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怀里抱着泡芙, 到教室里晃了一圈,一年级的几个学生一人抱了一本大部头, 表情苦大仇深地念念有词。
哦, 是他上学也背过的《常见咒灵种类与应对手段》, 老掉牙的教材,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新版,每年还要学生掏钱买,买了还不能带到外面。
不能更坑了。
他在学校里绕了一大圈,把袋子里的泡芙条吃的干干净净,最后才回了办公室。
佐助正在里面等他。
还有他的通灵兽,那条通体纯白,只有眼睛是红色的小蛇。
白蛇到今天为止也才出生了不到两个月,但体型增长的十分迅速。刚出生时只比筷子粗一点,现在已经不比他的手腕细多少了,体长也增长了许多。
不过它还不会说话,做什么都有些懵懵懂懂,佐助现在除了发现它毒性很强之外,暂时还不了解它有什么其他能力。
“叫我过来干什么?”黑发少年抱着手臂,坐在五条悟那张看起来和整个房间都有些格格不入的办公椅上,看起来比他本人还像这里的主人。
“不是什么大事,”五条悟把手放在桌子上,试图让那条正在努力把自己的塞进茶杯的小白蛇爬上他的掌心,“但是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一趟京都。”
白蛇犹豫地吐了吐蛇信,最后还是爬回了佐助那边。
总算长点智商了,知道谁才是把名字写在通灵卷轴上的人。
“协会出事了?”佐助把手往桌边伸了一点,白蛇便支起身子从桌子滑到他的掌心,顺着小臂滑进了袖口,很快连尾巴尖也消失在袖口处了。
五条悟的注意力好像还放在白蛇身上,视线一直停留在佐助的手腕。
“Bingo~”听到他的问题,对方抬起头打了个响指,“你还记得奈良那个辅助监督吗?”
佐助点点头。他记得那个穿西装戴眼镜的青年,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名字了。
“他在协会里的靠山,清水家的长老死了,协会请我们过去吊唁,希望我帮忙抓住凶手。”五条悟意味深长地说。
“无聊。”佐助说。“说帮我解决麻烦,结果还是这么多不长眼的天天找上门来。”
直说怀疑他杀了那个不知道是老头还是老太婆的长老就行了,还在这边冠冕堂皇地让他也跟着去吊唁。
“嘛,毕竟你也说了他们不长眼,这我也没办法。”五条悟貌似苦恼地说,“所以我之前才想让你和我一起改革啊。”
他没有告诉佐助,出了这档子事,协会中一部分人直接认定是有自主行动权的佐助杀了人,直接想要宣判他死刑,不过被自己挡了下来——不只是因为他们忌惮佐助,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是属于五条悟的力量。
不会被外界影响、不会被威逼利诱、拥有自己的意志,却听命于另一派的力量。
听到他的话,佐助想起了那天在京都五条老宅,白色短发的青年胡乱穿着深青色浴衣,手里还拿着筷子,坐姿也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完全没个正型。但那双本来像天空一样空旷的蓝色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燃烧着的青色火苗一样,亮得惊人。
“我说了,”佐助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对方身边,和他一起走出了房间,“你太保守了。”
咒术师总共也没几个人。相比起十万忍者联军(忍者总数至少要再翻一番),全世界咒术师的数量加起来都达不到忍者数量的零头,而这些人可以分为两类——五条悟和其他人。
至少从他掌握的信息来看,对方的实力是断层性的,根本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
“那些顽固分子,打到服就行了。不服就杀了,”他漫不经心地说。“反正都很弱。”
“佐助,我可是个安分守己平平无奇的老师诶——”五条悟脚步轻快地走在他身边,“教书育人才是我一生的追求!”他语气简直庄严的不得了。
“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强是不够的,”佐助怔了一下,五条悟好像没发现,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才要寻找可靠的同伴,人数不够就只能自己培养了。”
“太慢了。”佐助说。
“就是要温水煮青蛙才行,反正我还年轻。”白色短发的青年笑了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里。我可以看不见这一天,但是我的理念总有一天会实现。一起来玩吗?”他随口邀请道。
“……好。”
五条悟愣住了。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收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真的假的?”他问。
“真的。”
“真的?”五条悟又追问了一句。
“假的。”佐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别啊,”五条悟笑眯眯地搭上对方的肩膀,“我就当你入伙了。”
他们回去简单整理了一下需要带的东西——佐助的刀无法放进卷轴,必须背在身上,但那样的话每次坐下都要把刀取下来,背部有刀鞘挡着,活动也很不方便。
他在认真考虑像之前一样用注连绳当腰带固定刀鞘,大蛇丸的衣服其实还是挺方便的,既不影响活动,又能装很多东西。
新干线到京都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他们下车已经到了傍晚,到五条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和上次一样,那位穿色无地的中年女性站在五条宅门前将他们迎了进去。
“欢迎回来,家主大人。”
“晚上好呀,里子。”五条悟随口打了声招呼,“有羊羹吗?”
“今晚的甜品是栗子羊羹。”里子说,“另外,大长老知道您回来了,让您直接去见他。”
“怎么,他还没死啊?”他们转了一个弯,走的还是上次那条路。只是这次过来,庭院里的青苔已经有了些许,也许等不了几天,深褐色的部分就会完全消失了。
“家主大人,请慎言。”
五条悟轻声切了一下,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当然也没有去找那位大长老。
佐助的房间和上次一样挨着五条悟的,位于五条宅的深处。拉开纸门就是一片精心布置的枯山水。房间里面则放着矮几屏风,衣柜里准备了替换的衣物,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房间里的香炉消失了。
“除了我还会有谁这么贴心呢佐助?”
五条悟一口吞掉了一大块羊羹,托着下巴对佐助发送了一个飞吻。
吃过晚饭,他们又去了茶室,里子准备了点心和茶水,但并没有留下来,为他们煮上水之后就默默离开了。
佐助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五条悟本人绝对精通茶道——他毕竟成长于这样一个家族,而佐助则是特意学过,为的就是假扮贵族潜伏的时候不会在这种地方被人抓住马脚。
“感动吗?想扑进我的怀中吗?”刚才那块羊羹好像在五条悟的嘴里瞬间融化了一样,完全没有影响他紧接着的喋喋不休。
边说,五条悟还张开了双臂,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等着佐助。
这个人吃东西不需要嚼的吗?
佐助的视线在对方的嘴唇上停了一下,对他的姿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五条悟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快乐地叉起第不知道多少块羊羹放进嘴里。
佐助被腻得喝下了第二杯茶。
就算他是一个宇智波,他的哥哥是宇智波一族的耗糖大户,他也觉得这个人对糖分的需求已经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地步。
五条悟吃完所有的羊羹,心满意足地伸直了两条大长腿,向后躺倒在榻榻米上。除了显眼的白色脑袋,他整个人都淹没在那身藏青色的高专制服里,长长一条在地上滚来滚去。
佐助耐着性子等他吃完羊羹,本以为对方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就看到五条悟滚啊滚,滚啊滚,滚着滚着就到了房间另一边。
……
佐助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脾气太好了。
上次揍五条悟还是新年前,现在算算也有一个多月没动过手了,难怪他现在手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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