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吟池没想到一旁的贺昀祯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赤裸着上半身,腰间的皮带系的很紧,起身的动作太迅速,漆黑的卡扣擦身撞上了谢吟池的指节,谢吟池痛的鼻尖一酸,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贺昀祯挡在谢吟池的身前,一把将色迷迷靠近的孟殿厘按回了沙发上,胳膊用力的时候小臂青筋鼓胀,和身后人削瘦平滑如同藕节一样的胳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吟池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贺昀祯的脖颈间还反带着一根极细的金链吊坠,薄薄的一片佛牌稳稳的贴着他后脊,金饰和他白皙的皮肤十分相衬,宽阔的肩背顶着这么一块精细的玩意又显得格外涩韧。
他一偏头,冷着声音冲孟殿厘道: “你不是前几天胳膊拉伤了吗,能做俯卧撑?”
孟殿厘的心思连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个时候贺昀祯横插一杠摆明是要跟他对着干,场上的局势也顿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旁边立马有人帮腔道:“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玩个游戏也不要太较真了。”
“游戏而已,不能玩就找个人替你,一样的。”
孟殿厘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死死的盯着贺昀祯,知道他在编瞎话却也不好当着别人拂了他的面子,只能小声骂道:“你不让玩把人弄上来干什么?傻逼吧你......”
贺昀祯只当没听见他的话,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朗声道:"行,我替你做,我们这关系就不用说谢了。"
谢吟池心里怦怦的,说来说去还是逃不了。
但如果是贺昀祯的话,确实要比孟殿厘更容易接受一些。
谢吟池转念一想,也就二十个俯卧撑,自己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毕竟躺在下面委实有些异怪。
孟殿厘被贺昀祯噎的嘴里发苦,他简直要呕血,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你现在就不介意他有男朋友了是吧?”
第31章
谢吟池正目不转睛打量着眼前不着寸缕的裸背,猛然就发觉手腕处一紧,整个人就跟着受力方向往前一趔趄。
贺昀祯在这种恶劣的灯光环以桥正里境下之微微侧身就准确无误的捉住了谢吟池垂在身侧的手,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亲密的接触,像上次谢吟池给他擦药的时候,他依稀记得谢吟池的手腕就是这样略低的温度。
他将一脸抗拒的谢吟池拉到了茶几后面一块铺着游戏毯的地方,其实也就两步远的距离,他只要招招手即可。
贺昀祯倨傲的扬了扬下巴,“就在这儿吧。”
谢吟池最受不了别人起哄的声音,杂乱的笑声和炽热的视线让他感觉此刻的自己活脱脱像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兔子。
而他敏感的兔耳朵还被猎人捏在掌心里。
眼前的人即便是原书更新的章回中故事线最为薄弱的一位反派背景板,但谢吟池却愈发觉得贺昀祯展现出来的温和随性仅仅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有关内里冷酷且不近人情的部分却掩藏的滴水不漏。
“松手......”
