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
蒙斌打开洗衣机,健硕的身躯系着买东西送的卡通围裙,有种别样的可爱帅气。他胡子没刮,一手撑在洗衣机上,一边侧头来看庄晏:“做什么不说话?昨天没把你伺候舒服?”
庄晏终于忍无可忍,骂道:“被单床套*脏了不换!让我在一堆污渍里睡了一晚!把我弄成那样子……”他话又不太好意思说清楚,吞吞吐吐的,耳根通红,“我今天浑身都疼!你也不说帮我按摩一下!还等着我起来收拾?!”
蒙斌马上过来,搂着他,轻手轻脚给他按腰,推着他在餐椅上坐下:“别气,不是看你实在太累了,动不了了吗?本来打算等你醒了我立马换床单的。”
“你睡得下去我睡不下去!”庄晏嫌弃得不行,“走开!我还要去洗澡!”
“昨天给你洗过了……”
“在猪窝里睡了一晚能干净到哪儿去?!”
庄晏整个人像吃了火药,大清早起来就炸了个五彩缤纷给蒙斌看。蒙斌昨晚得了便宜,眼下只得受着,帮他调热水,拿换洗的衣服,在外头像个小厮般候着,道:“娘娘,水温合适吗?衣服要帮您提前熨一下吗?您今天的课在十点半,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了,还没吃饭呢,得抓紧啊。”
庄晏猛地拉开浴室门,怒瞪他,满头满身的泡泡。
蒙斌视线飞快一扫,动了动喉咙,笑嘻嘻地:“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滚!!”
吃过早饭,蒙斌送庄晏去公司,顺便还车上班。庄晏闭着眼靠在座位里,道:“你上班迟到不罚钱啊?”
“罚。”蒙斌道,“但我比较特殊,可以晚点去,只要没有无故旷工就好。”
“哟,牛逼。”
“你老公在专业领域还是很厉害的,不要小看了好吗?”
“是,在其他领域我看潜力也不差。”庄晏哼哼。
蒙斌看了他一眼,便想起了昨晚的美好,忍不住勾起嘴角。昨晚庄老师一时兴起,说到做到,飞快做了个小蛋糕出来,样子嘛没法看,味道嘛没发吃,但还好,本来也不是用来“吃”的。
两人都在兴头上,还放了片儿助兴,窗户窗帘关得死死的,结果没一会儿庄老师就不行了,直呼投降。
蒙斌没打算放过他,才一次呢,这算什么奖励?
于是又让庄晏帮他“吃”蛋糕,还问好吃吗,将蛋糕抹得到处都是,沙发也沾上了,墙壁也沾上了。后来蛋糕就变得黏糊糊了,混合了一堆“牛奶”,庄晏被压在床边上,站不稳,腿直哆嗦,屁股被打红了,一颤一颤的。
蒙斌红了眼,亢奋得不行,拿蛋糕继续“喂”,庄晏嚷嚷“吃不下了”,蒙斌便揪着他头发拉起来,硬是让他“吃”了下去。
再后来,庄老师不吭声了,被顶在床头,有气无力,蒙斌控制不住,将“蛋糕”捅了个稀碎。
越是去想细节,蒙斌越是有些意动,瞥了庄晏好几次,目光落在他颈侧的吻痕上。庄晏仿佛感受到了危险,拉了拉领口,警告道:“我要上课的,你别乱来。”
“咳,没有……”
“不准看我!”
