到哪。
房间没打空调,昨晚下雨忘了关窗,房间里透着冷气,刚抱上周筠,两人就缠在了一起。
应羽泽体温高,靠着他睡得舒服,距离过近,有点交颈而卧的那意思。
等周筠清醒已经是十一点,还是家里保姆过来敲门叫应羽泽吃午饭,才被吵醒。
见人有转醒的势头,应羽泽悄悄把人放开。
周筠呆呆坐起身,在床上冥想几分钟才彻底清醒,下楼和应羽泽一起吃午饭。
应胜君早上吃多没下来,也不知道周筠来了家里,餐桌上只有两人和小学生应子叶。
应子叶被妈妈盯着学了一上午的习,下雨天老师无法过来他也没办法松懈。
在餐桌上看见周筠,整个人都亮了。
自从上次他告诉妈妈说:周筠说十二点之后睡觉对学习没好处,妈妈还真不让他学到那么晚了。
“大哥哥,你来了。”
“嗯。”周筠回应他一声。
午饭六菜一汤,两人昨晚宿醉,喝点热汤放松心神,舒缓疲惫。
小白菜肉丸汤,应羽泽昨晚喝高现在才勉强醒酒,用筷子夹肉丸根本夹不上来。
偏偏死脑筋不用勺子。
周筠看不下去,给他夹了一颗到他碗里。
应子叶有样学样,试着自己夹了几次肉丸,“大哥哥,我也夹不上来。”
他在家里年纪最小,受到的宠爱最多,习惯所有人的关心都在他身上。
应羽泽一眼识破他的诡计,不让周筠给他夹。
“装的。”
周筠侧头看他,眼中似有疑惑。
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他是装。
应羽泽心直口快:“我小时候那么贱,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心理?”
“……”
用过午饭应子叶想和周筠一起玩,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和各种各样的进口零食,试图引诱周筠上勾。
应羽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应子叶时不时跑来一趟。
周筠身边已经放了不少应子叶自认为的好东西。
“大哥哥,你跟我回房间玩,这些我都给你。”他夸夸其谈,说着自己房间里多少好东西好宝贝。
回个屁。
应羽泽不爽,在应子叶抱着小玩意再次往这边跑来时,
“127546+16897等于多少?!”
应子叶一个急刹车,甚至往后会退半步。
稚嫩的小脸上出现惊恐。
几秒后试探的往周筠那边再走一步。
应羽泽:“5676+324-189等于多少?”
什么!找大哥哥玩居然还要学习,应子叶惶恐,胳膊一搂把原先抱出来的玩具拿走逃之夭夭。
生怕被追上来让他解数学题。
应子叶落荒而逃,应羽泽洋洋得意向周筠靠过去,“怎么样?”
周筠看着书,“应大夫真是妙手回春。”
外面瓢泼大雨转为阴雨连绵,午后的天空没有清早那么昏暗。
门铃被按响,保姆到玄关开门。
宋听风将雨伞插进伞桶,步伐匆匆进来,看见客厅里靠在一起坐着的两人痛心疾首。
应羽泽:“你怎么来了?”
按理来说宋听风今天就该动身回美国,看眼窗外的阴雨,“航班取消了?”
宋听风戒备盯着周筠,“嗯,顺便来给你还手机,昨天落酒店了。”
“谢了。”早上起来没摸到手机,他还以为丢了。
宋听风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他看周筠的同时,发现周筠也在看他。
情绪意味深长,他知道周筠绝对有猫腻。
“应羽泽,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他特意着重强调,“一个人。”
周筠翻动页角的指尖停在纸面上。
“什么事?”应羽泽像条傻狗一样,“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
我要能在这说,还叫你过去干什么!
宋听风语气强硬坚持,“我去书房等你。”
他明天就走了,有些话在手机上传达,和现实中根本不是一个效果,应羽泽看见说不定以为自己跟他开玩笑呢。
宋听风去了书房,应羽泽放下腿上的杂志起身。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手腕被突然拉住,回头,周筠手指碰着他的掌心,问他可不可以一起。
难得听见他有这样的要求。
可以是可以,但他不知道宋听风到底要说什么,也强调一个人过来,周筠跟来多少有些不合适。
“我进去跟他说句话,很快就出来。”
周筠松开了手,眼底有些失落。
应羽泽发现他不对劲,“你怎么了?”
周筠只是侧着头,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周筠故意让人听出别扭和疏远 ,“我只是在想,你和宋听风的关系是不是比和我的关系好。”
应羽泽眨眨眼,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们说话都是两人独处,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朋友间也是有占有欲的。
周筠垂下眼睫,把手中的书合上,“我有些吃醋。”
平时,周筠根本无法说出这些话,可现在他只想阻止应羽泽去找宋听风。
宋听风的谈话内容显而易见,要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
应羽泽目瞪口呆,周筠什么时候跟他这样过。
平时冷若冰霜没笑脸,好脾气只对狗有,现在他苦尽甘来,周筠也对他撒娇了?!
应羽泽直接走不动道儿,周筠于他,就像精心饲养的一棵栾树对他开了花。
对方都这么说了,让他怎么过去,把人自己留客厅?根本舍不得!
几分钟后,宋听风看着被一起带进来的周筠,就知道应羽泽没救了。
不知道周筠是怎么说服的他,但他清楚,周筠玩应羽泽像玩狗一样简单。
宋听风拉过应羽泽,压低声音,“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我带人回来做客,把他一个人扔客厅?“应羽泽皱眉,“我做不到。”
做不到。
等知道昨天晚上周筠做的事,看你还能不能做不到。
就算周筠在场,他今天也要说。
“你知道他昨天晚上趁你喝醉干什么了吗?”
“他干什么还能有你过分?拉着人摇骰子赌博。”
“我是赌博,但他可涉黄了!”
“涉黄?”
“你以为他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会?我告诉你他那张嘴还会吻人,可怕的狠!!”
“他吻谁了?”应羽泽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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