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呼吸跟心跳听得很清楚,贺年傻乎乎的摸向自己的胸口,觉得再这么跳下去就该去医院了。
储西烬伸手抱住他,下巴搁他清瘦的肩窝,嗓音有些哑又柔情似水的哄人。
“要我教你?”
贺年鼓起莫大的勇气,回忆起两人平时亲密的时候,试着去成为主动方。
唇瓣贴合度瞬间,他僵着脊背,几乎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了下。
他无意识勾住储西烬的脖子,弯下腰吻的很小心,单纯的触碰,讨好似的来来回回摩擦,再试探着去深入,顶开牙关,碰上男人的舌尖。
嘴里还残留着先前巧克力的味道,很甜,让人上瘾。
贺年的动作青涩又笨重,甚至算得上差劲,可又透着股清纯的诱惑力。
储西烬抚摸着他的后颈当做鼓励,他已经开始习惯舌尖纠缠的吻法,也仅此而已,很快,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里渐渐起了雾。
“……先生,我不会了。”
他靠在男人怀里,声音变得绵软,又委屈巴巴的。
得到的回应是狂风骤雨般的深吻,储西烬扣住他的后脑勺,他张开嘴巴给亲,湿软的唇舌搅弄在一起,最后发出呜咽。
鼻尖都是红的,可怜又可爱。
“呼——”
储西烬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一阵天旋地转,贺年被高大健硕的身躯压进沙发里,他抬手本能的想要当住,却被男人扣住手腕压到头顶。
有些粗暴的动作弄得他有点疼。
贺年身体后仰的时候,发现落地窗的窗帘没拉,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的落下来,屋内暖色的灯光温暖充盈。
一条羊绒围巾将他裹住,他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指尖摸着柔软的料子,他恍惚间想起,好像是刚刚先生解下来的那条。
被弄脏了。
储西烬把他放在床上,俯身不断去亲吻他汗津津的额头,此时男人的攻击性与占有欲褪去,只剩下温柔体贴。
“吓到了?”
贺年摇摇头,脸红到脖子一片,他翻身把头埋进龙猫的肚皮。
他只是在害羞,更是不敢看先生的嘴唇,平时亲他,吻他,刚刚竟然……
那画面令他羞耻不已。
却又舒服的要命,令人心悸。
储西烬垂眸看着藏起来的小鸵鸟,眼底极尽忍耐着什么,最终转身去了浴室,直到听见浴室里传来隐隐水声,贺年才抬起头来。
脸上刚消散的热度又回温,他天马行空的想,先生不需要他的帮助吗……
内心有点小挫败。
每次他都是被取悦的那个,他好像并没有尽职尽责做好男朋友的角色,天气这么冷,先生要是洗澡感冒了怎么办。
贺年勒着大龙猫的脖子,越想越自责,他从床上爬起来,软着腿往浴室门口走去,看着脏衣篓里的内裤,心跳剧烈。
“先生。”
贺年喊了声并没有回应,他又伸手敲门,仿佛每一下都正正好敲在心口。
浴室门开了条缝,没有想象中的蒸腾热气,甚至扑面而来的是冷气,贺年哆嗦了下,抬头对上一双饱含情|欲的眼睛。
储西烬随手围了条浴巾,男人一向沉稳禁欲的脸上浮了抹红,自然垂在身侧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周身疯狂释放着强烈荷尔蒙气息。
贺年秉着心跳,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下男人线条漂亮健美的腹肌。
他怎么没有,虽然肚子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可也没什么肌肉,薄薄的一层,到也不难看。
储西烬随着他的动作呼吸加重,这无意的小东西就像是火上浇油,他不禁有些恼怒,一把捉住作乱的手。
“怎么了?”
贺年心里打鼓,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从先生的语气里听出了丝不满,甚至是委屈。
这让他越发的自责。
“我,那个,我是来……”
储西烬的耐心早已被他耗尽,理智溃散,几乎是想不顾一切把人拖进浴室,霸道的占有他。
手指被人抓住,像小猫挠痒似的,下一秒他听见贺年含羞带怯的说:
“先生,我们……是情侣呀,你可以需要我的。”
说到这里,又小声补了句:“古人云,要礼尚往来。”
哪种需要,哪种往来不明而喻。
储西烬近乎是贪婪的看着他此时青涩的模样,他的小爱人害羞,拘谨,却愿意为了他主动迈出一步。
“会吗?”
贺年嘴里嗫喏着吐出几个字。
“……会的,可能做的不太好。”
纯洁的性感最为致命,贺年惊呼一声被拉入浴室,原本冰凉的水变得烫热,浴室的门被摔出响声。
第二天是星期三,储西烬醒来已经过了七点,他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难得有了想赖床不起的冲动。
贺年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昨夜那些吻痕变得鲜红。
半个小时后,储西烬提着袋子从外边儿赶回来,身上带着寒气,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上楼轻手轻脚推开卧室。
贺年没醒,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储西烬坐在床边伸手掀开被子一角,粗糙的指腹擦过,腿里侧红的有点破皮。
药水沾上棉签,白皙的皮肤在深色的被褥里直晃眼,冰凉的触感让贺年瑟缩了下,储西烬以为弄疼他了,连呼吸都缓了缓。
中午贺年是被电话吵醒的,他顶着头炸毛的短发,好久都没缓过神来,脑海里茫茫然,贺明兰打了第二次电话才被接起。
“年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多不多呀,到时候你爸爸去车站接你。”
对了,他还要回里城,贺年这才想起来车票的事,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半了,连忙道:
“收拾好了,东西不多,不用爸爸来接我,到了车站直接打个车回来更方便……”
“主要是你爸非要想去接你,劝都劝不不住。”贺明兰含着笑说:
“那你想吃点什么呀,妈妈提前做好饭等你,里城今年冷,你回来多穿点。”
家里很久没有这样过年喜庆的气氛了,前两年三十都守在医院的,手术门外的祈祷不比庙里的少,所以他更加珍惜现在家人身体健康的幸福。
另一头贺明兰听出不对劲:“年年,是不是感冒了,我听你嗓子有点哑,赶紧喝点感冒灵。”
贺年的脸忽然烧起来,吞吞吐吐道:
“妈,我知道了。”
贺明兰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他:“那你现在就去吃药吧,不然待会儿又忘记了。”
挂完电话,贺年呆坐在床上眨眨眼睛,那只龙猫公仔被人随意丢在沙发上,屁股朝着门口,看上去很委屈。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跟先生说过下午要回里城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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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屋子里太暖和了, 贺年茫茫然坐在床上,虽然身体还想埋在被窝里不动,但他要收拾行李, 还要回一趟梧桐大街。
暮色庄园的小阁楼一直租着,里边还放着他不少零碎东西, 挑挑拣拣可以趁着这次放假带回里城。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几盒药膏, 还有张便利贴,字迹遒劲灵动。
“公司临时有事出门一趟, 醒了给我打电话。”
贺年捏着便签看了好几遍, 最后心满意足的踩着双小羊拖鞋进了浴室。
洗浴台镜子很大,他抬头就先看见了自己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像是被风吹散的梅花瓣。
怎么会这么明显。
贺年好奇的凑近仔细瞧了瞧, 不禁想起昨晚被先生抵在镜子前弄的场景。
他羞得面红耳赤,伸手捂住脖子上的痕迹,心中却泛起一股隐秘的雀跃,连带着嘴角也翘了翘。
估计得穿一个礼拜的高领毛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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