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昏死过去的两名男人一一踢开,他对这种骨头缝里都是黑色的极道成员没有任何怜悯之情。
他嘲弄地道:“按照泥参会的作风,本地负责人竟然带着亲信亲自上一线,后面八成还跟着大部队吧?”
“……你们是什么人?”
被人说中了安排与布置,中年男人心中一惊,却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不愿被看出他突然萌生的胆怯。
“既然知道我是泥参会的负责人,那么也该明白我们在本地……唔、咳、咳咳!”
“吵死了。”安室透踩住对方后脑勺,将他的头死死压在地面上,令男人不得不吃了一嘴的泥土,直到对方差点闷到窒息,才微微放松力道,“不用说那些我早就听腻歪的废话。”
自从点高了心理学,草野朔就觉得自己察言观色的本领大有进步——比如现在,就算不进行技能检定,他也隐隐感觉出,对方似乎在有意向他展示属于“波本”的一面。
集合虚伪、冷漠、残忍于一体,十分具有组织特色的那张黑色面具。
“他大概还没有反应过来吧。”草野朔干脆道,“那这边就交给你这个对泥参会专家,我去联系朗姆先生。”
本地势力的好处就是人多,这想把这只幼年体妖鬼完好无缺地运回去,还真得联系组织。
只靠他们三个,就算能解决泥参会,也无法保证能在白日里无处不在的阳光下,保护好这只幼年体妖鬼。
别忘了,妖鬼可是会被阳光杀死的地下生物。
信号很难穿透厚厚的岩层来到地下,草野朔不得不拿着手机原路慢慢原路返回——这样就再次将宫野明美和安室透丢在一起,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不知道这回对方会不会借机搭话。
不过,他猜应该是不会的,对方无法确认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对他的试探,至少要等到掌握足够的信息,才应该会有所动作……
在越接近出口的地方,草野朔便愈发放轻脚步,最后甚至关掉手电筒,循着记忆中清晰的路线,直接在黑暗中向上前进。
“有人上来过吗?”
“还没有……但我亲眼看着他们下去……”
夜风将洞口窸窸窣窣的低语吹向洞穴深处,草野朔顿住脚步,停在对方视野盲区的位置,打开手机,这里已经有了足以支撑他发邮件的信号。
简单说明了现在的状况,以及妖鬼的运输难度,草野朔摁下发送键,完全不担心朗姆此时正在休息——开什么玩笑,卷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出所料,朗姆的回邮很快发送到他手机上。
[做得不错,我会让樋川安排接应。 ——Rum]
有朗姆这句“不错”的评价在,他在组织的地位会变得更加稳固……
也就是以后可以更加放心地在琴酒面前大鹏展翅的意思!
满意地收起手机,草野朔深深吸了一口来自外界的新鲜空气,转身又走向地穴深处。
而洞口外的泥参会守卫对有人曾来过这件事毫无所觉。
即使觉得安室透不会冒险动手脚,草野朔还是认为自己亲自回去看着比较稳妥。
至于樋川女士派来的接应怎么找到这个山洞……
这就不该是他负责的范围了。
外面漫山遍野的泥参会成员,要是这都找不到山洞,他看对方也不用在组织里混了。
“问完了?”
等回到地下巢穴,见到幼年体妖鬼还在角落对着手电筒的光束无能狂怒,草野朔放心地看向安室透。
“没什么好问的,这家伙知道的也有限。”安室透讥讽地看了看已经被捆住手脚的三名男人,“虽然身为负责人,却被自己的手下狠狠阴了一把呢。”
他让这位老大与那名不良相互对了口供,不良的确是奉他的命令将路人骗到山上,但吩咐不良将山上的人引到洞穴内的,却是旅馆里斥责他的那名身材高大的男性。
显然,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借此将这位老大也送了下来。
不良痛苦地道:“大哥明明说过我不会有事……”
中年男人则颓丧地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不仅如此,还打算将你们全都一网打尽呢。”草野朔一眼就看出他在拖延时间,凉凉地补刀,“外面守着的全是泥参会的人,还说着什么’亲眼看着他们下去‘之类的话,你安排的那些人手不知道还剩多少听命于你。”
中年男人惊愕地抬起头:“他们守着洞口却没有进来?”
这才能看出他终于慌了神。
“既然这样,你们也很难从这里脱身吧?”
不愧是久居高位的人,竟然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看向他们,试图交涉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了他们这么久的老大,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用了什么手段蒙蔽视线,只要让我见到他们,我有把握将他们说服……”
草野朔还挺欣赏他的应变,只遗憾道:“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们,这建议倒的确挺诱人。”
对方一愣:“什么?”
“组织安排了接应?”安室透反应极快,“什么时候能到?”
“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草野朔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要是等到天亮,货可就不好运了。”
他可是强调过妖鬼是不能见光的地下生物,就算不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组织想必也不会冒着实验体死亡的风险来赌。
“什么声音?”
洞穴外,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身材高大的男人抬起头看向上空。
“那是……”
螺旋桨“哒哒”地转动,不断卷动着空中的气流,黑色的直升机正高高盘旋在一望无际的夜空里。
第68章
洞穴内, 看着自己身边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两个手下,以及唯二还醒着的自己和不良,听着草野朔和安室透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讨论似乎是组织机密的东西, 中年男人不禁冷汗涔涔。
他也是极道,十分明白究竟在什么情况下, 绑匪才会让人质窥见自己的真实面容。
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他还没活够, 他还不想死……
大脑飞速运转着,想到其中某个可能性,他咬了咬牙。
“你们……是那个组织的人吧。”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除了那个组织,我也想不到谁能以一己之力匹敌泥参会了。”
“那只是你见识太少了。”安室透讽刺地笑起来, “区区泥参会, 竟然也觉得能和组织抗衡?”
草野朔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 总觉得对方后半句是在为脱口而出的前半句话往回找补。
算了,他也是因为心中有怀疑倾向, 所以看什么都像是一语双关。
“有话直说。”他看着中年男人道,“一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我……”中年男人一咬牙, “你们背后的组织很强大, 但泥参会也并不是好应付的势力, 如果有人能在其中替你们周旋——”
“老大?!”不良一时之间都忘记了伤口的疼痛,震惊地看着对方。
安室透漠然地打断他们“要是东京总部的人说这句话还有点分量, 但我们为什么要接纳一个只是地区负责人的家伙?”
以为卧底是那么好当的吗?
顿了顿,他恶意地道“不过,这倒是场好戏,我偶尔也会想看看, 泥参会会怎样对待背叛者呢?”
中年男人闻言, 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他也是极道,当然明白他们平常都是怎样残忍地虐待背叛者……
“不,我可以向你们消息!”他急切道,“虽然这里的分部地位比不上本部,但一旦会内有大动作,我也能尽快得知消息……还有!有些货运渠道走的也是我管辖的地方!有些资金流也……!”
草野朔沉思道“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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