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答应跟我结婚,却还追着夏茂不放,看见夏茂就走不动道,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庄晏一字一句,句句戳蒙斌肺管子,“人家跟你分手了,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要你管那么多?你那天追上去是想干嘛?你自己说说,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你扪心自问,跟我结婚到底是想摆脱以前,还是想做戏给夏茂看?证明你不在乎?”
“这么久了,你有拿自己当已婚人士看待吗?”
蒙斌:“……”
蒙斌牙关紧咬,脸色铁青,抬手比了个“投降”的动作,倒退着往屋里走,最后去了书房,砰地把门甩上了。
庄晏抱着手臂,在外头道:“说不出来了?你有本事教训我,你倒是先把自己教训好了啊?”
书房内一片沉默。
庄晏的火发完了,换了鞋子去洗漱,出来时却对上了一脸漆黑的蒙斌。
男人换了衣服,伸手一个壁咚,将庄晏堵在了走廊上。
“火发完了?”
“……”
“骂爽了?”
“……”
“第一,我俩结婚是为什么,你心知肚明;第二,你急着结婚不也是为了摆脱以前吗?咱俩半斤八两;第三,你俩分手三年,我才分手两个月,能比吗?你三年都没走出来,还打算绑定我来摆脱以前,又他妈好到哪儿去了?”
“夏茂是小白花?你是什么?大白莲?”
庄晏讥讽道:“怎么?我骂他你舍不得了?”
“操,我骂李溯海,你不也没忍?”
“彼此彼此。”
“本来就是!”
庄晏:“所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记住了吗?”
蒙斌恶狠狠道:“但你会不会也骂得太过分了些?”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
沟通无效,从这晚开始,“战争”打响了。
庄晏拒绝做家务,也不点外卖,要吃什么自己点,分开吃。拒绝和蒙斌上床,并进了书房,把自己的东西挨个搬进去,硬分掉了书房一大半,地上到处堆满了书和资料,蒙斌简直没法做事。
早上和蒙斌抢洗手间,上厕所把纸用光了不补,沐浴液洗发露牙膏用光了不买。
冰箱里没有补充的食材,洗衣机里堆满了衣服。蒙斌自己也是能做这些事的,但习惯了衣来伸手,一时就处处碰壁起来。
庄老师是会体贴人的,总是细心又周到,脾气温和如春风化雨,然而他冷起来也是真的冷,可以在一个屋檐下将另一个人当做空气,无论如何都不给半点反应。
蒙斌忍不了,趁着放假,把家里大扫除了,自己跑了趟超市把东西买齐,又在网上囤了厕纸、牙膏、保鲜膜这些消耗品。
他将储物柜塞满了,又买了几个桌面书柜,将庄老师丢得乱七八糟的书籍资料分类放好。
庄晏下班回来,看了眼干净清爽的家,没吭声。
蒙斌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屋里香喷喷的,他探头出来看,仿佛刚新婚那时,道:“回来了?去洗手吧,马上开饭了。”
庄晏去洗手,换了家居服,开了电视坐在沙发里看。
蒙斌把饭菜摆好了,他过来吃饭,饭桌上只余碗筷碰撞声。
蒙斌深吸口气,尝试缓和气氛:“味道还可以吗?”
庄晏点头。
“还有什么想吃的菜,你告诉我,我来做。”
庄晏摇头。
“……”
饭吃一半,庄晏去开冰箱,拿了酸奶出来一起吃。
蒙斌道:“冷热放一起,小心拉肚子。”
庄晏没理他。
蒙斌黑着脸:“酸奶是我买的,菜是我做的,你……”
庄晏放下筷子和酸奶,起身,洗漱擦嘴,回房间去了。
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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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写他们吵架我好想笑。完蛋了,要是虐不起来可咋整。(哭)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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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师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记仇。
蒙斌实在没法了,在客厅睡了三个星期,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天夜里抱着枕头和被子,站在卧室门前敲响了门。
“庄晏。”他道,“如果你要一直这样,我就搬出去住了,没意思,真的。”
庄晏穿着一身浅绿睡衣,像初春偷溜出来的一抹绿枝,戴着发箍,抱着电脑,窝在床里道:“好啊。”
“……”
“顺便谈谈离婚的事吧。”庄晏从抽屉里翻出崭新的小本本,开门出来,看着蒙斌,“是我搞错了,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但其实不是。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可以赔偿你,损失费你开,包括后期找房租房搬家,钱我来给。”
蒙斌:“……”
蒙斌万万没想到,被晾了三个星期后,等来的不是和谈而是离婚。这个人怎么回事?结婚这么随便,离婚也这么随便?他能对李溯海痴情三年走不出来,却对自己这个“丈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蒙斌这下动了真气了,他瞪着眼睛,视线似要将结婚证给烧穿,一字一句:“你说真的?”
“不然呢?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哎?!”
蒙斌丢了枕头被子,直接将庄晏扛了起来,丢上床,整个人压了过去。他将男人困在自己身下,抬手拉过台灯,“啪”一道光直射庄晏脸上,将庄老师整不会了。
庄老师想捂住眼睛,被蒙斌死死压着手腕没法动弹,气道:“你放手!你干嘛啊!”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蒙斌居高临下看着他,压着怒气,声音低哑,“来吧,说说,这段时间你想了很多?都想什么了?”
庄晏睁不开眼睛,索性闭上了,就这么咸鱼般躺平,道:“你说的对,我想找个人摆脱以前,跟你半斤八两,对这段婚姻这段感情都不太负责,对自己也不太负责。而你,只是想争口气,只是想告诉夏茂,你不是非他不可。你在赌气,而我在逃避,我不认为这段关系是良性发展……”
“嗤。”
庄晏:“……”
蒙斌嗤了一声,语气充满讥讽,他缓慢压低身体,几乎整个贴上了庄晏,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庄晏脸上:“你一个人想了这么多,问过我没有?你想结婚就结婚,我呢?工具人?”
“……所以我才说,我会给你补偿。”
“谁稀罕你那点钱?”
“好吧。”庄晏妥协道,“这事是我不对,我道歉,你想怎么样你开口,我尽力配合。”
“你配合?”
蒙斌的语气意味深长,周遭的空气似乎都不对劲起来。庄晏浑身寒毛直竖,又睁不开眼,只感觉蒙斌像是连呼吸都释放出了巨大的压迫感,令他有些紧张。
“你你你做什么……哎?放……别!唔!”
蒙斌不知从哪儿拽过一根皮带,将庄晏的手腕栓在了床头,随即直接捞起庄晏的睡衣,亲了下去。
他的亲吻粗暴野蛮,仿佛发泄什么,又仿佛恶意逗弄。从胸口往下,在肋骨上重咬,留下一排齿痕,庄晏疼得嘶嘶叫,眼泪流了出来,努力睁开眼,透过刺目的光,模糊地看见男人如巨兽趴伏在身上,短而刺的黑发拂过肌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蒙斌!”
“不是说要配合?”蒙斌抬头,眼神里藏着熊熊怒火,“我们好歹是合法夫夫,你晾了我多久你自己说?要配合,就先给我补偿回来。”
“……!”
他边说,边一把拉下了庄晏的裤子,庄晏使劲儿蹬踹,脚趾从蒙斌结实有力的胸口上划过,被蒙斌一把抓住脚踝,拉高。
这个姿态实在太过羞耻,庄晏脸烧得通红,大叫:“你这是婚内那啥!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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