贺昀祯先是垂眼,像是后知后觉模样,松开的时候拇指轻轻擦过他凸起的腕骨,弄得他后背上的凉意殃及周身。
是在趁机占便宜吧。
谢吟池有苦难言,一方面谴责自己不要太斤斤计较,另一方面又实在是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但如果把对方放在攻略对象的位置上,谢吟池只能算了。
谢吟池心一横牙一咬就利落的躺了下来,身下的垫子很硬,跟自己躺在地板砖上没有太大的区别,顶多就是干净点。
他从找个角度看缓缓俯身的贺昀祯,忽然出声建议道:“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像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实在是很糟糕的游戏体验,对他们这种直男来说实在是毁灭性的打击。
“麻烦。”
贺昀祯在丢出两个字节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标准的俯卧撑姿势,双手稳稳的撑在他的耳边,手臂打直时肱二头肌已经极其可观,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包覆着暧昧又蓬勃的气息。
在他屈臂俯身的瞬间,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触碰到,谢吟池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却瞪的像受惊的小鹿,在他下压的阴影里泛着沉默的水光。
这样的姿势下压太深就不可避免的会导致两人下身的摩擦。
贺昀祯先前也没玩过这种东西,第一下就按照他平时做的来,等他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太对劲,就立马调整了俯卧撑的幅度。
在他们几乎贴面的时候,眼睛里就只有彼此。贺昀祯面上波澜不显,眸光却变得极为深沉。
兴许是这样的环境太容易引人遐想,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贺昀祯也很难控制自己不去联想一些下流的画面,何况谢吟池的直愣愣的眼神真的让他有点受不了。
亲密距离促进情感升温显然是千锤百炼才得出来的至要真理。
贺昀祯在第三下俯身的时候,撇过头蹭到了谢吟池的耳边,闷声喘着气,“别这么看着我。”
换做平时,贺昀祯连做五十个俯卧撑都不喘的,可是今天从他直臂支撑的那一刻就开始绷着脸呼吸急促。
就算他时刻谨记自己身下是别人的男朋友,不应该去想一些有的没的,诸如此类的废话在他心里不知道过了繁几,依旧徒劳无功。
谢吟池也没碰到过这种场面,他已然六神无主,闻言便直接闭上了眼睛,但是冷静了两秒钟之后,听到耳边的数竟然才数到5,而自己身上的人就喘成这样?
一身的肌肉是不是白长的,这也太虚了吧......
你还行吗,要不让我来?
谢吟池真没有在跟他说客气话,以前上体育课的时候,就算他身体素质再烂,做十个俯卧撑又或者是引体向上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虽然是好心,但这种话无疑是在质疑贺昀祯的体能,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自尊心大受打击。
“谁说我不行了?”
贺昀祯表情单调,一刻也没耽误的在他身上起伏着,甚至像赌气般重新做的更加标准,原本甩到肩胛骨的佛牌因为重力的缘故忽然前倾下垂,叮一声砸到了谢吟池的微张的唇瓣。
谢吟池惊慌的抿住了嘴巴,却晚了一步,薄薄的一片金子像银行卡滑进了poss机一般被他含住了边缘,随着吊坠主人的直臂支撑又在转瞬间缓缓抽离。
谢吟池眼睁睁的看着那片神圣的佛牌下端被自己的口水沾湿,亮晶晶的还坠着可疑的水线,只希望贺昀祯没有看到刚刚他亵渎佛牌的一幕,他脑子一嗡,匆忙伸手拽住在空中摇晃的金色吊坠。
脖颈是人类身体中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
谢吟池抬起的手无意识的下坠了一段距离,贺昀祯的后颈就如同压上了一块颇具重量的石头,他微微压低了脑袋,略带不解的看向谢吟池紧握佛牌的手。
谢吟池用指腹轻轻擦去金片下缘粘腻的水迹,心虚却又欲盖弥彰的小声说道:“可是你喘的好厉害......”
微弱的灯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贺昀祯像是被他弄的无语凝噎,又觉得可笑似的让眼睛里沾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的孟殿厘则是睁大了眼睛,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
贺昀祯的佛牌打小就贴身带着,早些年更宝贝的时候不轻易示人,更别提像这样被人随随便便的捏在手里。
孟殿厘在看到这场面的第一秒就有些好奇谢吟池的这只右手手会不会在顷刻间被扭断,但他等了十几秒钟之久,只看见了他的好兄弟盯着人家发怔。
贺昀祯自认为他是同龄人里头少有的通透,少有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和谢吟池明明都没有过开始,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处在一败涂地的处境里。
他正欲开口,包厢虚掩着的大门边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在得到可以进的反馈后,女服务生推开沉重的合金门在众人间巡视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她的眼神在看到地上叠着的两个男人时变得惊慌起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帅哥,晚上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帅哥刚刚向餐导台询问您的去向,我就带他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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