“哦。”
放下庄晏,蒙斌在窗口跟他拜拜,看着庄老师离开的背影,也不知为何,生出一种不想分开的冲动,想让庄老师回头看自己一眼,跟自己吻别。
直到庄晏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道里,蒙斌才无趣地拍了下车门,叹了口气,开车走了。
这一日,庄晏都很不舒服,上课时强撑着挺直脊背,坐下时总是难受,下班后只好去医院看看。他还是第一次为这事去医院,整个人都不好了,尴尬得要死。
医生让趴下检查时,庄晏甚至想夺门而逃。
蒙斌平时看不出来,做那事时但凡上了头,就会变一个人般强势又霸道,很多时候完全不听庄晏招呼,想怎么来怎么来,跟搞充气娃娃似的,弄得人发痛。
他还有点S的癖好,打屁股,掐人,咬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庄晏受不住,可怜巴巴的,偏偏越是求他,越是哭,他越是亢奋。
然而只要不太过难受,事后回忆,庄晏其实也是觉得爽的。是一种发泄般的、酣畅淋漓的爽。习惯了蒙斌的方式,温柔一些的情事仿佛就不太能满足他了。
庄晏忍不住想,难道自己真有点M的体质?被索求的时候,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医生开了药,坐浴的,隐晦地提示那事还是得注意一些,不能太激烈了,那地方说到底不是为了“那啥”而生的,和女性不同,不注意老了有得受。
庄晏无地自容,抱着药离开,接到了蒙斌的电话——他发了医院排队的照片给蒙斌。
蒙斌着急道:“怎么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
“你觉得呢?”庄晏面无表情。
“……我错了。”蒙斌道,“严重吗?我……我还是很注意了啊……”
“你注意个屁!”庄晏气个半死,道,“再有下次,离婚!”
蒙斌那头不吭声了,庄晏去坐地铁,两人谁也没说话,好一会儿后蒙斌才道:“知道了,医生怎么说?”
庄晏觉得稀奇,以前说“离婚”蒙斌还要怼回来,怎么这次就认了?是真觉得愧疚了?
庄晏这个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蒙斌不跟自己吵架,他也没了发脾气的兴致,顺着台阶下来了:“坐浴几天,看看情况,不严重就没事了,但以后要注意。”
“知道了。”蒙斌道,“这次是我过分了,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庄晏嗯哼着,答应了,然而屁股始终不舒服,在地铁也没坐,站着,跟着车厢晃来晃去,有些困了。
“……庄先生?”又到一站,旁边突然有人迟疑地打招呼。
庄晏都快晃睡着了,睁开眼,往旁边一瞥——夏茂。
他怎么在这儿?不是大少爷吗?有房有车,还来跟人挤地铁啊?
“真是你啊。”夏茂笑了笑,很礼貌客气,“真巧。”
“嗯,我刚下班。”庄晏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空出位置来,“你这是……?”
“哦,去朋友家。”夏茂道,“离得不远,就一站路。”
“嗯。”
两人本就不熟,一下没了话题,快到站时,夏茂才道:“那个……蒙哥最近还好吗?”
“嗯?好啊。”
“他……之前辞职了,我以为他……”夏茂有点羞于启齿,半晌才道,“其实公司很多项目都要仰仗他,他离开是我们的损失,如果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能不能考虑回来……他办公室我们还留着的。”
庄晏:“……”
夏茂没得到回应,抬头看他,庄晏是长得很帅的,在车厢惨白的灯光下也丝毫不逊色,反而有一种君子如玉的气质,夏茂耳朵红了,抿了下唇:“公司……公司就是很惜才,没有别的意思……”
“我爸说了,薪资可以再谈的。”
庄晏:“……”
庄晏有些走神,想起了这些日子蒙斌总是陪着自己,还能接自己上下班,他以为程序员就是这么自由自在,原来是早就辞职了。
什么时候辞的?去旅游的时候?
“庄先生?”
庄晏回神,镇定道:“这事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我会帮你转达的。”
“谢谢!”
地铁到站,夏茂下车了,庄晏微笑目送对方离开,等车再发动,他才皱起了眉。
回了家,蒙斌已做好饭了,家里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早上洗的床单被褥也都晾好了。庄晏不经意地看了眼书房的方向,他意识到,自己对蒙斌的了解确实还太少了。
蒙斌给庄晏的椅子上加了软垫,接过药仔细看了说明,眉头皱着,这么专注的模样,有种很吸引人的魅力。庄晏打量他,没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和上班前不一样的地方,琢磨着这事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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