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滴血。
所以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没好气地骂骂咧咧:“妈的,哪个崽子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迟迟没有说话。
策应:?
几秒钟后,一个低沉温雅很有磁性的男音传了过来,“你好,我是江和懿。”
……
…………
策应:啊啊啊啊???!!!
“哎呀好女婿,啊不对不对,江先生江先生!我刚刚是说祝您早生贵子!信号不好,您没有听错什么吧?您一定不要误会,我这个人很有礼貌的,”策应擦擦脑门冒出来的虚汗,暗骂郁秋这个坑人的怎么把他的手机号暴露给他老攻的,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啊!还不会和这种大佬说话,他害怕社恐啊啊啊,“您看……是不是打错了,您要找郁秋?他现在应该在……呃,应该和您一起在老家……”
妈的,他在说什么?
救命,赶紧说打错了!!
可惜现实很残酷,江和懿慢悠悠地很有礼貌,但是又不容拒绝,“他在午睡,我是特意找你,水芳街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不如先聊一下?”
策应:。
水芳街的事都知道。
这是聊天吗?这分明是来逼问的。
大佬你要知道什么?我坦白从宽,不要吓唬我,我还是个宝宝。
对不起了郁哥。
兄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半小时后,策应把兄弟小时候的底裤都主动交代了出来。
“他那时候可是费尽心思追您,成天跟我说您有多帅,小心眼可多了!”
“什么?哦,您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白月光?当然没有了,我家崽单纯着呢,纯纯的纯情美少年,刚见到您的时候还在早恋的行列呢。”
“也就还行吧,他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说,我们兄弟之间还是有隐私的,比如他今天吃了啥就没跟我说,啊?上次你们闹分手是我陪他回家的,不用谢不用谢!”
“哦,他那时候是挺脆弱的,还因为舍不得您半夜在阳台偷偷哭来着,被我看见了,我没好意思戳破。”
他们聊了一大堆,策应满满觉得这位兄弟的对象居然比他想象中平易近人多了,居然一点架子也没有,很接地气,聊着聊着就到了他今天做的事了。
“小郁就是看好了水芳街的写字楼,虽然这里确实很好,但是也确实贵,他离了云家刚刚开始挣钱,我确实有些舍不得。”
江先生和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用词也十分礼貌,像宽和的长辈,十分可亲,字里行间还有些忧愁的味道,“那为什么一定要租住哪里呢?他从未告诉我这件事。”
实际上郁秋也没有告诉策应这件事,但是凭着策应对他的了解可以猜个大概,他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想靠您近一点吧?再一个就是逞强呗,和您这样的人在一起难免都会自卑吧,他这个年纪就是想逞强的时候,会想要证明自己就可以理解的。”
电话那边的男人长久的没有说话。
策应不知道自己嘴快说出来的话对不对,应不应该说,但是该不该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当没发生什么了。
对方一直没说话,就在策应以为他可能不想继续谈了的时候,男人说话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感谢你在小秋回家的那段时间照顾他,等我回去以后我们见一面吧,我想当面感谢你。”
大概没有人可以明白他听到策应说少年和他分手那段时间半夜偷偷哭的心情了。
简直想立刻打开房门把里面的人抱在怀里道歉一百遍。
电话挂掉之后,他又立刻打了几个电话,把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拧开了少年的房门。
房间内被拉上了窗帘,暧昧昏暗的光线比较适合伤心和午睡。
床上凸显一个纤细的人形,只露出一只白而薄的脚掌,脚趾圆润,脚背皮肤微微反光,和主人一样软软地趴在被子上。
江和懿走到床边,轻轻地将被子掀开一个角,露出里面人的小半张脸。
睡着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正紧紧蹙眉,密密匝匝的睫毛随着眼皮底下眼珠的转动而颤抖,不是个好梦。
江和懿没想到他没睡好,见他难受地样子犹豫了下决定把他叫醒。
手摸到少年的脸的时候却摸到了湿漉漉的汗珠。
他愣了下,下一秒皱紧眉头,“小秋?醒醒!”
郁秋被他喊醒,艰难地深呼吸,额头的冷汗却冒的更狠了,把眉毛都浸透得墨黑,他难受地左右转了转头,发现了江和懿地存在,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来抓他的上衣衣角。
“肚子疼……”
第101章
“我肚子疼……”郁秋冷汗把睫毛都打湿, 他觉得此时的肚子变得僵硬,好像块沉重的石头,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居然一动不动, 他紧紧攥着江和懿的衣服, 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涌起,“我怎么了?他还活着吗?!”
他惊恐地想按自己抽痛而僵硬的肚子, 却被抓住地手, 十指相扣卧在手心,“不要乱碰。”
七个多月这么大的月份忽然肚子剧痛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江和懿的脸色几乎瞬间凝重了起来,他一把将被子掀开, 手臂穿过郁秋的后背将人半抱起来, 另一只手掌轻柔地检查他的腰腹,在发觉里面的小生命一动不动之后,狠狠地顿了会儿,但表面神情不变地改为抚摸他的额头检查温度,“没事的, 我觉得很正常, 不要怕,医生就在家里,马上就过来。”
虽然说起安抚的话来语气十分温柔可靠, 让怀里的少年情绪稳定了不少, 但是郁秋看不到的地方,他自己却是眉头却紧皱。
真是万幸, 医生和检查仪器在他们后脚到达了沛城郁家老宅。
一行住家医生刚坐下喝了杯水,立刻被老板一个电话请了过来, 得知了情况之后纷纷严肃紧张地开始检查少年的状况。
孕检该有的仪器都一并带来了,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检查之后, 负责的主任把各项结果送到了江和懿的身前。
他不放心地看了眼痛苦解除之后重新睡过去的少年,少年脸色有些苍白,鬓发还带着不久前冷汗浸透的湿润,看起来还很脆弱。
他握住少年露出薄被的脚,将那只微凉的脚送回被窝,向医生点了点头,两人轻声走出了卧室。
“江先生,我们经过几位专家的讨论,还有另一位已经成功分娩的男性的经验分析,您的爱人和孩子没有大碍,不舒适一方面可能有舟车劳顿的缘故,另一方面可能存在预产期提前的情况。”这几位医生都非常专业,是产科有名的专家,也是江家医院养了多年的人才,其中还有一些特意请来的在上一次成功帮助男性孕者分娩的专家。
江和懿蹙眉深沉地呼吸了几次,特别想抽一根烟,但是忍住了。
他前三十多年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会让他焦虑的,直到和郁秋在一起才发现其实是那些事情不够让他在意,不在意所以处之泰然不纠结,而真正伤筋动骨牵肠挂肚的人遭受痛苦,他比谁都焦躁难忍,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沉,“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提前大概会提前多久?”
医生斟酌了一下用词,把刚刚一起讨论出来的时间告诉他,“正常的预产期应该是十一月中旬,但是郁先生骨盆较为狭窄,再加上他……生理因素的影响,胎儿太大之后就有提前生产的可能,新的预产期可能在十月中旬,这个时间是专家们讨论的结果,对孩子的影响不大,而且提前结束妊娠对郁先生的身体也是一件好事。”医生可以看出来自己的老板最在意什么,试图委婉地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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